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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外室(33)

李业睨着她,凤眸中隐有一丝暗昧。

魏楚闭嘴,李业精力过盛,根本不需补肾。

吃完饭,几个人刚走出酒楼,看见右侧一条街跑出来一个人,这男人头发像鸡窝似的,身后跟着一群人追赶,手里提着刀斧棍棒。

男人泼了命的逃命,边跑边喊,“杀人了!”

眼看要追上了,这时候,前方两个巡街的衙役走过来,男人奔过去,抓住两个衙役,“救救我,他们要砍死我。”

追赶的一伙人见状,一溜烟散了。

一个衙役看看他,“陈二,你又惹了什么事?”

“官爷,我没惹事,我发誓我真的没惹事。”

“那他们为什么抓你。”

陈二嘿嘿笑,动了动两根手指,“这几日手痒,赌了两把,他们说我出老千。”

方才那个衙役说;“你早晚让人砍死,。”

另一个衙役说;“你整日不务正业,说不定哪天被人砍死在大街上,没人给你收尸。”

陈二满不在乎,“我命大,小时候我娘给我算命,说我富贵命。”

两衙役讥笑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李业几个人朝那边看,魏楚发现这个混混的五官俊秀,她偏头看看李业,这混混的长相和李业有七八分相像,高矮也相仿,这世上要找到两个完全一模一样长相的人难。

冷眼乍一看,混混陈三和李业的神态也有几分相似。

李业和秦江邓朴自然也注意到,。

李业凤眸微眯,朝身后的秦江递了个眼色,迈步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魏楚上车后,马车启动,她探出头朝后看,秦江没有跟在马车左右,不由朝混混陈三方才站的地方看去,陈三也没了踪影。

第26章

◎你今日对她这样,来日便能对我这样◎

离开故城,天擦黑时,一行人到了朔江县。

朔江县是个大县,县城里道边上酒楼茶肆客栈。

邓朴先行,找了一家大的客栈投宿。

骑马官道土路尘土飞扬,魏楚沐浴后,乌黑秀发随意挽了个髻,插入翡翠簪,白细布袍,小脸素净。

李业沐浴很快出来,秋雁擦木桶外洒在地上的水。

酒楼的两个伙计抬着三层食盒,送来酒菜。

掀开提盒盖子,一盘盘摆上桌子,三丝鱼翅、参蒸鳝段、罐儿野鸡、清拌鸭丝儿、焖笋、油醋烧白菜、蒸南瓜、白米饭,还有一小坛金橘酒。

秋雁盛了两碗白米饭,放在李业和魏楚面前,魏楚给李业酒盅斟满金橘酒,然后自己又倒了一盅,“我陪王爷喝两杯。”

李业笑说;“你酒品太差。”

“我喝醉两次就被王爷拿住话柄。”

两人边吃边饮,魏楚喝酒后,面若桃花,眼睛水润晶亮。

李业夹菜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说;“不吃菜光喝酒一会又醉了。”。

魏楚举着酒盅,媚眼如丝,唇角微翘,“王爷,你没有喝醉的时候?”

李业揶揄地说;“以为本王像你呀?”

他生长在皇宫里,时刻保持清醒,一时不慎,可能招致杀身之祸,他从未真正喝醉过,喝醉也是装的,麻痹皇兄,对他松懈提防。

魏楚的酒盅放在唇边,突然顿住,指了指隔壁,“王爷你听,隔壁好像有人哭。”

李业习武之人,听力过人,早听见隔壁的哭声,是个女人在哭。

这时,客栈掌柜提了一壶热茶进来,“客官,酽茶解解酒。”

魏楚问:“隔壁有人哭,住的什么人?”

掌柜叹了一声,“说来话长,隔壁住着一家三口,姑娘十七八岁,外地来的,这男人姓韩在家乡开了个小饭馆,有个姓冯的公子去给娘舅奔丧,路过饭馆门口讨水喝,韩掌柜给了他盛了一碗汤,看这冯公子生病了,留在家中,请郎中医治,韩姑娘和冯公子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年轻人做下糊涂事,夫妻俩个知道木已成舟,给姑娘和冯公子定了亲。”

魏楚说;“这千里姻缘一线牵。”

“什么姻缘,是孽缘。”掌柜的愤愤地说:“冯公子只说回家禀明父母,迎娶姑娘,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年了,没有音讯,夫妻俩一合计,带着女儿来找冯公子,只知道冯公子住在朔江县,在客栈住下,在县城找了十来天,才访听到,冯家家境贫寒,家中只有一个寡母,本地有个姓高的富户相中了他,把女儿许给他,这不,冯公子后日就要拜堂成亲了。”

魏楚问;“这么说韩姑娘被人骗了,失了身,没找冯公子理论?”

掌柜说;“韩姑娘找到冯公子,冯公子说当初两个人是你情我愿,自知对不住姑娘,求姑娘放过他,说得轻巧,姑娘清白一辈子毁了,这种丑事又不好宣扬出去,吃了暗亏。”

“碰上负心汉,能有什么法子,娘俩成日哭。”

掌柜的摇头叹气,出去了。

魏楚说;“男人都这样薄情寡义吗?”

李业轻咳了一声,“你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男人有薄情寡义之人,女人也有水性杨花的。”

“狡辩”

魏楚喝了点酒,骑了一日的马累了,爬上床眨眼功夫就睡着了。

李业唇角噙着笑,心说,今天喝了酒倒是老实。

天将亮时,魏楚被嘈杂声吵醒,迷迷瞪瞪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身旁传来李业的声,“隔壁出事了,好像有人自缢。”

“什么?自缢了。”

魏楚一下清醒了,坐起来。

李业躺着没动,“没死成,听着像是隔壁那个姑娘。”

魏楚趴在他脸上,“有人要寻死,你还能无动于衷。”

“自己不想活了,别人还能怎么样。”

魏楚下地去看。

李业不放心跟着她过去隔壁客房。

韩姑娘已经救了下来,母女俩抱头痛哭,母女俩住一个房间,多亏妇人担心女儿,没睡实,发现女儿上吊了。

客栈掌柜庆幸没有人死成,不然他这个客栈可就没人敢住了。

惊动了住店的客人,围在门口议论,骂姓冯的负心汉。

魏楚进屋,听妇人哭着说;“要死咱娘俩一块死。”

“你死了,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迎娶新人,早忘了你这个黄泉路上的旧人,为一个负心人值得吗?”

魏楚的话一出口,屋里门口的人都静下来。

姑娘羞愧,掩面痛哭。

魏楚掷地有声地说:“你既然决定死了,出了这口恶气再死不迟。”

中年男人愁眉苦脸地蹲在地上,“这位娘子,我们何尝不想讨回公道,可这种事说出去丢人现眼,这名声…….”

说着,抱着头深深垂下。

魏楚道;“名声比命重要?你死了,害了你爹娘,害你的人,逍遥自在,你甘心吗?”

李业咳了声,女人的名节确实比命重要。

韩姑娘猛地抬起头,“娘子说得对,我不能便宜他,便是死了,也拉他一起。”

魏楚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朔江县一户冯姓人家办喜事,门口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冯家攀上富户高家,这是岳父送的宅子,高小姐的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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