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痛?”李纯柏瞳眸一缩,她会错了意:看来阿简伤得真的很重,她的心更加揪了起来。
“主公…”阿简想立马澄清:为她打仗,就算是受千刀万剐的伤自己也是从来都不痛的!
可是一抬头,一对上李纯柏的眼睛。他立马就狼狈的离开——好心虚,好怕眼睛会泄露了自己龌龊的秘密。
不能让主公发现自己燃着的不好的欲|望。
他再次垂首,欲言又止。
可是却又忍不住偷偷拿余光瞧她,明眸善昧,轻抿双唇,还有脸侧搭下来的几缕没扎上去的黑发,搭在她雪白而细长的脖颈……
又是脖颈……
完了,和那画面又重合了。
阿简麦色的脸颊开始潮红,他羞愧欲死,只能深深地低下头:主公不要注意到,主公不要注意到……
可是,李纯柏却偏偏注意到了。
他扭捏的有些过了,李纯柏心里渐有了些疑虑,再加之她自己的手顺着往下涂抹,再加之,阿简因为窘迫往后仰了仰……
她终于发现了他胯|下的异物,已肿|胀到最大的凸起。
李纯柏也懂这个是什么的,一阵讪讪然,脸也红了。
燕云城主僵硬得把头偏向一边,移开目光,然后再无动作。连拿着药棒的手也触在他身上忘了收。
千千万万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唔……”阿简真是恨死了自己,他明明很羞愧,可是为什么底|下又胀大了几分,这是他亵渎主公的罪证啊!
他不由低□磕头:“主公,对不起!”
可是一急之下,头撞得猛了,磕着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
“唉!”她听见响声,心头的反应居然是怕他撞疼了,手不自觉就去扶他,结果……一下子反倒把他拉近了。
他的下|身直接抵住了她。
阿简完全心神大乱了,他慌忙想退后,却发现城主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和自己对视。
他一下子无法说出认错,做出后退。
后退了才半个身子,又立马不退了。
他心里在这一瞬间冒出一个念头,好汉做事,敢作敢当!
身体便坚定的向前驱了驱,双臂伸长手掌贴在地上,正对着李纯柏,给她磕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响头。
“主公,我喜欢你!”
少年用清脆响亮的声音,说出他方式奇特的表白。
主公,我喜欢你!
他的心里就像着了炮竹,一只又一只的绽开,绽得他心花怒放,双唇也情不自禁的咧开,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他跟自己喜欢的主公表白了,此时此刻,就算主公言辞拒绝了自己,他也觉得好幸福!
好幸福!!!
李纯柏一直怔怔地凝视着一脸兴奋的阿简:他的肌肉发达而强壮,脸型有棱有角,眉宇磊落,眼睛笑的时候,尾角处也会泛起一丝淡淡的纹路。还有他的唇边,也环绕着一圈淡淡的胡茬。她以前都没有仔细观察,一直还以为他还是少年,却原来已经沧桑了。
不过这对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果敢倔强,在夜里熠熠闪光。
“呵——”她轻笑一声,回忆起自己当年在燕云城救他,就是因为看准了这少年眸子里这股气力。
他喜欢自己?
她是隐隐察觉得到的,却又不敢确认。
那自己对他呢?
她好像也是隐隐……唉,自己不知道。
“躺下来。”她突然命令道。
“啊?”阿简涨红了脸颊,主公要自己躺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发不发得出去,jj抽得厉害,我自己也登不上来,好像只能用手机登⊙﹏⊙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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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躺下 ...
阿简不由吃惊地把眸子对上城主的眼睛。
燕云城主的目光却只是淡淡与他相触,便旋即移开,口中寻常道:“药还没有上完。”
原来主公是要帮自己上药啊。
自己猥琐龌龊想到哪里去了……
是阿简不对。
他自责了一番,乖乖点头道:“嗯。”
接着,毫不犹豫地躺下,沉默。
这次她让阿简不看她,在极其防松的状态下接受治疗——同时她自己的身体也避免和阿简太靠近,只把手臂旋起来,替他涂抹。
她心里不知道是怎么的:阿简不看她了,也不起反应了。她自己的眼神却忽然开始留意他的宽肩窄腰,他这一寸寸没有丝毫赘肉的胸肌,发达间可以看到一条条血管,他刚才表白使自己出了一身汗,合着打仗带回来满身的沙尘,乌漆漆的脏……阿简每次打仗回来都是脏兮兮的,但她一直很喜欢他得胜的笑容——让她心情舒畅。但他闹起脾气冲撞起来,又往往让她心里暴跳如雷……
东想西想,李纯柏有些心猿意马了。这一心猿意马,她的眼神有意无意就往阿简的上□躯的交界处瞟去:那里已经没有像方才那样坚硬了。
唉……
她突然一个激灵,挺直了躯干,心底无声地责问自己:自己刚才怎么会冒出“真遗憾”的想法啊?!!
手上不觉就有点慌,最后剩下的一点涂抹,忽就变得匆忙而仓促起来。
赶紧给他涂完,然后抓起阿简的那床毛毡就给他盖上:“盖上,别着凉了。”
“多谢主公。”阿简转过头来,超级感激而幸福,眼睛清澈得就像刚出泉眼的水。
她忙就躲闪开了——在这两汪清澈下,她不好意思说自己给他盖毛毡,不仅仅是因为怕他着凉的原因。
阿简心粗,根本就没有发现主公的异样。此刻幸福的他重扭头去,心里不断在想:他向主公表白了,主公虽然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生气。还是帮他上药了,还提醒他别着凉……
这是他不敢奢望的结果。
主公对自己真好!
背对着李纯柏,阿简偷偷得笑了,他怕自己出声,轻轻拉了拉被子,有些开心又有些羞涩地遮住了脸。
“阿简,要不嫌唠叨,本尊想给你讲些事情。”
当然不嫌了!主公的话永远都听不完,永远都最好听。
少年立马又把身子转过来,温顺的面对着她。
燕云城主低眼扫了两三下,像是看阿简,又不像是看他。
“我出生在娼门。”她不忘看了下孩子,李澈睡了。于是她便低低地叙述起来,神态有些迷茫,眸子里泛起了一层雾:“是在琰国的江南,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她长长的叙述,阿简就一直安静的听。
一直讲到她来了燕云城,做了李纯柏,将她如何当了一个“男人”作为故事的结束。
这个夜里,她知道是因为一种什么情愫,只是想将自己的故事——或者应该称为自己和赵咫遥共同私有的故事,说给一个她以前从未考虑过的第三人听。
讲了很久,说完她自己都没力气了,本只是靠一下帐幕,怎么靠着靠着,就无意识睡着了。
李纯柏再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自己躺在宽大的毯子上,身体裹在温暖的绒毛毡子里,阿简怕她冷,还特意又在毛毡上加盖了两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