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人,你就这么不相信本大爷的能力,啊嗯?你这个不华丽的家伙。”迹部看着飞奔到他眼前的向日,傲慢的扬起下巴。
“岳人学长。”我叫了他一声,突然觉得头疼。
“汐子!你真的来了!迹部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向日的眼睛里满是雀跃的欢欣。
“为什么不相信?”我歪着头好笑的看着他。
“昨晚跟你发邮件的时候你自己说要睡到十二点的。而且你说自己有起床气,我想叫你出来玩都没敢叫你。”向日有些委屈的看着我。
“额……是吗?我忘了。哈哈,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打网球,哈哈。”我干笑着打着哈哈。
“汐子你会打网球吗?不会我教你吧。”说起网球向日小朋友就兴奋了,直接无视了旁边的迹部。
“会一点。”再怎么说自己以前当过网球部经理,又跟小光一起上过网球课,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会。
“真的吗?那我要跟你对打。”孩子你到底在兴奋啥啊。我无语的看着天,天气真好啊。
“好不好嘛?”向日拉着我的袖子开始撒娇。
“好吧。”我无奈的答应,谁让我对可爱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呢?
“太棒了!那我们快进去吧,大家都还等着呢。迹部你也不要落后了!”向日拉起我就跑,还不忘叮嘱一直被他忽视的迹部赶紧跟上。
到了球场我才发现,真的是全部正选都来了,连日吉都来了。慈郎在看台上睡得正香甜。
跟大伙打了个招呼以后我就走向了看台。我不能睡你也别睡了。
然后我在心底默叹:哎,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暗了。脚下却不停步的走向睡着的慈郎。
我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他天真的睡颜。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好梦,只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于是我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不对他下手了。
我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看天空万里无云。
“汐子汐子,快来,我们来比一场!”那边的向日手舞足蹈的喊着我。
“好啊!”突然间心情大好,我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可是我没有球拍。”走近之后我才想起这个问题。
“没关系啦,我有备用的,借你啦。”向日刚说完,一只球拍已经递到了我的面前。我顺着球拍望过去,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虎口处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我抬眼望去,忍足正笑的一脸纯良无害。
“谢谢忍足学长了。”虽然不知道他卖的什么药,我还是毫不客气的接过他的球拍,还不忘说声谢谢。
我往旁边瞟了一眼,果然,遮阳伞已经支好了,椅子也摆好了,某位大爷已经翘着腿准备看戏了,旁边还站着两个穿着女仆装的女仆。
哎,果然是骚包一个啊。我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然后默不作声的做着准备活动。
“一局定胜负,汐子发球。”裁判席上是自告奋勇要当裁判的长太郎。
“我要上了。”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发球上网。
“喂喂,太快了吧?”向日一边回击一边嚷嚷。
“嗯哼,是你太慢了。”没心思跟他念叨,速战速决吧。
“你可不要小我了,我可是冰帝的正选。”向日显然是对我说他太慢感到不满了。
我看着跳到半空的向日,心想难怪你只能打双打,不然你后面那么大的空隙,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到。
“砰——”球已经弹开了,向日才刚落地。
“1,15——0。”长太郎有些不可思议的报出分数。
“啊?这就得分了?”向日显然也不相信。
“送你一句安藤汐子的名言吧,永远不要小看你的对手,哈哈哈。”我一手扛着球拍,一手掐腰,笑的小人得志。
“这叫什么名言嘛。”向日小声的吐槽。
“你说什么?”我不满的看着他。
“没,没什么。快发球吧。”向日甩甩他的可爱妹妹头,催促道。
“嗯哼。要上了。”要不要试试龙马教我的外旋发球?还是算了,别球没发出去先把自己打伤了。
“这次不会让你的分了。”向日信心满满的说。
“那就试试啊。”我也毫不客气的回击。
不过我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在比赛的后半段我就很明显的处于下风了。最后以6——4输掉了比赛。
“早知道你的体力这么差,我就跟你打延长赛,打到你虚脱,说不定我就赢了。”比赛结束后,我深呼吸两口,就平复了原本紊乱的呼吸,然后嘲笑着坐在地上喘个不停地向日。
可怜的向日只有干瞪眼的份。我觉得还不够,干脆跳过球网过去踢了他两脚,然后趾高气昂的走到一边休息去了。
“这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岳人输了你赢了呢。”还是那只手,这次递过来的是毛巾。
“嘿嘿,比赛输了,可是气势不能输啊。”我笑嘻嘻地说。
“说的是呢。”忍足顺着我说,看向我的双眸里满是深意。
被他看的不自在,我胡乱的用毛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别动。”他突然出声,低沉的关西腔吓了我一跳。
“头发乱了。”他温柔的笑着,替我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刘海。
“额……”我被他的动作吓住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忍足,你很闲啊,过来陪本大爷打一场吧。”我发现迹部简直就是我的福星,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就会出现。
“可以啊。下个注怎么样?”忍足一脸戏谑的说。
“你想怎么下?反正本大爷不会输的。”迹部自大且自信的说。
“很简单,赢了的人可以跟汐子约会。”忍足不紧不慢地说,把我雷了个外焦里嫩。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那个,忍足学长……”我刚要出声制止,就被迹部打断了:“就这么办。”然后坚定的进了球场。
我无语问天,迹部你根本不是什么福星,你是拖着长长的尾巴每几十年绕地球转一圈的哈雷彗星。整个一扫把星啊。
我把球拍还给忍足,他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你希望谁赢呢?”然后不等我回答就进了球场。
谁赢了对我来说都没有好处吧?我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向看台,来到慈郎身边坐下。
我盘腿坐着,用手支着下巴,默不作声的看着场上严阵以待的两个人。
一个高贵,一个优雅,一个傲慢,一个内敛。迹部的自信和傲慢是无时不刻不在散发着的,而忍足,却是很难说。他总是收敛着自己的光芒,不外露,却更加吸引人。
两个人都不一般啊。
“一局定胜负,迹部发球。”这次的裁判换成了泷。
“嗖--”一记凌利的发球。
“15-0。”一球就得分啊。我看着迹部。发球凌利,他的眼神更凌利,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我无聊的看着那颗黄色的小球飞来飞去。其实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如此热衷。难道是我的思想觉悟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