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多谢罗小姐了。”她的车已经开到了门口,余秦筝连和罗雪儿告别都没有,直接上了车,开了车就走。
同情?余秦筝想,大概,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同情。
从三年多前开始,她得到的最多的就是同情,她也看明白了,同情,大多时候都伴随着高高在上的怜悯和奚落。
只不过,那些人喜欢换个词语来形容罢了。
车子驶入人来人往的市中心,红绿灯一跳,余秦筝的车子成功的在等候过一次之后被堵在了路口的第一辆,等待下次通行。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余秦筝的心情有点烦闷,看到是霍冧,她目光微微一收,接了起来。
“到了下个路口的临时停靠点下车,我会让人将你的车开到你公司的停车场,然后你走十米左右,上黑色的车。”霍冧随后将车牌号报给了余秦筝。
“好。”余秦筝知道,很多事情,她就算担心,也得面对,即便,电话里霍冧的声音僵硬的让她的心为之一凉。
开车,停车,将钥匙交给霍冧的人,然后走了约至十米路余秦筝就看到了霍冧说的那辆黑色的车,本来以为,车上只会有一个霍冧安排的司机,没有想到,一上去,却意外的看到坐在后座的霍冧。
难免的,两人四目相对。
“开车吧。”霍冧率先开口吩咐了司机,然后将前座和后座之间的隔板打开,再转头去看余秦筝的时候,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余秦筝的丝巾上,而后,抬手,直接将她的丝巾撤掉,眼眸,几乎像一团火一样落在那暧昧的痕迹上,灼热的,仿佛要将那痕迹烧毁一般。
第212章 他留下的?
“年光笑那混蛋留下的?”霍冧的声音阴凉,但是,比起他触碰着那一处的手指,却又不算什么。
余秦筝点点头,看着霍冧,她强忍着的勇气,还是功亏一篑。
“霍冧。”余秦筝直接投入了他的怀里低声啜泣。
未见他的时候,担心他有所误会,担心他会对她露出嫌弃的神色,担心他会生气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因此感到厌倦,和她说出结束的话来。
可见了面,她却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只想抱着他,好好的哭一场。
“昨天晚上,我是真的好怕,年光笑像个疯子一样,我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那一刻,我真的仿佛感觉,绝望这座大山直接压着我几乎要让我生不如死。”
她几乎泣不成声,在他的怀里哭的快不成了人样。
昨晚的恐惧,在这一刻,褪去了强硬的勇气,那种害怕,排山倒海而来。
“霍冧,我是个大麻烦,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会觉得累?但是,就当我求你,再累,也不好松开我,别不要我,好不好?”
她不过二十六岁,在失去父亲的前面二十几年里,她也是一朵被父亲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当温室被她亲手打破,她失去了那座温暖的房子,所以,只得一个人在外飘荡。
当她撞上重新得来的温暖,那一刻,她就再也不想失去。
听着余秦筝带着哭腔的话,这一刻,霍冧的心里,竟然觉得该死的难受,刺痛刺痛着,好像被千万根针扎着一样。
霍冧有点想笑,他竟然这般的心疼怀里的这个女人。
“所以,你就跳窗要逃?”霍冧再开口,语气已然失去了冷硬,多了关心,也多了责备,“余秦筝,你不该拿你自己的安全当赌注。”
“我别无它法,也别无选择。”余秦筝哽咽,万幸,她赌对了,不是吗?
余秦筝几乎不敢想象后果,有那么严重洁癖的霍冧,如果,她真的被年光笑碰了,他还能要她吗?
两人之后一路无话,余秦筝紧紧的抱着霍冧,将一张脸埋在他的胸前,丝毫不顾及那为了应付记者会的精致妆容会被哭花,会沾染在霍冧的衣服上。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没有推开她,他没有推开她。
他抱了她!
她的爱,忽然的就低到了尘埃里。
两人回到霍宅的时候保姆刚做好饭,见两人一起回来,只是一如往常的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霍宅,似乎,对于已婚的余秦筝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私人宅邸是一点都不好奇,甚至,仿佛不知道余秦筝的身份一般。
“吃饭。”霍冧将余秦筝牵到了餐桌边,松手替她拉椅子的时候,见她一脸不舍的盯着他的手看,他忍俊不禁,勾勾唇角,“真像个孩子。”
被发现的余秦筝低着头抿着唇不语,她喜欢霍冧牵着她的手时候的模样。
“吃了饭,上楼去休息下,别想太多,别的事情,等我们醒了再说。”
霍冧说的是我们,而不是你。
昨夜,他一秒钟都没有合眼。
第213章 该死的年光笑
联系不上余秦筝,他整个人几乎处于狂躁的状态,在书房呆了一夜,拿了一夜的书,可还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此时此刻,外面的喧嚣,已然和霍宅这里的人毫无关系。
霍冧在浴室洗澡,余秦筝躺在霍冧的床上,鼻息间,全部都是霍冧的味道,心间,也因此一点点沉淀了下来。
他的身边,无疑成为这个世界上对她而言最可靠的港湾。
“在想什么?”
忽然传入耳朵的声音这才将余秦筝的思绪拉了回来,对着霍冧摇了摇头,她主动的挪了位置出来给霍冧,待霍冧上来,便又贴了上去。
“你冲凉水澡?”感觉到霍冧身上过于冰凉的温度,余秦筝有些惊诧。
“我需要冷静。”霍冧没否认,他也的确要冷静,特别是在余秦筝露出脖子上的印记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有了杀了年光笑的冲动。
所以,他在浴室里用冷水让他自己一点点的恢复理智。
此时,余秦筝躺在他的身侧,她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将她脖颈上的吻痕显现的有些若隐若现。
霍冧的眼神朝着她光洁的脖颈往下看,试图寻找脖颈之外是否也有这样的痕迹,却没想到,从她衣肩上看到的要比吻痕更让他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霍冧一伸手,直接将余秦筝的衣领往下拽,看着从从肩上一直到胸口处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全部都是渗人的淤青,霍冧几乎暴怒,“这也是年光笑弄的?”
霍冧直接坐了起来,伸手将躺着的余秦筝也给拉了起来,冷着脸,“把衣服脱了!”
余秦筝眉头一皱,是被霍冧这拉扯的动作给牵动了肩头上的伤。
“昨晚年光笑盛怒之下拿花瓶砸的,我一时间没躲过去。”余秦筝看着霍冧的脸色,到底还是没有将她中招那会儿险些昏死过去的话说出来。
余秦筝看着霍冧,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霍冧。
他身上的冷厉之气,有点莫名的骇人,似乎,此刻,余秦筝根本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那个温暖的样子。
等不到余秦筝自己的动作,霍冧直接将余秦筝的上衣撕开,这才将她整个被砸的伤口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