“这真是美国佬捧谁,谁死得快。”
“人类世界还真是尔虞我诈。”元肇鹰啃着苹果不屑道。
“怎么你的前世不就是在阴谋诡计中长大的。”方默南翘着二郎腿晃悠着挤兑道。
“错!我们比是俗世更是竞争激烈,弱肉强食,这是一个信奉强者的世界,实力至上,强者为尊!这是我们修魔者的信条,真理永远靠的是这个!”元肇鹰举起自己稚嫩的手,手中的大苹果,一把被他给捏碎了。“谁的拳头硬。”
“真理永远在大炮的射程之内。”贺军尧喃喃自语道。俾斯麦这句话永不过时, 国与国之间没有所谓朋友和正义。美国比其他世界上的国家拳头都要大,都要硬,所以美国总是代表正义的。唐朝强盛的时期,也不是那些周边的小国都来朝拜,给唐朝上供。所以,国家永远不能没有武力。
方默南道,“你这死孩子,糟蹋东西。”隔空和元肇鹰对打起来,指尖的团团真气,飞来飞去,求饶声,嬉笑声不绝于耳。
贺军尧嘴角弯出一个弧度,眼神充满笑意地看着他们两个。
“你欺负我!”元肇鹰小脸欲泣道。
“你丫的,装什么装!”方默南挥手又是一掌,被元肇鹰轻松给泄了力道。不错嘛!短短几天就有这么大的功力。
“停!”元肇鹰当然知道她没有使多大的力,不过就这他也快抵挡不住了,果然这副身躯太弱了。“对了,赌场老板不会找咱的麻烦吧!”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道。
“不会,我下了失忆符法术,他们没有了这一段的记忆。”方默南笑着道,为了以防万一嘛!
“不用怕,有我呢!”贺军尧浑厚的嗓音掷地有声地说道。
“那就拜托了。”方默南笑意盈盈,斜靠在沙发上,脸上又是平日的那种慵懒的小女人感觉,明明丝毫不在意嘛!这样的她在贺军尧眼里说不出的诱人,尤其她如今放松的模样,显得那么的恣意而潇洒。
贺军尧尴尬地撇过了头,却对上元肇鹰似笑非笑地眼神,有种被看穿的窘境。清咳了两声。
“怎么嗓子不舒服嘛!”方默南问道。
“没有!”贺军尧摆摆手道。
“你刚才说的琼海走私?”方默南转移话题道。
“对啊!前几年的全岛汽车走私。”贺军尧简单地说了一遍。
这才想起韩志谦曾经说过,琼海的汽车走私事件,不过当时她拒绝了,有正当的赚钱渠道,干嘛走歪门邪道。说起走私,她上一世只知道赖胖子走私大案,一直声称“我不怕干部、只怕干部没爱好”的赖胖子“进村”时手里掂的,只是最原始、陈旧的“武器”:银弹和肉弹,坏了一大批官员。
“原来那个时候就开始了。”方默南心里腹诽道,不过琼海倒霉的还在后面,就是眼下的全岛炒地皮。明年将会是疯狂的一年,这个岛还真是‘多灾多难’。这一次恢复元气可要花不少的时间。
“当时肯定抓了不少的人。”方默南问道。
“嗯!抓了不少,不过当时的主政的一把手,只是被撤职了,降到一个县里当了副书记。”贺军尧说道。
“噗……”方默南刚刚喝进嘴里的水,全都喷了出来。
“你至于这么激动嘛!”元肇鹰奇怪的问道。
方默南拿纸巾擦了擦嘴,“不激动,不激动,很正常、很正常。”
第663章求票
在这里发生一切都正常!很正常!
古时候还‘刑不上大夫’你被人参了一本也得给你削官去职,现在的人连这一步都省略了,换个地方接着干!
贺军尧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把他知道的都说了,“从个人品德而言,他是难得的能吏和清官,他为人刚正不阿,敢于抗上直言,行事霹雳,思路清晰,官声之佳,有悠悠众口为证。他有亲自处理人民来信的习惯,三年里,亲手批复了5000多封写给他的人民来信。在“汽车事件”的事后清查中发现,他在热潮中从未倒过一辆汽车,没有受贿一分钱。”
“从被降职的那一天起,他就成了改革的“英雄”,在很多时候,他常常与客死海南的明朝清官海瑞一起被相提并论,颇受社会舆论的同情。这是主流的评价。”贺军尧又道。
“你觉得这对!”方默南抬眼讽刺道,“他个人品德像你说的,绝对的清廉,可是从制度来说呢!”
贺军尧为之一震,他食指不紧不慢的轻叩着,仔细思索着从制度的角度看,汽车事件无疑是开了一个极恶劣的先例。它使得经济变革逐渐滑向对制度的肆意穿越,法律形同虚设。任何行为以改革之名,都可以对现有的制度进行创造性破坏,这种做法一直得到默许和宽容。
方默南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严肃,就知道他想的更加深远。
“那么在很多时候,人们对制度的漠视与背叛甚至在道德心理上竟变得高尚起来,其后果则是整个社会环境日渐灰色化,制度和道德底线被轻易击穿。”方默南非常平静地说道。“殊不知,一个官员的决策行为或企业家的商业活动是否违法,与其个人有否受贿,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必然的关联。”
方默南从这里可以看出。社会舆论对他的评价,最生动地体现出当时改革过程中的观念紊乱和制度悖论。难怪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对官员和企业家们的经济行为的法律判断一直非常迷乱,甚至带有很大的随意性和阶段性,最终,只好落到其本人有没有“受贿”这个具体的细节上。
摸着石头过河嘛!允许你犯错误!
比起后世毫无节操底线,现在好得多了,可这不是理由和借口。
所以“落马”官员如此演义着“犯错——问责——复职——升职”的官场“潜规则”。然而,一些地方的问责干部复出之快,即从问责到复出的时间之短。短得让人难以接受。许多问题官员更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在新的环境下,竟然还做的风生水起。不亦乐乎。也就难怪了。
贺军尧的食指依然轻叩着沙发的扶手,更重要的汽车事件还撕开了一个很恶劣的口子,军队参与走私,把军队的优良传统给丢了。
他确实需要仔细的梳理一下,本来政策是好的。结果执行的却往往尴尬非常。从上到下,每每执行政策之时,太过严厉,抓得紧了,下面就只会照搬条条框框,毫无创造性。整个局面死水一潭;如果上面说可以把政策放开,下面就会随意性地为我所需,为我所用。结果变得无法可依,无章可循,乱来一气。这就使为政者处于十分困难的境地,在制订政策和执行政时左右为难。抓得太紧,怕毫无生气;放得太松。怕一团散沙。
“一抓就死,一放就乱。”贺军尧喃喃自语道。
“噗嗤……”方默南笑道。“一放就乱、一乱就收、一收就死、一死再放、一放再乱……”
“你呀!”贺军尧一愣,眉眼含笑道,接得还真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