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依我看,就把这对狗男女各自杖责一百,然后将他们赶出炎王府,让他们这辈子都没脸见人算了!”
夜海芙信步走到夜听阑身旁,毒舌的说道。狠厉的眼光紧紧的看向相互搀扶的两人,充满了不甘与痛恨。
真是天借给她胆了,她一个下贱的丫鬟,居然敢推她!哼,既然她不毁形象的收拾她,她就让姐姐来帮她收拾好了!料她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姐姐也不会放过她!
“珠儿,你走吧。”
夜听阑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仿佛做了决定一般,敛下眼睑来说道。
“小姐··”
珠儿咬着嘴唇,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做了这样不可饶恕的事情,小姐居然··小姐居然愿意放她走?这··可能吗?
“珠儿,让我陪着你,我们一起走吧!”阿奇抓着珠儿的手臂,一脸期望的说道。
“既然听阑都开口了。你们就走吧。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们两个。”
慕容炎迁暗自斟酌了一下,随即慢慢的开口道。
“珠儿,真爱没有错。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也没有错。只是你口口声声所谓的真爱,都被你那肮脏的手段给玷污了。因为,在爱情上耍手段的人,是最卑微的人。总有一天,你会懂得,爱一个人的真谛。不是占有,而是宽容。”
听了他的话,珠儿深深的看了慕容炎迁一眼,又看了低着头的夜听阑一眼,咬着嘴唇掺起阿奇就大步的走出门去。
“姐姐,姐夫!你们··”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夜海芙不甘心的跺跺脚。
“从今天开始,府里如果再出现这种嚼舌根,以讹传讹让王妃受惊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轻饶,都听懂了吗!”
忽略掉夜海芙的不甘,慕容炎迁环顾四周,霸气的宣称道。
“是。”众人纷纷惶恐的低下头,一脸怯懦的应答着。
从此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再伤害她。他也不允许,任何人有可以伤害到她的机会。
而他也会说到做到。
这辈子,就只有她一个女人,不管是身份低微的奴婢,还是身份高贵的公主。他都绝对不会,娶妃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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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来地震了吗?为什么外面那么吵啊?”
粉色的绣床上,夜听阑咕噜的坐起身子,揉了揉肿胀的眼睛,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王妃,您醒了?”
一个丫鬟轻笑着推开屋门,将手上那个铜质的脸盆,轻轻的放在三角支架上。
看着陌生丫鬟的笑脸,夜听阑的心如同被一把重锤蓦地击打了一下,黑亮的眼睛里一片黯然。
是啊,她都忘记了。昨晚珠儿已经,离开了王府了。
而她刚刚··却好像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一把,依然叫着珠儿的名字。
因为习惯吧。
习惯了一件事,原来是这么的··无奈。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大清早那么吵?”
暗暗抚平心中的怅然,夜听阑抖擞精神的走下床来,信手接过丫鬟递上的热毛巾。
“王妃,您忘记了,您曾经跟皇上约好,等您那天不在宫里教书了,一定要亲自为小皇子们挑选夫子。现在皇上已经召集了一批优秀的人才,正在王府外候着呢!”
丫鬟巧笑着提醒道。
夫子?夜听阑挑挑眉头,黑亮的眼睛里满是玩味的趣味。
看来皇帝老儿对她的话可是很上心呢!她也就只不过是个啥都不懂的女人而言,当真让她亲自来为皇子们挑选夫子?
当时她不过就提了那么一下,日子久了,连她自己都不怎么记得了,没想到他还记在心上。不过看来他还是蛮关心自己的儿子们的嘛!
洗漱更衣完毕后,夜听阑在丫鬟的陪同下走向大堂,望着庭院里早已等待的众人,心里竟莫名的涌现出一丝兴奋?
如若要问她在兴奋个啥,她只能说,当老板挑选员工的时候,感觉可真是爽毙了啊!
哈哈,想她在现代受尽了老板的欺压,每天累死累活的为那点微薄的薪水打拼着。如今她也有做做老板,挑选员工的时刻了。
啧啧,给皇子们当夫子呢!多好的一份差事啊!如果不是慕容炎迁死都不同意她继续干下去,她倒是宁愿去宫里忙活忙活,也不愿呆在府里整日无所事事的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一早就不见他的人影了,估计又被皇帝老儿招到宫里却忙婚事了吧?
嘿,虽然前段日子很悠闲,但是这些日子她可再不会无聊了,又是帮皇子们选夫子,又是帮雪公主准备婚礼的事宜的,看来是有的玩了!
黑亮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坐在堂中的夜听阑俨然表现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扬了扬手,让奴才们将庭院中等候的众人一一召进来。
“你叫什么名字?”
夜听阑有些好笑的看着堂中长在麻子脸,却是一副书生打扮的男子,悠悠的开口道。
“回王府,小人叫王进。今天是前来应选夫子的。”
叫王进的男子恭敬的抱拳说道。
“恩,既然是来应招夫子的,那就先吟一首杜甫的《潼关吏》来听听吧。”
夜听阑舒服的靠向座椅,悠闲的等待着。
“潼··关吏?额··士卒何青草,凄凄潼关道。大城··小城··”
男子一脸纠结的皱着眉头,如同身下有火烤一般,光洁的额头上居然汗水越流越多起来。
“士卒何草草,筑城潼关道。大城铁不如,小城万丈余。既然你是来应征夫子的,别告诉我连这首诗都没有吟过!好了,你下去吧,下一个。”
夜听阑不耐的挥挥手,一脸挫败的垂下头去。
拜托,就他这种文化水平,连小学生都不如好吧?就算她当初大学的时候,选修的是理科,可是她对文学知识来略懂一些呢!这些人的身份不是秀才就是进士,真不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考上的,该不会是走后门或者潜规则了吧?
望着后来走上前的一个个衣装得体,却面容各异,文吐糟糕的男子,夜听阑挫败的头越垂越低。
这个不行,长的太丑了,吓坏了皇子们怎么办。
这个也不行,一个堂堂男子,没有八尺身高,何为男儿啊?
这个更不行,满嘴粗俗的字眼,又一身莽夫的肌肉,有事找他去干架还差不多。
这个更更不行,还进士呢,他没考上进士以前是杀猪的吧?要么怎么一提到青菜白菜和猪肉这种东西,他的眼睛就猛放光?
“王妃,您又不是在挑选夫婿,何必要这么挑剔呢?”一旁的丫鬟实在看不下眼去,掩嘴低笑道。
“为皇上办事,可真比挑夫婿要难多了。下一个。”
夜听阑疲惫的打了个呵欠,呆呆的看向门口。一个身影傲然的男子跨过门栏,走向里堂,正是这个男子让她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一丝曙光一般。
“见过王妃。鄙人名叫穆九歌,是在竞选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