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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姑(18)

他面朝南缇,似在回答她方才的疑惑。

贺子却瞬间止了脚步,他回过身往毗夜这边连走两步,叉着腰道:“秃驴,猜得很准啊!”

末了贺子又呸了口痰,恨恨道:“老子就是恨大姑妈那个相好的!”

“大姑妈?”南缇脱口而出。

“哼!”贺子朝南缇凶了一声,像极了发怒摆头的狮子。然后他匆匆回身,走到门前,就用脚往里一踹。

大门完全敞开,贺子吼道:“你们进不进来?不进来老子关门了!”

南缇这才明白贺子是叫他们三人进去详谈。

三人进去后刚坐下,贺子就端来生肉问他们吃不吃。

毗夜不语,南缇和风燕然都是连忙摆手,南缇说“不吃”,风燕然说“客气了,不必”。

贺子就把盘子往桌上一搁,发出重重的响声,接着他就噼里啪啦地讲起来。

南缇三人这才知道,原来客栈的老板娘戚娘子,娘家也姓贺,她是贺子的大姑妈。

南缇的目光由上自下扫了贺子一番,就算他长相因为凶恶而显老,也至少二十出头了。戚娘子是贺子的大姑妈,那戚娘子至少……

“她不是才三十多岁么?”南缇问了出来。

“她糊弄你们的,三十九也说三十多啊!”

原来戚娘子三十九了,南缇颔首:“看起来保养的很好啊。”

“哼,还不是那个相好呵着护着给养起来的!”贺子愤愤拍着桌子,把桌上的盘子拍得震起来:“要我说啊,那个姓戚的就是想骗我姑妈的钱!”

南缇和风燕然便劝贺子,叫他别急,慢慢将事情原委讲来。

原来贺家家祖曾官至梧州知府,留下颇丰家业。贺子这一脉,传到贺子祖父手上,就剩下了南缇他们现在住的这间客栈,以及两千两百两黄金。

“才两千两百两。”风燕然轻轻笑了一声。

南缇横风燕然一眼,现在不是炫富的时候。

风燕然脸一白,咬唇忍了,止了声。

就听贺子又讲,他父亲去得早,祖父病逝的时候将客栈和黄金交到了贺子大姑妈,也就是戚娘子手上。

谁料一个月后,这客栈里出来了位戚公子,住着就不走了。再后来,戚公子同戚娘子成了婚,转眼成了这客栈的老板。

“他}妈}的,要是小相好不冒出来。”贺子哼哼哈哈骂出了自己恨戚公子的原因:“姑妈死了以后,客栈就该是老子的!”

南缇心内笑道:原来贺子恨戚公子,是认为戚公子抢了本属于他的东西。

南缇觉着贺子吃生肉吃出病来,也不值得同情。

她正想着,又听贺子继续抱怨:“那姓戚的也真他}妈会讨好我姑妈,你们别看是姑妈出来招待你们,其实平日里这客栈里扫地、洗盘子、大大小小的杂事,甚至是洗晒我姑妈的衣裳,小相好全都包下来。”贺子不屑地哼唧了一声:“哼,他就这点本事,逗得大姑妈心花怒放!”

贺子还欲再讲,南缇却觉得没有必要再听下去了,她就起身向贺子道别。

南缇一道别,风燕然也跟着说要走。

南缇不理会风燕然,伫在原地等毗夜。

过了半响,毗夜才缓缓站起来,双手合十,迈步欲出屋。

南缇就跟毗夜保持平行地走向门口,走到一半南缇滞了脚步,她望见角落里堆着高高一叠书,上面有油质却没有灰尘,似有人刚刚翻过。

南缇就干脆走近去细瞧这些书,发现是旧书,大多数页面已经泛黄,书也被人零零散散地撕乱。

“你看书?”南缇问贺子。

“老子看屁!”贺子又汹汹骂了起来:“这些书都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堆了五六十年了,最近窗户啊,墙啊老漏风。大姑妈有钱养小相好,没钱给我修,老子只能自己撕了书补漏洞!”

南缇点了点下巴,向贺子告辞了。

离开后厨,三人的脚步即将迈入一楼正堂,南缇忽然开腔问毗夜:“师傅,我们再查龙烛?”

毗夜摇摇头:“龙烛是妖,不必查。”

南缇不明其意,目光始终锁在毗夜脸上。

毗夜无言少顷,又道:“倘若是妖怪施展的法术,困住这客栈中的岁月,贫僧不需要知道具体时日就能破法。”毗夜将胸前念珠转了一颗:“这客栈里的古怪法术,是人施的。”

南缇仰头望二楼,那里住着客栈的主人,戚氏夫妻。

很快,南缇、毗夜和风燕然三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戚公子和戚娘子厢房的门前。

毗夜缓抬右臂,似一朵白云,飘摇画一个圆圈。

此刻厢房内情景,清晰映入三人眼帘。

戚公子手执着笔在写字。

戚公子的这些字写在戚娘子不着}一物的光滑躯体上。

戚公子左手捋着袖子,右手在砚台里沾一点墨,而后笔走龙蛇,将笔尖环环绕绕过戚娘子的锁骨、双}乳、小腹,腰肢、密处、腿侧,至于一双金莲。

撇捺提勾,铁画银钩,他自上而下,徐徐在她身上提了一篇文章。

虽然因为距离太远南缇看不清楚戚公子写的是什么,但南缇直觉是首情诗。

南缇觉得合该如此:将我欲对你说的话,写在你身上给你瞧,瞧我的字,瞧我的真心。

南缇静静站着,歪了歪头,望戚氏夫妻接下来的动作。

接下来,戚公子将自己的舌尖从双唇中探出来,由锁骨开始,一点一点舔去戚娘子身上的香墨。

同样由上而下,他将她舔得干干净净,戚公子的舌尖在戚娘子丰}丘的硬尖尖上打转,转着往下,又绕着她的肚脐画圈圈。再往下,刚好有一个好复杂的字落在戚娘子剃}干净的密}处,横横折折太多话,于是戚公子只好来来回回地舐……

当戚娘子的身体又重新变得只剩下凝白后,戚公子从袖中掏出一条金链子,含笑温柔地挂在戚娘子脖颈上,给她戴起来:“娘子,我自己给你打了条链子。”

金链子不粗,甚至可以说是极细,却妙在链子很长,中间穿着的一颗心形坠子,恰恰好悬在戚娘子两丘之间。

坠子摇摇晃晃呀,戚公子的唇就跟着坠子摆动地幅度左摇右晃,他似要去啄住这颗坠子,却怎么也啄不住,反倒数次啄上了戚娘子丘上樱桃,惹她阵阵欢喜的轻笑。

戚公子就也温雅笑着,将自己拥有的另外一只笔,缓缓探进戚娘子的身子里。

戚娘子身子一颠,坠子从她胸}口蹿上去,跃到锁骨间,戚公子就将自己的笔一顶,学着坠子上蹿。戚娘子身子又是一落,坠子被甩下来落回胸口,戚公子就将笔抽出来,也放低。坠子左摇右摆,他就也往左往右,坠子起落的幅度时低时高,戚公子也一般照学,时浅时深……

又雅致又迷离人心。

戚娘子被他迷得痴痴地笑,只有断断续续的哼哼啊啊之声,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南缇看在眼中,听在耳中,又情不自禁去望毗夜。

要是毗夜跟她,也能同戚氏夫妇这般恩爱该多好……南缇悠悠浮起这个念头,又暗自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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