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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越狱(42)

刹那间,刑场内鸦雀无声,在场所有人都神色大变,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两名爱慕白可风的雌性,慌忙跑过去,掏出手绢,心疼地想替他止血。

白可风脸色阴沉,拂开那两名雌性,一字一句道:“蛇主帅,你马上给鱼美美催眠,看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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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终害己

“什么?要给我催眠?”鱼美美无法置信地尖叫,“白首领,你有没有搞错?你不马上处罚易萱,反而要给我催眠……”

话音未落,就见白可风微微眯眼,未曾受伤的那只左手,修长如玉的手指曲起,弹指一挥。

瞬间,几颗拳头大小的火球,以闪电之势冲向鱼美美,落在她肩头的金发上,迅速燃烧起来。

“啊——”

鱼美美花容失色,连连跳脚,哭着哀求身旁的族人们:“快帮帮我!帮我把火熄灭!哎呀,帮我……”

然而,没有一个人敢帮鱼美美;相反的,大家全都齐刷刷地后退,与她保持出一段安全距离,以免她身上的火烧到自己身上!

鱼美美哭得死去活来,慌乱地撩起长长的裙摆,往头发上捂了半天,好容易才将火势熄灭。

只可惜,此时她齐腰的金发已经被烧去大半,变成齐耳短发。最糟糕的是,短发的末端还被烧焦,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焦臭味道来。

看着狼狈不堪的鱼美美,易萱惊恐地拽了拽章小鱼的手臂:“哪儿来的火球啊?我看到好像是从白首领的指尖凝聚出来的?”

章小鱼压低声音,解释道:“可风是凤凰,他的嘴里可以吐火,指尖也可以喷火。”

凤凰吐火?

易萱张口结舌,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为何,她莫名其妙地想到一个灰常严重的问题,本来她打算以后色/诱白可风的,以免自己再次受刑;

可是,照现在这样的情况看来,如果她强吻白可风,很可能会被他嘴里的火焰烧熟她的舌头!

囧里个囧……

易萱的面部肌肉抽了抽,心里暗叫一声“好险”,同时立马打消今后强吻白可风的念头。

“白首领!”

就在这时,鱼美美的一名雄性,副首领白狼焦急地朝白可风一拱手:“美美年纪尚小,说话不知轻重,还求白首领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责怪她……”

白可风一摆手,制止白狼继续说下去,然后看向蛇离月道:“蛇主帅,麻烦你了。”

蛇离月还未说话,鱼美美就再次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委委屈屈地叫道:“不用给我催眠,我说实话好了!这次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诬陷易萱。

但是我觉得,翡翠球肯定是易萱偷的,蛇主帅上次对她的催眠,很可能没有奏效。因为催眠有九成的可能性会成功,还有一成的可能性会失败!”

蛇离月居然对自己催眠过?

易萱大吃一惊,连忙冥思苦想,想知道蛇离月究竟是何时对自己催眠了。

难道就是前天早晨在军营的时候吗?难怪自己被蛇离月抱到腿上后,就没有后来的记忆了,原来竟是被催眠了,而并非喝醉!

正当易萱惊慌失措时,白可风轻轻一笑,磁性的少年声音好似上等丝绸一般,从性/感的薄唇间柔和溢出:

“鱼美美,你可知道,诬陷他人应当受到怎样的刑罚?”

鱼美美脸上青白交错,她紧咬着唇瓣,哆哆嗦嗦地走到白可风面前跪下,颤声道:“美美知错,还求白首领恕罪。”

白可风扬起唇,漫不经心地开口:“胡师傅失踪一事,已经让我够心烦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还给我捅娄子,你说,你是不是罪加一等?”

鱼美美怯怯地低着头,娇躯瑟瑟发抖:“白首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饶了我吧!”

清甜的嗓音,娇娇软软,好像风中的花朵,惹人怜惜。

然而,白可风却毫不怜香惜玉,浅笑道:“来人,将鱼美美杖责二十。”

在场的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而鱼美美的雄性们纷纷跪下,心急如焚地替她求情。

白可风并不为之所动,眉宇间反而显出一丝不耐烦:“杖责三十,谁再敢求情,就将鱼美美杖责五十!”

一听原本杖责二十,现在居然又加了十下,鱼美美立刻花容惨淡,以手掩面,绝望地哭起来。

片刻,两名雄性将草席铺到地上,又将鱼美美摁倒在草席上,往她身上垫了厚厚的棉垫,然后举起木棍,朝她臀/部打下去。

由于鱼美美长得漂亮,平时里嘴巴又甜,用刑的两名雄性均有些不忍心,下手的时候就比较轻。

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打了五下,鱼美美已经是哭爹喊娘,一个劲儿向白可风求饶。

谁知,白可风微微蹙眉,冷冰冰地说:“刚才那五下打得太轻,不算数。”

两名行刑的雄性一听,自己居然弄巧成拙,不由追悔莫及,只好重新打过,重新计数。

这一次,他们俩再没有手下留情,木棍高高举起,狠狠落下,打得鱼美美嚎嚎大哭。

见诬陷自己的鱼美美得到应有惩罚,易萱不禁幸灾乐祸,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

哼,活该,害人终害己!

片刻,在鱼美美凄厉的惨叫声中,易萱忽然想起白可风手上的伤,于是立刻找出身上的一方丝巾,迈着小碎步,跑到白可风面前。

“你的手没事吧?”易萱小心翼翼地握住白可风的右手,低头打量他的伤口,“我和鱼美美吵架,你干嘛捏破酒杯?好吧,虽然你捏破酒杯的动作很帅,但是你手上肯定很痛,对不对?你这又是何苦呢?”

易萱一边碎碎念,一边紧皱眉头,轻轻地拔出刺进白可风手心里的白玉碎片。

每拔出一块碎片,她的身子便瑟缩一下,好似受伤的不是白可风,而是她自己。

白可风垂眼看着易萱,眼底氤氲起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冰冷的瞳眸中渐渐染上一丝笑意。

“你看你的手,这么漂亮,骨节分明,长得就像艺术品一样。”易萱满脸痛心疾首的表情,用丝巾替白可风包扎伤口,“你居然舍得用它去捏破酒杯,舍得让它受伤,你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就这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易萱好似唐僧一般,对白可风唠叨了许久。

白可风并未像推开方才那两名想为他包扎的雌性一样,推开易萱,只是一言不发,含笑看着她。

等到白可风的伤口包扎完毕,鱼美美的三十大板也打完了,而她早已昏死过去。

易萱还是不放心,盯着白可风的手,继续啰啰嗦嗦地说:

“我看你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要不给伤口涂点药,否则将来若是留下伤疤可怎么办呢?这么好看的一双手,留下伤疤就可惜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