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泽仁的尖叫声吵起来的。
“啊!!!姐姐和迹部叔叔睡觉了!”泽仁的声音震得我扯过被子捂住了耳朵。反正决赛在三天后今天死都不起来。
可是……秀逗麻袋!他刚才说什么?我扯开被子坐起来,然后麻木的转过头,看见迹部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的节操啊!我用被子捂着脸躺下,真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早饭的时候我本着不说话就不会出错的原则一直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吃饭老老实实的刷碗,结果刷完碗转身撞到了人肉墙。
“干嘛啊!”我揉揉脑门不满的看着面前的迹部,小小声的嘀嘀咕咕。
“啊恩,某人今天一直躲着本大爷啊。”迹部靠在冰箱上好笑的看着我。
“谁啊?谁躲着你了?”我理直气壮的问,还故意往周围看了看,然后一脸的坦然意思“你看没有吧真的没有”。
看着我趾高气昂的表情,原本一本正经的迹部扑哧笑出声来,然后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喂被我爸妈看到怎么办!”我赶紧拉下他的手警惕的往外看了看。
“他们出去了。”迹部无所谓的说。
“这么早?”我看了看表,然后哈哈的干笑了两声,“不早了哈都十点了。”
“昨晚的事,某人能解释一下吗,啊恩?”迹部挑起眉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昨晚啊……昨晚怎么了?”我故意装傻。
“装傻是吧?那我问你,为什么今天早上我们会睡在一张床上?”迹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问出个究竟了。
“好啦好啦,因为我把你的球袋扔到送桦地的车上了,不知道怎么联系你家人就把你拖回来了,结果把你扔床上的时候实在太累了就直接睡过去了,解释完毕。”然后乖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没有声音。
我疑惑的抬起头,却看见迹部一脸的隐忍。
“喂你这是什么反应啊!”我气呼呼的戳了戳他的胸口。
“啊恩,没什么。”迹部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表情,却在下一秒又忍不住嘴角上扬。他轻轻的抱住我,在我耳边低喃:“汐子啊,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哼!”我窝在他怀里,飘出来的声音都闷闷的。
他低低地笑起来,整个胸腔都在震动,一下一下的传到我身上。
其实这样也很好嘛。我窃喜,然后闭上眼。
决赛那天是个好天气。
“谦也你记不记得去年你写的赛后感言?”我奸笑着看着谦也。
“啊?不记得了。”谦也浅棕色的短发一脸茫然。
“决赛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朵朵白云飘过……”还没说完就被他捂住了嘴巴。
“呜呜行卡哇!【呜呜放开我】”我挥舞着胳膊腿死命的挣扎。
“谦也放开汐子。”白石看不下去了来拯救我了。
“白石你是大好人!”我感动的看着他。
“嗯~Ecstasy~”白石用手指缠着他额前那撮销魂的刘海。
搓了搓浑身的鸡皮疙瘩,我默默地挪到了阿银身边,看着一脸严肃的阿银我乐滋滋的笑了。阿银伸出宽厚的手掌拍拍我的脑袋不说话。
当我现场观看了手冢和真田的比赛时,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从心底涌出。我不明白他们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但我切切实实的站在这里感受着那种难言的气氛。
龙马的事是个意外,一个让所有人都反应不上来的意外。当迹部乘着自家直升机出现的时候,谦也凑到我耳边说了句:“你家男人真是抢尽了风头,大骚包!”
我严肃的点头深表同意。
比赛还在进行,所有人都在帮龙马恢复记忆。当迹部夹着球拍回来的时候,我直起原本趴在护栏上的身子,然后走到他面前不等他说话就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拍拍我的后背。
“啊恩,你这是怎么了?”迹部语气含笑。
“没什么,就是突然好想你。”我闷声说。
“笨蛋。”迹部无奈地叹气。
“才不是呢。”我仍旧趴在他胸前。
所谓的主角光环就是不管接下来的对手多强大,作为主角的那个一定会打到他,就算是开外挂也要打到。
大概除了立海大自己人以外都坚信龙马会赢吧。
“这种超出物理学能解释的范围的网球,我这辈子再也不要看了!”走出比赛场地,我伸了个懒腰顺便吐槽了一下。
“嘛,汐子的吐槽相当到位。”忍足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迹部沉默不语。
然后短信到了。
“明天上午九点。”是小光。
嘛,大阪,我要回来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就起床了,匆匆忙忙的吃完早饭我就拉着行李搭了计程车往车站赶去。
几个小时以后,我再次踏上了大阪的土地。
“小光小光我好激动啊啊啊!”我把行李放到一边搂着小光的脖子又蹦又叫。
“你快勒死我了。”小光翻了个白眼。
“好啦汐子,你淡定点。”白石笑着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脑袋。。
“淡定不能!”我双手握拳。
“先回家吧,我已经跟妈说了,你今晚先去我家吧。”小光拉起我的行李淡淡的说。
“好的!”我使劲点头。
晚上吃完饭陪着阿姨聊了一会天,我正手舞足蹈的跟她讲着在东京发生的各种事,就看见小光从楼上下来径自向我走来顺便把我的手机扔给我了。
“谁啊?”我好奇地问。
“你男朋友,你快点解释我可是清白的!”小光头疼的捏捏眉心。
“喂?景吾?”我一边接电话一边往楼上走。
“刚才那个是谁?”那头迹部怒气冲冲的声音冲击着我的耳膜。
“是我小竹马啦,有事吗?”我站在楼梯拐角的阴暗角落说。
“给你打了一天的点话你都不接,本大爷就去你家找你,结果听说你已经回大阪了,你胆子很大嘛,啊恩?”我已经能想象出迹部在电话那头挑起眉一脸的不悦了。
“额……我给你留了字条啊!”我做着最后的挣扎。
“在哪?”迹部语气稍缓。
“在你办公室的门缝里!”那是我放假之前留的了啊哈哈。
“安藤汐子!”迹部抬高了声音。
“我错了迹部君我真心知道错了。”我赶紧承认错误。嘤嘤嘤这人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啊!
“算了,正好明天忍足也要回大阪,本大爷会跟他一起去,你在那给本大爷老老实实的呆着听见没?”迹部命令道。
“是——”我拖长了音。
不过……老老实实呆着我还是安藤汐子吗迹部你丫太逗了哈哈哈!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同样是留了个纸条在财前家的客厅,然后直接坐上了最早的一班去乡下的车。
“福田叔早!”我跳上车,笑眯眯的跟司机大叔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