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再想了,迅速将缠绕在自己胸/部上的白色长纱取了下来。
进入浴桶后,就着清澈的水波,她看到了自己的长相。
路人脸,并非美女,顶多只能算清秀。平淡无奇的五官,属于扔进人群中就不见踪影的那种。
晕!为什么还是我自己的长相啊?
易萱不禁大失所望,别人穿越都会变成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为毛自己的容貌就原封不动?
算了,原封不动也好,总比变丑更好,至少自己没有女穿男,已经很幸运了!
思及此,易萱释然了,赶紧洗起澡来。
洗去身上的汗渍和污泥后,她只觉得通体舒畅,心情也愉快不少。
她走出浴桶,用长长的白纱把胸裹平,然后拿起看守刚才给她的干净囚衣,迅速穿戴起来。
紧接着,沐浴完毕的易萱,就被带到一所宽敞的大房子里。
房内,龙啸天坐在窗前的案几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一卷蓝白相间的兵书。
作者有话要说:下图中的美男是龙啸天,大家可以自行脑补更帅更霸道的龙啸天哦,哈哈!
☆、跟着主角有肉吃
他身披一件雪白的熊皮长袍,墨色的长发散在肩头。古铜色的肌/肤,刀刻般阳刚冷硬的容颜,俊美绝伦。
高大的身躯,虬结的肌肉,隆起的精壮胸肌,浑身蓄满野性的爆发力。
听到动静后,他抬起头看向易萱,淡淡道:“到我身边来。”
易萱咬了咬下嘴唇,慢慢走上前去,坐到龙啸天身边。
龙啸天放下兵书,低头轻嗅易萱身上的气息。
“只可惜,你是雄性……”他喃喃地说着,表情有些怅然若失。
易萱一楞,隐约觉得事情有转机,强压住心头的那一丝惊喜,打破砂锅问到底:“龙首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龙啸天冷冷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继续去角斗场角斗,直到死为止;第二个,一辈子做我的性/奴隶。”
“性……性/奴隶?”易萱错愕地瞪着龙啸天,“龙首领,你到底喜欢雌性还是雄性?”
她现在可是女扮男装啊,他居然让她做性/奴隶,难道他是同性恋?
“我喜欢雌性还是雄性,与你无关。”他俊朗的面容布满寒霜,“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说完,他点了一根烟,透过袅袅上升的烟圈,漠然地盯着她。
他那双黑曜石般的深邃眼眸,就好像暗夜里扑向猎物的野兽,危险性十足,摄人心魄。
她被他盯得心惊肉跳,讷讷道:“如果我做你的性/奴,你能不能放了章小鱼,让他回明月部落去?”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几秒钟后,他凑近她,将口中的冰蓝色烟雾尽数喷洒到她的面颊上。
“咳咳咳……”她被烟雾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章小鱼已经死了。”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平静。
她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全身的血液呼啸着直冲头顶,躯体好像坠入万年冰窖,冰冷僵硬。
屋子里很安静,下午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淡淡地洒落在她的脸上,令她白/皙的肌肤好像羊脂美玉一般,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
她低下头,目光呆滞地凝视着手背上的那三个黑色大字——章小鱼。
龙飞凤舞的字,遒劲有力,非常帅气,就好像章小鱼本人,有一张阳光帅气的脸,还有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那眼中经常洋溢着温柔的笑意……
刚才洗澡时,她担心会把“章小鱼”这三个字洗掉,还刻意没有洗右手背,可是现在……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两行清泪冲破眼眶,顺着她娇嫩的脸颊滑落下来,破碎成晶亮炫目的钻石。
脑海中,仿佛有一个无情的声音不停地在回荡:
章小鱼死了……
章小鱼死了……
章小鱼死了……
见易萱失魂落魄地看着手背上的签名掉眼泪,龙啸天心头顿时一阵无名鬼火起,他掐灭烟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到屋外的小溪边蹲下。
然后,他恶狠狠地把她的右手按到溪水里,用力搓洗着她手背上的那三个字。
她惊呼一声,拼命挣扎起来:“龙首领,求你不要,不要洗掉章小鱼的签名……”
他并不放手,反而更加凶狠地搓洗着她的手背。
没多久,她白嫩的手背就被搓得通红一片,而章小鱼的签名也被清洗得无影无踪。
他露出冰冷的微笑,磁性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去角斗场,还是做我的性/奴?”
她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宁愿死在角斗场,也绝不做你的性/奴。”
龙啸天怔了怔,有瞬间的恍惚,接着他就笑了,但那笑意冷冰冰的,并未抵达眼底:“来人,把翼轩即刻打入死牢,明天送入角斗场,与未成年兽人角斗。”
“走!”两名侍卫凶狠地拖住易萱,将她拖回阴暗恐怖、腥臭潮湿的死牢。
一见易萱竟然活着回来了,囚牢里的八名少年,全都喜出望外地涌向她,对她嘘寒问暖。
今天易萱和章小鱼越狱时,这八名少年不敢再跟着越狱,而是老老实实地呆在监狱里。因为,有了昨天的教训,他们知道试图越狱也是徒劳,说不定还会死得更快。
后来,他们听狱卒说,易萱越狱失败,被押到角斗场与成年兽人角斗去了。
他们本以为易萱必死无疑,还在担心下次抽签会抽到谁,谁料易萱竟活着回来了,这就意味着下次去角斗场的还是易萱。
换句话说,只要易萱多活一天,他们这个囚牢就不需要抽签,而他们也能跟着多活一天!
所以,现在他们怎能不激动呢?
面对激动的少年们,易萱焦虑的目光迅速在他们之间搜寻,当发现其中没有章小鱼后,她的心情顿时沉到谷底。
“章小鱼呢?章小鱼在哪里?”她声音颤抖,不死心地问。
一名蓝发少年疑惑地说:“小鱼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我们还以为他和你一起进入角斗场了,难道不是?”
闻言,易萱双腿一软,无助地跌坐在地上,绝望地嚎嚎大哭起来,哭得像个孩子。
见易萱放声大哭,少年们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易萱和章小鱼是同时越狱的,既然易萱被捕,章小鱼肯定也被捕了。
可是,现在章小鱼既没被送往角斗场,又没回到死牢,那肯定是死了,还用想吗?
少年们有些心酸,七嘴八舌地开始安慰易萱:
“别哭了。”
“哭也没用,你坚强一点儿啊!”
“你不要太伤心了,节哀顺变。”
“我们本来就是死囚,早晚都是死,小鱼只不过比我们先走一步而已。”
……
过了许久,易萱的情绪终于渐渐平静,她终于停止哭泣。
这时,蓝发少年亲昵地搂住她的肩膀,面带讨好地问:“翼轩,你是怎么赢了那些成年兽人的?有没有什么秘诀?教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