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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罪(54)

两个人,不动也不语,任一帐静默。

“你的病……”他终于沙哑开口了,夹杂着粗喘。

玉清捏紧被角,不语。

此刻她只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这样的氛围,让她难以呼吸。

这是首次,他静静躺在她身边。

也是首次,他关心了她。

梨林那一见,他便去了王宫,几日不见回府。

她知道他是顾及孟素月的,也不会,有了今日的迟疑。

“玉峰山上根本没有人,只有一间久无人居的竹屋和一座墓碑。”他再次沙哑的道。

那双深邃的眸看向身边的她,带着几许火热,“那墓碑上刻着苏玉清的名字。”

玉清心口一窒,亦回过头来看着男人,带着惊讶:“你终于肯相信我是苏玉清?”

男人挑眉,眼神逐渐转为复杂,分明没有十分的信任,却见他咬紧牙关,不再吐出只言片语。

此时,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布满了冷汗,垂落在饱满额头上的几缕发丝已被浸湿了去。

玉清清晰听得他特意压抑的痛苦呻吟和粗重鼻息,以及那盯在她身上的火热。

“你长着焦玉卿的脸。”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随后突然翻过身子,将那火热的躯体压在了那具莹白玉体上。

玉清不及反应,便被那沉重的火热压住了身子,他将她的腕压在头顶,先是深深看一眼身下的她,灼热的唇瓣随之欺上她的玉颈,急切的吸吮挑逗,然后将头颅沉浸在她软馥芳香的高耸胸‘脯,不顾她的挣扎,只手拉扯着她的衣。

“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相信我不是你的侧妃?”玉清在他的身下挣扎着,为他的不肯相信些微恼心,他知不知道他刚才的那番话带给了她多么大的希望,却立即被他的不相信给硬生生折断。“为什么?”她在他的火热霸道下扭动着身子,却殊不知这清脆的音在一帐暧昧中了带了少许诱人的娇吟。

男人终于抬起头来,一滴冷汗自饱满的额头滴落在身下的莹白玉体上,他深深看一眼身下的女子,即刻从她身上翻下那炙烫的伟岸身躯。

带着痛苦的压抑,他重重喘息着。下一刻,他突然坐起身子,掀帐下榻来。只听得他沉声吩咐门外的李麽麽:“即刻去给情儿准备准备,本王今晚去她那!”

说着,不再多看一眼帐内的女子,他穿好软衫,踏着稍显凌乱的脚步声离去。

门扉开阖,房里顷刻没了声响。

帐内的女子散乱着一身薄衫,静静躺着,任两行泪水滑落。

第二日,仍是那个面生的丫头来替玉清打理,玉清一夜无眠,早早起了,只是倚窗托腮静思。丫头见了她稍显浮肿的眼,自是认为玉王妃是为王爷昨夜去情儿夫人房里的事伤心着。

玉清看着小丫头脸上的心思,不置一语,任她为自己梳着发。

她的处境,这个小丫头如何能懂?

在这个府里,惟有秋水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是秋水却让那个男人赶出王府了去。

可怜的秋水,无辜被她连累。

煜儿醒了过来,并不大碍,所以那个男人才没对她怒脸相向,却仍是将这罪加在了她身上。正如他说的,她长了一张焦玉卿的脸,所以,即使是她化成了灰,也会是焦玉卿。她何苦,求他相信她是另一个女子。

昨晚的话,他给她希望,却带给她更大的绝望。

时时,他提醒着她是那个无恶不做的侧妃的事实。

故,她终是挣脱不开。

这时门外有个丫鬟端了食盘来,盘上托着一碗清粥,和几碟精致的小菜。

“玉王妃,这是膳堂特意为您准备的早膳。”

玉清淡淡回应:“放桌上吧。”,却为那句“特意”蹙了眉。

她这个罪人能得此照顾,是种笑话。不知那个男人又要用何种方法折磨她。

没有胃口,她仍是在桌边坐了下来,她倒要看看这个“特意”是何样。

熬得稀软飘着热气的白粥,几碟精致好看的小菜,并无“特意”。细看,却见那玉盘底露出小小的一片纸头。

玉清即刻遣了旁边的两个小丫鬟去:“你们下去吧。”

两个小丫头互看一眼,恭敬退下,出了门有着窃窃私语。

等她们走远,玉清即刻抽出盘下的纸,折开,只见上面写着:来膳堂。表哥留。

[正文:052 相府二小姐]

膳堂的回廊,容名宗正等在那里。

见了前来的女子,他疾步朝她走来,眼里有着掩不住的惊喜。

玉清给予他一个淡淡的笑,和他在廊柱旁站定。

“表妹,有姨父的消息了。”只见容名宗脸上已好了些许,留下淡淡的疤。

玉清激动得不能自已,她惊讶的抓住男子的臂膀,急问:“表哥,真的吗?那爹他现在在哪里?”却殊不觉此时的失态。

容名宗感受到女子的紧张,伸出掌回握住她的柔荑,安慰她:“玉清,别急。上次有个叫小陶的丫头拿了封信去落叶山庄,让庄主碰上了,遂将信接了去。庄主已派人去打听,只知道姨父也来了京都,但不知具体在哪。”

粉嫩的唇瓣微微颤抖,顷刻便被那雪白贝齿轻轻咬住,她侧首看向前方,水眸里含起希冀。原来,爹也来了京都,还有上次那酷似师兄的背影,终于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可是,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现在能找得到他们吗?”她再侧首看向男子,眼里满满的全是期待。

容名宗心疼的看着她,最终轻轻摇头:“至今没有任何线索,秦庄主他正在寻找。”

玉清轻叹一口气,将身子轻轻靠在廊柱上,望着廊前的美人焦,蹙了眉不再言语。

男子亦担忧的看着她的侧颜,继续安慰她:“会找到的,玉清你不要放弃,至少现在知道姨父来了京都。”

“恩。”她知道这些的,而且她会努力。

容名宗着迷的看着女子忧郁的侧颜,随她静默起来,却不知长廊的尽头一个高大的绀色身影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个男子便是皇甫律。

他一身绀袍玉带,颇是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却见那薄唇稍显苍白,剑眉皱起。

本是路过此处,不曾想让他撞上了如此一幕。

与她梨林一见后,他突然软了心房,命人放了这个男人,欲给他一条活路。

没想到他居然偷偷留在了他府上的膳堂,做起了最低等的下人。

这个男人,原来这么的爱着他的侧妃啊!

那赤、裸裸的迷恋,真是再次深深刺伤了他的眼。

再看他的侧妃,刚才居然任那个男人握着她的手!

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只觉心头如万蚁啃咬,痛着他。

握紧拳,他上前一步,欲朝那对男女走去,却陡然停住了步伐。

因为他发现了另一个让他更加难受的事实--他的侧妃爱着的人是这个男人,而且还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她的多次逃离,是为和这个男人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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