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这位滕总比刚才那位滕总有男人味,两片嘴唇好性感啊,声音也好听,听着就全身酥麻……”敏敏握着小拳头又在旁边冒星星,叽叽喳喳,“我又被电到了,怎么办怎么办,这个电力更强,我就喜欢叔叔类型的哩~”
颖儿把耳朵捂住。
旁边的美女们则噗嗤一笑,把发花痴的敏敏拉过来,笑说道:“敏敏你是不是想做滕总的小老婆?滕总家中有大老婆的哦,你可以去做小老婆,气气那邹小姐。而且我们还知道,滕总就喜欢你这种小萝莉型的,你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去他办公室,保准滕总把你压在办公桌上。”
“啊?”敏敏的小脸蛋立即飘上两朵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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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花海,金灿灿的一片,每一朵向日葵都迎着太阳,在夏风中摇摆。
冬去夏来,小白伞们凋谢了,别墅前的这片土地种上了向日葵。圆圆的花盘,中间长着数不清的小花,一朵接一朵,在风中形成一片黄黄的花浪。
滕睿哲换上了居家的休闲短衫,站在门前看着,看着向日葵,看着太阳。
原来这才是黛蔺喜欢的花,因为她喜欢阳光,喜欢睡在向日葵上,渴望阳光给她带来最后一丝希望。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被世人再三遗弃后,像一朵冰天雪地的小黄花,坚强的活着。
长大了半岁的小雪球在向日葵花田里奔跑,白白的小身子在花茎间钻来钻去,朝着前方汪汪直叫。当初妈妈就是在这个地方走掉的,孤零零拎着包,把它关在院子里不让它跟出来,一步一回头离去,再也没有回来。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们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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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亮的滕宅,佣人们在陆续把冷掉的菜一盘盘撤掉,收拾饭厅。
邹小涵则待在房里,轻轻靠在床头,给书记夫人打电话,眉头不展:“妈,我现在该怎么办?睿哲他又没有回来吃饭,菜都白做了。”
“乖女儿先不急,等孩子生下来了再说。很多夫妻都是因为孩子才开始相爱的,只要有了孩子,不怕套不住男人的心。不过小涵,你给妈说实话,这个孩子是不是百分百肯定是睿哲的?如果不是,那到时候丢的不仅是你自己的脸,还有我们滕邹两家的脸,你知道吗?”
“妈,这个孩子当然是睿哲的,百分之百确定!”邹小涵从床头坐起,右手轻轻覆上自己隆起的腹部,望着落地窗里自己的倒影,“孩子是上次在公寓怀上的,睿哲的骨肉,我绝对没有弄错,因为我只与睿哲发生过关系,是他的老婆。如果睿哲不信,我可以等孩子生下来去验dna的,给滕家一个交代。”
“那就好。只是妈还是担心你,有些后悔当初你贸然献身,断绝了与睿哲后面的路。你想想,就算当初没有你与睿哲在公寓发生关系,滕家还是要逼迫睿哲结婚的。然后婚后,睿哲会慢慢对你好,慢慢爱上你,与你没有嫌隙。可现在,他一旦看到你的脸,就会想起当初给他下药那件事,当做是毕生耻辱……”
“妈,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也没用。现在不是很好吗?我有他的孩子,有公公婆婆,是一家人,而睿哲,总有一天会回家的。”
“如果睿哲坚决不要这个孩子怎么办呢?”
“他不要,公公婆婆会要。这个男人是一匹被束缚久了的野马,需要脱缰出去跑一跑,跑得累了,自然会回家。因为黛蔺已经不在了,会渐渐淡出他的生命,让他重新寻找人生下一个码头。而孩子,就是连接我与他的最好纽带,一辈子都分不开。妈,我现在去洗澡了,您别操太多心,事情会慢慢好起来的,相信我。”她把无线电话轻轻挂断,从床上爬起,走去浴室。
浴室里有很大的浴缸,豪华间,泡起来非常舒服,但睿哲从来没有回来泡过,看都没看过一眼,不过没关系,以后她和孩子在这里泡澡,一直等他回来,等到他愿意回来为止。
睿哲,这辈子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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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热,房里开着空调,一阵阵的冷气在朝床上扑打,保持恒温,但薄被中的女子却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坐起,惊出了一身汗。
她在不住娇喘,秀发和脖颈上全是汗,薄薄的一层,把她的睡衣全湿透了。
是什么梦呢?
是一个她被押跪在雪地上,子弹穿过她心脏的噩梦。
砰的一声,子弹陡然打中她的身体,让她如被困的羔羊颤抖倒地,心被破碎成一片片,巨痛霎时传遍全身。
那种痛,与那素白雪地上的鲜血一样,闭上眼就忘不掉,睁开眼就隐隐作痛,持续至今。
她吃过止痛片,吃过安眠药,可那声枪响还是会在梦里持续出现,砰的一声,让她惊坐而起。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睡不着了,只有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到天明,等待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新的希望,会有更多的欢笑与快乐,像那笑脸向日葵一样。
此刻,闹钟指向凌晨三点,到点了。
她用手撸撸长发发顶,把额头上的汗珠拭去,穿着拖鞋下床。
然后快速穿衣服,拎着包悄悄出门。
楼下校园里,早有一辆小车等在那里,车门没锁,等她上去。
然后等她坐上去后,小车开始绕着校园开动,旁边的男人指着窗外的教学楼和林荫小道问她:“你的大一生活就是在这里度过的,现在又回到了这里,喜欢吗?这里是江东,你的家乡。”
她秀发如缎,微微侧着脸,看着窗外的教学楼群一闪而过,蹙起眉头。
男人见她皱眉,轻轻笑了:“下学期就进入大三了,功课不会再这么重,可以出去实习。你是想留在国内,还是国外?如果想去国外,我可以现在帮你申请出国名额,留学;如果是留在国内,公司会给你转正,让你正式成为【圣皇】员工。前者点头,后者摇头,告诉我答案。”
颖儿回过头看他,没做多想,轻轻摇了下头。
“那好,你就乖乖留在国内待产和工作,开始你全新的人生。”男人挑眉而笑,眸子精亮看着她,“克服噩梦的最好方式,就是让自己彻底忘掉一些不愉快的记忆,冰封自己的心。只要你不去爱,你就不会再绝望的死在大风雪里,流着血流着泪,却无人知。而且,我等着你生完孩子做我的女人,到时候一定很刺激。”
他让司机停车,放颖儿下去:“以后不要私自去医院打胎,它是你的孩子,已经与妈妈母子连心,会动、会呼吸,你打掉它,就是扼杀一条小生命,让自己陷入生命危险之中。临产之前我会一直派人保护你,你好好养胎,生产之日我再来接你去医院!”
重重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扬长而去。
颖儿站在外面,长发被那一阵风给撩起了,飘散在空中,半遮住脸,再滑落肩头,黑亮青丝一根根分明,在路灯下闪烁黑缎般的柔光。
她去医院哪是要打胎,而是想胎检,让她的宝宝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