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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罪(70)

“你的伤口?”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男人静静躺着,轻闭了眼,火折子投射出来的微弱光线隐隐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多了一份安宁,及一份神秘之色。

她靠近他一些:“你流的血太多,如果不止住,会有生命危险。”

他终于睁开那浓密的羽睫,目光烁烁盯着她:“你关心本王?”

她躲开他的火热,转过身去:“我只是不想看到一条生命在我面前死去,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止血?”

皇甫律轻笑一声,却是问了:“你刚才为什么哭?”

玉清一喊,立即道:“我没有哭。”

男人坐起身子来,转过她的身子,伸出长指轻抚她犹带泪痕的双颊,轻喃:“是为那个叫容名宗的男人吗?是在怨本王拆散了你们吗?”

看着男人的眼,玉清的泪突然滚落下来,她刚才的确哭了,不是为表哥,也不是为师兄,却是为了这个与她纠缠不清的男人。她能告诉他她心里的那种莫名情绪吗?

所以,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倾泻着她的无助与悲伤。

她不看他,径自将柔荑伸向他的胸口,欲为他止血。

男人抓住她的柔,追问:“告诉本王,你现在还想跟容名宗私逃吗?”

玉清看着他,不语。

皇甫律终于挫败的放开她,再次仰面躺在石床上。

“这里,是我小时候的私密基地。”他兀自开口了,似是自言自语,却又暗含忧伤。

“小时候只要受了父皇责罚,我就会来这里‘面壁思过’。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找到宁静,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篡权夺位,没有血雨腥风,只有我自己。即使是母后,她也不曾想过我会拥有这么一块宁静之地。虽然这里黑得像地狱,却是王宫里无人知晓的净土,呵――”

玉清愕然的看向他,不曾想他会跟她说这些,而且还带她来他的秘密基地,虽然是为了躲避追杀。

男人不看她,继续说道:“你是第一个来这的人……”

“可是,你没有带孟素月来这吗?”她立即想到了这个问题,明明他是那么的爱孟素月,不是吗?

“素月她拍黑,所以我从未带她来过这里。”

原来是这样,玉清终是有些失望。

“我来帮你止血吧,还在流血。”她转移话题,也打破了静默。

皇甫律这次不再拦她,他配合的让她脱去他的外袍及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只见里面的白色绷带已被血染成通红。

玉清微微蹙眉。

皇甫律取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递给她:“素月她怕黑、怕血,所以我从不让她接近这些。”

玉清接过,眉头蹙得更深。

原来这个男人把孟素月保护得如此细心,那她苏玉清呢?他是认定她是娇蛮跋扈的恶毒女,遂也不顾及这些?他知道她俱高吗?

让他知晓这些,是她的痴心妄想,因为她毕竟不是孟素月。

将金疮药细细洒在他肩头的伤口上,她咬着唇掩住自己的满腔心思,恣意不让他知道些许。男人则是静静盯着她倔强的唇瓣,黑眸幽深。

洒完药粉,她倾身将螓首搁在他肩上,为他缠上后背的绷带。这一刻,她离他非常近,近得可以呼进他吐出的气息,她再次心跳加速起来,皇甫律则是轻轻闻着她发上的幽香。

远远看去,这景象就是男人将女子紧紧搂在怀里,深情而缠绵。

微弱火光下,照得见的是皇甫律那张布满柔情的脸。

可惜,女子看不到。

绷带缠到一半,火折子终于熄了去,室内霎时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玉清拿着绷带在皇甫律怀里惊慌起来:“我们现在怎么办?”

皇甫律并没有放开她,而是轻轻将她搂紧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低哑:“和本王在这漆黑的洞里,你会怕吗?”

玉清的身子微微一僵,不曾料到这男人会有此一问,她道:“玉清以前在玉峰山也曾一个人待在山洞,所以并不怕。”

语毕,搂在她腰上的大掌立即收紧了一些,男人对她的回答并不太满意,似乎是以此作惩罚,却并没有使太大的力,玉清只感觉腰上微微缩紧,并无疼痛。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却清楚感受到他的气息,那双眼,正紧紧锁着她,在暗夜里闪着火热的光。

她拿着缠到一半的绷带,打破那片窒息:“你还好吗?我想我现在可以给你继续系绷带。”

“嗯。”男人第一次回答这个字。

玉清不再言语,遂拿着绷带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摸索着,玉指轻轻抚摩,生怕弄疼了他,却仍是听到他压抑的抽气声。

“很疼吗?不好意思,我触到你的伤口。”指下越加轻柔起来。

男人却突然抓住她的指,低吼一声“该死”,顷刻将怀中的身子搂紧一些,俊颜在暗黑中准确逼近玉清,“该死额女人,你得负责灭火!”

那粗重的鼻息喷泄在玉清面颊上,带着浓浓的情欲。玉清紧张起来。

下一刻,男人的薄唇压了过来,火热中带着几分压抑,却是一掌撑住她的螓首,一掌搂紧她的腰肢将她贴近自己,急切中不失柔情。

玉清徒劳无功的将柔荑挡在他的胸膛,有些挣扎,“皇甫律,你相信我是苏玉清吗?”

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仿佛被人浇了一盘冷水。

他放开她,低哑:“我相信你不是苏玉清。”

这一局后,他突然抱了她,往洞外而去。

065 陡然见真情

眼前突然一亮,她随他出了石洞,他搂着她的腰肢在假山群中穿梭,稍顷安全落于后花园的平稳地面。而那两个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但见大批锦衣卫在假山群搜寻着。

“四哥!”远远的便见穿着龙袍的皇甫泽乘着龙辇而来。

他一脸急色:“四哥,那刺客这次逃脱不掉的,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玩花样,这次定给他来个一网打尽!我已经派了大内高手去追捕……”

眼见皇甫律缎袍上的血迹,他吩咐身后的冷香:“快扶四哥回云轩宫,即刻请太医。”

“是。”那蓝衣清秀女子冷冷看玉清一眼,遂走过来扶住皇甫律。

皇甫律则是深深看冷香一眼,没有言语,配合的让女子掺着向云轩宫方向而去。

室内,是冷香给皇甫律清洗包扎伤口,旁边的铜盆里满是猩红的血水。

玉清在一旁看着,和榻上的男人一起看着忙碌的蓝衣女子,各有心思。

蓝衣女子则是镇定自若,有条不紊的尽一个宫女的职责。

末了,小贵子领了个蓄着山羊胡的太医进来。

“王爷,奴才带林御医来了。”

皇甫律裸着胸膛,看门口的两人一眼:“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小贵子退下。

随后林海穹进了门来,后面跟着单肩背着医药箱的颜云齐。

“师兄!”玉清大惊,万万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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