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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妃(171)

连绛霜不以为意的笑笑,挥帕遣退主居里所有的丫鬟,奚落道:“你不是胤轩,何以知晓他要娶的人不是我?你去问问母妃,看胤轩要娶的人到底是谁!”

“连胤轩要娶的人只是连绛霜,迟早有一天他会发现你这个替代品的!”

“替代品?”连绛霜似是听到什么笑话,眉梢一挑,大笑起来:“姐姐那日不是用药水检查过了吗?是不是替代品只有姐姐最清楚!还有姐姐,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关心自己的生死倒是关心起妹妹的事来了,真是我的好姐姐呀,呵呵。”

“连胤轩果真要娶的人是你?”映雪没理会她的夹枪带棒,雪颜沉重。

“千真万确!姐姐要找母妃和胤轩过来对质吗?”连绛霜说得好不得意,继续道:“姐姐你莫急,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胤轩是不是娶我姐姐往前殿去去就一切知晓。呵,所以姐姐明日一定要在呀,妹妹的这杯喜酒姐姐不可不喝......”

“如若是王爷的本意,我一定去!”映雪坚定道。

“那好,妹妹等着姐姐大驾。”凉凉说完,香凤一袭,连绛霜如一只高傲的孔雀转身傲首阔步离去。

等她离去,映雪静静唤身边的丫鬟:“让王爷来这里一趟。”

“景王妃......”丫鬟为难起来,小声道:“太妃娘娘吩咐过,王妃娘娘您不能见王爷。”

不让她见?她是怕她伤害她最宝贵的儿子么?

她再道:“那王爷可在府上?”

“王爷在府上,这些时日王爷打算迁都鄞州,正在做准备。”

“迁都鄞州?”她吃了一惊,立即道:“那卞州城他不要了吗?”

“这个奴婢不清楚,只知王爷吩咐下来,等大婚一过,即刻举家至鄞州。”

“大婚的日子是他定下来的?”

“不是王爷定下的,是太妃娘娘为王爷挑好的黄道吉日,现在府里一切的大婚事宜都是太妃娘娘在操办。”

“那王爷身边可有多出一个陌生的红衣哑女来?”

“这个......”丫鬟有些踟蹰,道:“没有吧,最近府里并没有进出陌生人,只是王爷最近染了风寒,才请了大夫来医治。”

“染了风寒?”她诧异,想起那日他唇角的血痕来,“那日他的内伤可有治好?”她记得那日他还用丹田之气吹了《净心咒》的,只怕是伤上加伤。

他的功夫高于楚幕连之上,所以她不担心是楚幕连上了他,只是时常惶恐他体内的莲毒。楚幕连说那莲毒是随时可能毒发的,一旦毒发便是誓不可挡排山倒海,而那日她见他只是袍摆破了点边,身上并无其他伤痕,不似被药人抓伤,更似体内有伤。

“王爷有内伤?”丫鬟听到她的问题反倒不解起来,双眸迷糊,似乎是一无所知的模样:“奴婢并不知晓王爷有无内伤,只知王爷这次的风寒很严重,已经在房里静养了数日不见出来。这次太妃娘娘特意将安排好的婚期提前,似乎就是为了给王爷冲冲喜气。”

冲喜?映雪心头一跳,感觉身上有股寒意淌过:“染得是什么风寒,竟然要冲喜!”难怪这些日子都不见他的身影。

“王妃娘娘,奴婢只是猜测,请您不要听奴婢乱嚼舌根子,王爷大富大贵,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什么事?”一道严厉的声音截去了小丫鬟的话头,呵斥道:“大胆小婢,谁允你在这个府里胡说八道的?!胤轩只是征战累了身子,好好静养几日准备纳侧妃,你竟给哀家说什么冲喜,你好大的胆子!”

“太妃娘娘饶命!”小丫鬟这次被吓得瘫软在地了,拚命的磕头:“求太妃娘娘饶过奴婢这次的多嘴,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既然多嘴,那便将那长舌割了,看它还敢不敢出来乱嚼舌根!”站在门口的宁太妃面色铁青,面对丫鬟的主动认错严厉阴沉一点儿也不减,对外面冷声吩咐道:“来啊,给哀家将这贱婢拖出去割去长舌,让她永远开不了口再胡乱多嘴!”

“太妃娘娘饶命!”小丫鬟跪在地上已吓得瑟瑟发抖。

“母妃,她并没有说什么,何以要对她如此毒辣?!”

“毒辣?”宁太妃跨进门来,眸中闪着冷寒:“比起你苏映雪,哀家这点手段算什么?哀家这只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婢,并未取她性命!”

“母妃,您这是什么意思?”映雪后退一步。

宁太妃冷冷瞧她一眼,没理会她这个问题,而是示意身后的两个丫鬟将摆放着新衣新鞋玉簪珠花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再道:“明白你就穿这些去前殿参加胤轩和绛霜的婚事,打扮好一点,不要失了我景亲王府的颜面!”

映雪淡淡瞧那些东西一眼,看向这个愈来愈陌生的太妃娘娘:“儿臣想见见王爷。”

“不行!”宁太妃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冷道:“在大婚前你都不能见他,有什么话,在明日的大婚上再说!”

“母妃!”映雪心头的迷雾越来越深,终是鼓起勇气道:“母妃您有没有想过绛霜何以突然能怀孕?两年前绛霜明明被诊断再也不能怀孩子,而冯丰也并未毁她的容颜,绛霜的脸突然被毁了,而且在那段日子经常戴面皮示人,母妃有没有想过个中的蹊跷?”

“比起绛霜的真假,你觉得是这重要,还是胤轩的命重要?”太妃娘娘满脸阴沉,并不给她好脸色。

“王爷到底怎么了?”她坚决问出口,愈来愈觉得太妃娘娘话中有话。

“轩儿他很好,你以为他能出什么事?你希望他出什么事?”宁太妃微眯眸,可以瞧得见她眸中隐藏的漫天怒火与一种刻入灵魂深处的憎恨,是那般陌生那般刺眼。

“儿臣只是想知道王爷的风寒情况。”她冷道,被太妃娘娘眸中那股憎恨扎疼心窝,有什么事,让这个妇人对她产生了憎恨?她知道为了连胤轩,这个老妇人可以不顾一切的去纵容一些事一些人,却独独不曾恨过她。

所以那抹憎恨太突然了,也太莫名。一个懂你疼你在你最无助的时候肯给你一丝微笑的人,渐渐疏离你赶你甚至憎恨你,这是种什么感觉?

她的感觉是,心里很难受,不能接受,被伤到了。

“他的风寒是在回卞州的路上感染的,并不严重。”太妃娘娘依旧冷眸相对,嗓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所以在大婚前,你不必去看他。还有,哀家不会感激你给我们提供那条密道,如若不是那条密道,哀家永远不会知道我们景亲王府一直有内贼,也不会知道有人从一开始就在与那楚幕连勾结为朝廷办事!”

“母妃,楚幕连的事我并不知晓!我从来不知道他潜伏在卞州的目的是为了毁灭整个卞州城!”一听此话,映雪脸色瞬息微变,原来太妃娘娘是这样想的,那连胤轩呢?

“到底知不知晓,只有你和他最清楚!”太妃娘娘言辞尖锐起来,不再与映雪争辩,直言道:“我说那日你怎么如此爽快要出府,原来是事先就跟那楚幕连密谋好,先毁我景亲王府,再与他私奔!苏映雪,我平日待你不薄,你要如此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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