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运功调息,不中迷香。
……
突然,男子的身躯一僵,抱住女人,达到了最高峰。
可是女子的情|潮却很快褪去,仿佛置弃一件废物般,将男子从她身上淡漠地推开。
她随手扯一件黑色薄纱,刚刚好的程度,令其妙曼的身材若隐若现,比方才激|情时的裸|露更多了几分诱惑。
继而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
走到栅栏前,笑着冲阿简吹了一口气。
她是全天下最动人的欢颜。
面对着他的金刚怒目,欢颜并不气恼。
“双目有侠气的男人,最耐看了。”她说着径直将手向栅栏里伸了进去,一把拉住阿简的手,按着他探入自己的纱衣底。
那里是湿的。
“哎呀——”她的手被阿简反折了起来。
“下手真重!”她嗔他一句,嗲他三分。却并不放弃的伸出另一只手,去拉阿简的另外一只手。
他自然也死扣住了欢颜的另一只手,将其反拧着弯了身躯,伸直不起来。
犹如擒寇。
“嗯——”欢颜发出一声很满足的长吟,斜飞着媚眼,冲阿简莫测的一笑。她就算被束缚,微凉的手指还用最后那一点动弹,去挑|逗他温厚的掌心:“你这童子这般胆小怯懦,只怕是难以尽兴了。”
阿简一愣,不知道这个女人又要玩什么把戏。
她突然就着这个姿势,只水平着转半个身子,望着阿简下|身自然的反应,一声夹着冷讽的媚笑。
然后很自然地伸出舌头,朝那坚硬处舔了上去。
隔着衣衫,将其包入口中。
阿简本能地颤了一下,
回过神来,立马暴吼一声:“滚开!”
他要移动身子,动不了。要伸手打掉她,两只手却被欢颜抵住,一时抽不开。
窘迫愤怒之下,阿简一咬牙齿,用头重重地撞向了栅栏。
“轰轰隆隆——”栅栏被撞得发出巨响,摇摇晃晃。他头上立刻就出了血。
“轰轰隆隆——”他居然不顾疼痛,又连续撞了数下:“轰轰隆隆——”
栅栏被他纯用蛮力撞开,往欢颜这边倾倒。
欢颜自然机敏地避开,松口,松手。
望着铁壁倒地,血迹斑斓,悻悻而道:“听人说啊,像你这种……”
“我不听人说的。”他答应过城主,以后不要再听人胡说。
“那你听鬼说啊!”
“主公不是鬼!”阿简接口之后,才觉察失言。
“呵呵,刚才脸不红,这会脸倒是红了!”欢颜干脆倚墙靠在,脚交叉站住,不再走过来。头一歪,调戏道:“你喜欢李纯柏啊?”
阿简一怔!
你喜欢李纯柏啊?
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喜欢一个人……
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喜欢的问题,但怎么一时间……他却开不了口否认。
“哼!”欢颜冷笑一声,很打击人的清楚提醒他:“她喜欢赵咫遥。”
阿简依然停留在刚才的楞滞状态,沉默了半响,抬起刚才低下去的脑袋,和欢颜平视。
欢颜起先还是慵懒地斜对他的目光,继而渐渐正视起来,到最后,她竟然拿开了扶着墙的手,站正,站好。
眼前这个涓涓血流不断的男人,没有绝代风华,却有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目光。
不是她那些男奴的迷离,也不是琰帝那样的魅惑,更不是赵九眼中永远的淡漠。
这是一双永远清澈却饱含着热烈的双眸,坚毅却不会让人感受到有些男人身上那种摆脱不掉的自我傲气。
这双眸子让欢颜心里生出一种得不到的不舒服,她故意重重的又强调了一边:“她喜欢赵咫遥!”
“老子知道。”阿简虽然说的是粗话,音调里却没有一丝粗话的狂躁,冷静异常。
“一心一意待城主好,真心待她,甚至真心待她同别人的孩子,不欺不骗,不离不弃,不要她的权,她的势,她的才,甚至她的人,甚至不要她一句话,只单单愿替她驰骋血战,手刃悍敌,为她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他顿了顿:“我不知道这里面有哪一条,赵咫遥能做到?”
这是……问她?赵咫遥那只男狐狸精……
欢颜自然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却听见面前的人似乎根本不是想要她的回答,低沉浑厚自己说了一句话:“但是我阿简全部都做得到。”
但是我阿简,全部都做得到。
他自己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天,他朝着燕云城主拜下,惊喜地抬头,又感激地磕了下去:“阿简愿意以后追随城主,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原来那不仅仅是报答救命之恩,知遇之情。
那原来是命中注定的盟誓。
他自己回忆着,自己脸上挂起了微笑。
眸光里没有一丝不快乐,又自言自语道:“总之,主公对我来说,是最美好的。”
不奢求主公会回诺给自己同样的誓言,但就算没有,那又何妨?她对于自己来说,永远是最美好的。
阿简心里忽生出一种解脱——他突然同李纯柏产生了深深的共鸣,他以前一直很愤懑,很嫉恶如仇,很想不明白:赵咫遥为什么对主公那样,主公还要对他掏心挖肺的好??
人真是一开窍,就全都懂了。
又仿佛从此维系了一生。
“欢颜。”他叫她。
“额?”她下巴一点,从失神中出来,但还是迟迟不能全部恢复。
她看见眼前的男人,明明摆摆对他表示自己的厌恶:“你虽然让老子讨厌,但——”一抱拳,向着她一拱,身子礼貌地倾了倾:“谢。”
欢颜是聪明人,很快明白他谢自己的是什么。
“呵呵。”她发出一声苦笑。却又鼓腮呼了一口气:“吁--你这男人,说得我都想留你一辈子在昙花林了。”
轻挑十足的调戏话儿,却用着一种故意冷淡的语调。
“你留不住,我和主公要离开琰国的。”
她很无心的问,连目光都没有投射过来:“那你们往哪出去?”
“怀来。”他谨记主公的教导。
“既然留不住你,那我送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呵——”欢颜一笑,从怀内掏出一只小瓶,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她冲着阿简摇了摇瓶子,似乎唤她来取:“这里面有一只金风玉露蛊,你给她吃了,她就会属于你。”
见他不来,便走过去想递给他:“就算不属于你,你也能得到她。”
边说边暧昧一笑:“而且你放心,世上除了我,没有人有解药。”
阿简把双手交叉起来放在胸前,不接,蔑然一撇头:“老子不要!”
……
夜四更。
再过会天就要亮了。
最后的茫茫黑夜里,无人发现一只信鸽从昙花林里熟练地飞了出去。
信鸽体内有一只精致的竹筒,里面夹着一张纸条。
米粒大小的字上有一句话: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