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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姑(95)

一吻大悟,他刹那明白过来。

鸿冥心念一动,细微的声音从他与媚君唇缝间渗出来:“好,但……换一个地方更好。”

“换哪里?”媚君的唇在鸿冥的唇上辗转。

鸿冥屈膝将媚君一抱,转瞬之间移到目的地。媚君余光一望,这不是先前两人来的那个土丘么?

他莫不是要在这个土丘上行事?

“谁说我要在这个土丘行事。”不等媚君问出来,鸿冥就抢先自行否认,表情似恼非恼。他红袖一挥,竟变出高耸入云的一峰。媚君眸色既喜且惊:“你还记得!”

鸿冥变出的这座峰,一石一阶,一草一木,具与万年前一样,连它们所在的位置也被精确还原。

鸿冥点头,心道:他自然记得,而且记得的还不止这么多。

他分拨掩映的花簇,抱她进欢喜天。

媚君觉得奇怪,欢喜天别洞,这地方她记得名字,但洞中住过哪些男侍早已想不起来,更不曾想鸿冥带她到这里来有何深缘。她只当鸿冥是不愿在天地间行事,才抱她进洞。媚君爱鸿冥这份刻板,忍不住就在他颊上响亮亲了一口。

鸿冥笑一笑,浅浅淡淡。他心里却悄悄笑得天旋地转,那份自己才知晓的心思潺潺流转:今日既然不断在得偿夙愿,那就全部都得偿了吧!

鸿冥没有用法术,他是亲手一寸一寸褪去媚君和自己的衣裳。

然后他给媚君披了件红纱,将她抱到他变出来的,跟当年一模一样的软云床榻上。

媚君觉得他的情}趣又古怪又可爱,刚想坐起身问他究竟是什么想法,忽大叫一声:“鸿冥!”

鸿冥趴在下面,用力地舔}舐媚君的密处,将其当做她的唇般对待,温柔,仔细,密密吻过去,一毫一厘地方都不放过。亦像唇那样伸进去,探里、搅动,翻转……他终于带出她晶莹的水露来,挂在他唇角边。

这是他对男女之事初萌的认知,一梦到万万年。

鸿冥心中承认:那个时候他就想对媚君做此事,但又同那些男侍一样又不一样。他待媚君有多少缕情丝,千百般说不清也说不清。但他能说清他待她是什么,他待她是唯一。

鸿冥直起身子,将仔细下部的利器推入媚君,他将自己的上身缓缓倾下,胸膛与媚君的胸脯相贴:唯一,听见他的心了吗?

鸿冥的双手空着,伸展开来,他没有去抓媚君的丰丘,没有去扣她的肩,而是寻到她柔若无骨的双手,掌心覆上掌心,十指嵌进指缝。

令两双手掌,似他与她的身体般相嵌相融。

洞中有风声,呼啸在顶端,似他的劲吼,低拂过地面,似她的轻吟。

洞中有水滴,从倒吊嶙峋的钟乳石上渗出,就像淋淋的香汗从媚君的粉面上透出,贴服着她的下巴转弯,滑过她光洁的脖颈,一路流下到两丘之间,再至小腹,最后滴坠入肚脐,有声又无声。

洞中石声滴水“嗒”的一声坠到地上,鸿冥此刻在媚君体内释放,飞溅若泉,沾湿她所有的道璧。

媚君身上仅有的红纱绊住了鸿冥,也缠住了她自己,将两具身躯缠在一起,覆去翻来,覆地又翻天。

两人均有一种错觉:那一年的疗伤不是他与她的初次,至今日才是。

……

媚君躺在软云床榻上喘气,感觉自己的四肢已差不多耗光了全部力气。她望着坐在旁边看她的鸿冥,心里恨恨:这小崽子,不知是不是憋了万年了缘故,一番下来,前前后后要了她六次。

而且鸿冥但凡与媚君做,皆是缓缓研磨,神情动作无一不温柔,将她一颗心软到化的同时,也不可察的让她忘了次数和时间。

他就是一剂温和又致命的毒药,悄然偷心。

就像现在,鸿冥正朝媚君微笑,他的黑发披下来,散落在他强健的的肩膀上,像黑夜时的苍穹,而他的双眼则是启明星。媚君再看鸿冥的面庞,脸型瘦而不长,有棱角却又不锋利,肤色略略偏白,就像白昼,而鸿冥闪亮有温度的眼睛,又突然好似白日朗天中的太阳。

无论黑夜白昼,他都是她的天。

媚君就不忍心了,舍不得地又问鸿冥:“还要不要?”

鸿冥并不急着回答,只俯身}下来,抚着媚君的脸侧关切道:“你累了么?”

“还好。”

“那就再多一次吧。”

……

说是再多一次,但实际是再多了几次,媚君不想回首去数。此刻她正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不无后悔,又拿三指在鸿冥身前狠狠掐了一把,以示泄愤。

鸿冥也不恼,摸摸媚君的发丝,又抚抚她的鼻尖,笑问:“累不累?”

媚君一听脸色煞白:还、还要来?

“若是不累……”鸿冥说。

媚君悄悄将手藏到背后,攥起来。

“若是不累,陪我去趟南边吧。”他说。

鸿冥入魔之时,是带着堂庭之山和整块南荒大陆下堕。他想去看一看,现在的南方是什么样子。

媚君思乡,他也思的。

鸿冥携媚君去南方,两人身还未落地,在云端就遇到了玉帝巡游的銮驾。

赤帝入魔,另外四位天帝被赤帝斩杀,自此五方天帝不存。又过数年,天界出现一位一统的帝王,便是鸿冥和媚君眼前的这位玉帝。

当然,魔君鸿冥对别人的事情大多不关心,任是玉帝也一样。鸿冥并不知被自己挡道的车鸾是谁的,只望一望玉帝的仙冕琉珠,猜测其必身份不凡。

不凡又如何?

鸿冥驾高云端,打算携媚君从玉帝头顶飞过。

玉帝却能感受到鸿冥厚重的魔气,知他是魔怪。

连玉帝身边随侍的天兵们也知道,直斥道:“大胆魔界妖孽,竟敢犯上天界行刺天帝!”

鸿冥听在耳中:戴仙冕的男子果然是新的天帝么?

他杀过四个天帝,再杀一个也无妨。

但是鸿冥念及媚君在侧,念及他有正事要办,那就是去南方地面上走走。鸿冥觉得正事比眼前的纠纷重要得多,就拉着媚君继续飞,呼啸的厉风和黑云压过来,仿佛要吹翻玉帝的鸾车。

鸿冥不知,如今的天界,早已不是他当赤帝时的天界。

如今的天界,善与恶,仙与魔的界限更加严格,不可侵犯。

再加上又是一万年过去了,魔君一直隐匿在魔界,如今的神仙,又有几个知道他的厉害?

因为不知道鸿冥的厉害,天兵们一拥而上,各持天戟天枪,刺向鸿冥。

也刺向媚君。

鸿冥锁起两眉,右臂一掀,红袖翻卷,这会真掀翻了玉帝的鸾车。

玉帝身子往下坠了十多里来止住,稳住后尴尬又恼怒地咳嗽数声,立刻重新升上来。而上头,人仰马翻,随侍天女们乱作一团。

“大胆魔怪,哪里逃命!”天兵们执戟相向,将鸿冥和媚君包围,却又不大敢上前。

直到玉帝重新归位,颤着手指向鸿冥和媚君,下旨道:“速速拿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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