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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二手弃妃不受宠(48)

慕容炎迁幽然的叹了一口气,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芒,如同上好的黑曜石一般。

“炎迁,别难过了,都已经过去了,哄?”

夜听阑皱着眉头拍打着慕容炎迁的肩膀,声音温柔的安慰道,却忘记了刚刚发火的像母夜叉一般的嘴脸。

“是啊,都已经过去了。听阑,这么说你已经愿意原谅我了吗?”

慕容炎迁轻轻的微笑起来,一脸期盼的看向眼前眼神充满疼惜的夜听阑。

他以为··他以为她再也不会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对他说话了,以为她再也不会用那种深情的眼神看着他了··

他是不是,再也不会失去她了?

虽然这件事是他的错,但是他发誓,除了这件事情他隐瞒了她,他不曾欺骗过她任何事情!

“慕容炎迁,这是两码事!谁让你假扮鬼面先来招惹我的!还在我们的新婚之夜过来调戏我!”

夜听阑恶狠狠的扬扬拳头,一脸的愤懑。

虽然她的确已经慢慢的开始原谅他了,但是只要一想起她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新郎官跑的连个影都没有,却还换了另一种身份来戏弄她,她就气从心中来!不想还好,只要一想,她这口恶气就怎么都不顺!

“对不起,那时我只想看看我的新娘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不畏阎王的恶名,勇敢的代替妹妹出嫁,而且一下花轿就拿指甲盖猛抓我的手,更夸张的是在拜堂的时候还敢骂月老。事实所见,这个女子果然不同于别的女子,不过,我真的很喜欢。”

慕容炎迁含笑着牵过夜听阑的手,俊逸的脸上满是深情。

“你居然听到我拜堂时骂月老的话了?对了,慕容炎迁,你不说我都还忘了有这档子事了,你说,当初你为什么拿竹杖那么狠的打我?那么大的力道,我身上都有淤青了呢!我当时就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你呢?那么毒辣的手你也能下的去!真是好狠的心!最毒男人心!”

夜听阑呲牙咧嘴的恶狠狠地说道。

“呵呵,难道你不知道吗?在我们燕国,每一个出嫁的女子都要接受夫君的杖责之罚,女子要乖巧的接受,象征着会出嫁从夫,一切听从夫君的,以夫为天的意思。不过要说我力道大,这我可得好好的解释一下了。因为我是练武中人,所以出手的力道控制不好,可能太重了一些,对不起,是不是打疼你了。”

慕容炎迁歉意的握着夜听阑的纤纤细手拿到嘴边,轻轻的吻着。

力道控制的不好?出手太重了一些?他自己这会也知道了!如果他力道再控制的偏差一点的话,老娘她就要去见阎王了!敢情这家伙是把她敌人来打呀?

夜听阑忿忿的翻翻白眼,心里那个恨的牙痒痒啊!

“听阑,我保证除了这件事情以外,我再对你没有任何的隐瞒。无论是我的感情,还是为你做的事情,都是发自内心的,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俊逸的面孔发着隐隐的潮红,冷汗顺着额头一滴一滴的流淌下来,慕容炎迁却一直维持着半蹲的姿势,等待着夜听阑的答案。

他不想失去她,也不可以失去他。曾经没有遇到过她的时候,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会对一个女人付出真心,女人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而且那时的他,连孩子都是不喜欢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遇到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为了她慢慢的喜欢上了孩子,渴望拥有一个和她的孩子,只是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给他一个机会?

想着想着,眼前的画面慢慢的开始模糊起来,睿智的大脑运转速度也开始慢了起来,直到他再也看不清眼前的她俏丽的容颜,便咣当一声的倒在地上,意识全无。

用身子带给他温暖

“炎迁,炎迁!”

望着他突然倒地的身影,夜听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匆忙的起身搀扶着地上的慕容炎迁。

老天,他该不会又在跟她玩什么把戏吧?她可是受骗受怕了。

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拍打着他俊逸的容颜,却被他脸上不正常的酡红惊呆了一下,随即伸手覆上他的额头,那里竟如烙铁一般的烫了起了。

“糟了!”

夜听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马上蹲下身子使出浑身力气搀扶起地上的慕容炎迁,将他扶到床上,又细心的为他拉上一层薄被。

四周忽忽吹起的风声让她的心中一片焦躁,现在这个时辰应该也入夜了吧,都说入夜的寒风是最凉的,这个笨蛋还在地上蹲了那么久,一定冷坏了吧。而且他身上还受着伤呢!

看来人家所说的,受伤的人最容易发烧是真的呢!

只是这里天寒地冻的,实在不适合过夜。而且他的身上又没有可以退烧的药,这要熬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夜听阑急的团团转起来,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纠结。

不行,不能这样耗着,她要为他下山去找药,他不是说山下住着普通的农户吗?那她就帮他去采一些发烧的药回来,否则··她总不能眼看着他在这里煎熬着吧?

据说持续发烧,不及时治疗的人··会烧成白痴呢!他们隔壁家的邻居的儿子就是因为小时候发烧,救治的太晚了,现在都20多岁了,看到人就把手指头放到嘴里,流着口水冲人家傻乐。

如果炎迁因为这场发烧也变成这个样子的话··

夜听阑猛的甩甩头,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更坚定了要冒着月黑风高夜为他采药的想法。

轻轻的为他拉了拉被子,夜听阑深情的抚着慕容炎迁因为发烧而干裂的嘴唇,毅然的转身向外走去。

“阑儿,不要走!”

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抓住她的手臂,黑亮的眼睛却没有睁开,俊逸的眉宇紧紧的皱起,仿佛在梦境中她就要离开了一般。

“炎迁,炎迁?”

夜听阑皱着眉头,轻轻的拍打着慕容炎迁的脸庞,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反而是那双禁锢的大手,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大笨蛋,都烧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害怕她会离开··真是个,大笨蛋!

夜听阑黑亮的眼睛满是晶莹,纤细的指尖轻轻的抚着他皱起的眉头,想要抚平他心中那丝不安。

“炎迁,你乖乖的听话,我只是帮你去取药,一会就回来,好吗?”

低喃的话语不但没有让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却让他禁锢的大手握的更紧了,仿佛想要抓住属于自己的稀世珍宝一般。

望着他在睡梦中却一脸执拗的样子,夜听阑最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与其让他不安,她倒不如陪在他的身边。

月老曾说过他是她命定的情缘,所以他也一定会在天上庇佑着他们的吧?

炎迁,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我真的,好害怕看到你一直闭着眼的样子。

仿佛只有这一刻,她才能深深的体会到她受伤昏迷时,他心里那丝焦躁不安。同样的心理等量代换,原来是这种深邃骨髓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