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染选了旁边一把椅子便坐下,可是刚坐下,端木惑那头就软软地说道:“旒芷,过来,给我捶捶腿,今儿个不知道怎么回事,腿恁疼。”
君莫染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并没有动。
“旒芷,我的腿快疼死了,你还不过来的话,待会见到陛下,我站不起来了怎么办?”端木惑似乎没有将君莫染传递过来的那个警告的眼神放在眼中,竟然有大声痛喊的趋势。
鼠兵二号这时也掀开帘子,皱眉道:“旒芷,还不快去给小红主子捶腿。”
“没有我的吩咐,谁让你掀帘子的,想找死么?”端木惑凌厉的眼神扫向鼠兵二号。
“是,是,属下该死。”鼠兵二号立马颤抖着手将帘子放了下来。
君莫染淡淡地瞟了一眼端木惑,根本没有要站起来去给他捶腿的意图。
“旒芷是不是腿也不舒服,不方便走路?那我过来。”端木惑说着便从他的大躺椅上弯腰站起来,坐到君莫染的长凳上,与她挨身坐着,并将左腿伸到君莫染的双腿上放着,如墨晕染的双眸盯着君莫染,声音如魅如惑,“揉揉。”
这两个字刚说完,躺在君莫染酥胸上闭眼的雪球立马弹了出来,跳到端木惑那条左腿上,顿时,幻化出来一柄五厘米长的虚剑,闪亮的剑尖就要对着端木惑的左腿刺入。
君莫染也在同时,抬起右腿将端木惑的左腿往上撩,顿时。
一声痛苦的哀嚎声响起。
“你们,你们太可恶了,呜呜,小喵咪,你也害人家。”端木惑将左腿撩下来,直捂着那被刺出一个大窟窿的地方。
在夜魅冥将剑尖往下刺的时候,君莫染刚好将右腿往上顶,立马,夹在中间的端木惑的左腿光荣荣地中枪。
“这算是个小警告,以后不要再对本小姐动手动脚。”君莫染压低着声音冷道,便弯腰走到了对面的长凳上抱着雪球坐下。
“小喵咪,呜呜,你将人家的腿刺出了个大窟窿,怎么赔人家,要你赔,我不管,你不赔的话……”端木惑边说还边要继续往着对面的长凳上坐过去,可是,却看到了雪球在长凳那还剩下的可以坐的地方一滚,立马,那上面全部铺满了三厘米长的虚剑。
只要端木惑敢坐上去,立马,屁股开花。
“又没刺穿,那么一点小伤不碍事。”君莫染看着左边还剩下可以坐的地方全部铺满了虚剑,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的雪球真是太可爱了。
“这里不碍事,可是,这里伤大了。”端木惑指着自己的左心房,哀怨地望着君莫染,那长如蝶翼的睫毛上已经挂上了晶莹的泪花。
“又没刺你胸部,你那里疼个毛。”君莫染不屑道。
“小喵咪,你……你太……”端木惑睫毛一颤,那晶莹的泪花就刷刷地掉了下来,滚烫的泪滴掉在君莫染的大腿上,浸入了长袍,晕开出一朵朵火红色的海棠花。
“好了,别嚷嚷了,吃了这个,你大腿上的伤就好了。”君莫染掏出一个疗伤的鸡屁股放到了端木惑的手中。
端木惑没再说话,只是拿着那个鸡屁股放入嘴里,双眼依旧纠缠着君莫染,可怜兮兮,只是眼泪倒是止住了。
雪球也跑回了君莫染的衣襟中,端木惑重新坐回了他的大躺椅上,背对着君莫染。
两人一路上不再说话。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红小主,到了。”鼠兵二号恭敬的声音在软轿外响起。
端木惑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君莫染弯腰站起来,戳了戳端木惑的后背,低声道:“该下去了。”
端木惑这才转过身来,伸出右手放在空中,意思很明显,让君莫染把他拉起来。
君莫染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闹事,便拉起他,走出了软轿。
而同时在十多步远的左边,白泉画也从软轿中走了下来。
在巡游的时候君莫染没有太注意看白泉画,只是关注着最抢眼的端木惑,而当她想去看白泉画的时候,巡游队伍已经从她面前过去了。
此时,看到扮成‘伪娘’的白泉画,她心中那份邪恶的因子又冒出来了,以后要多多让白泉画扮扮‘伪娘’。
而此时,紧闭的大门徐徐打开,发出“吱呀”的大声响。
“红小主,属下不能陪同您一起进去了,待会陛下会派其他的人来接您。”鼠兵二号低垂着头,恭敬地道。
末了,鼠兵二号还递给了君莫染一个讨好的眼色,意思是要她为他以后多说点好话。
君莫染直接将那讨好眼神忽视掉,转过头去,对于这种见风使舵的人,她懒得理会。
当大门完全打开的时候,从里面走出了一只白色的母老鼠,而这只母老鼠后面还跟随着四只灰色的母老鼠。
步子款款而来,眉中带笑,一上来,就弯了下腰,道:“两位小主,陛下让奴婢来迎接两位小主。”
说完后,双手一招,在她身后的四只母老鼠便分成两批,每批两人,分别迎上了端木惑和白泉画。
“除了陛下要召见的人,其他闲杂人等全部退下。”白色的母老鼠站直了身子,大声道。
端木惑看着走过来的两只母老鼠,眉间微蹙,不满道:“我有自己的贴身侍女,你们不必过来了。”
两只母老鼠互相看了一眼,便将实现齐齐投向那只白老鼠。
白老鼠只是异样地看了一眼君莫染,便朝着那两只母老鼠摆了摆手,她们才退到了白老鼠的身后。
“两位小主,随奴婢前来。”白老鼠走在前面,扭着婀娜的身子,一步一停。
进入大门后,视野开阔,光线明亮,一点都不像是晚上七点的样子,和白天差不多。
君莫染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脚下踏着的是青石小路,大概两米宽,小路两旁是柔软的嫩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两旁的草坪铺有大概一两百平方米。
而这条小路一直延伸到一个广场前。
广场呈圆形,有五六百平方米大,广场的中央有个圆池,而池中塑有一座雕像,黄晶闪闪,仔细看才能看到那雕像是只老鼠,还是只金色老鼠。
君莫染看到这里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一道金光,金老鼠,先前遇到的小金不就是金色的老鼠么?再细细想来,从进入这个城中以来,除了小金,她没有看见过一只金色的老鼠,莫非,小金是鼠族的皇室?
走在前面的白老鼠像是听到了君莫染的疑问一般,当走到圆池边时,大声而自豪地解说道:“这座圆池是帝国建立以来就存在的,金色的雕像是我们帝国的第一代陛下。”
“我们可崇拜他了,有时它还会显灵,有次外族来犯……”走在白老鼠身后的一直母灰鼠兴奋而激情地说道。
只是还没有说完,就被白老鼠一记刀眼给打断了。
“两位小主,我们还是加快点步子,陛下已经在等候了。”白老鼠转身恭敬地道。
端木惑和白泉画对视一眼,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