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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土豪贾赦(140)+番外

作者: 金子曰 阅读记录

贾赦叹道:“果然,有一手遮天之处必有黑幕。”

齐周笑道:“你可知道从何处去买?”

贾赦瞪他:“我上哪儿知道去?”

齐周笑道:“罢了,我去替你想法子罢。”

齐周自然没功夫,因此事也不曾瞒着齐老爷子,终于是齐老爷子出面与刑部的牢头搭上了,与痴道人一道装作两个买家从里头替他买了两拨活丁出来,掩了口耳塞进运土石木料的大车里悄悄送进荣国府。

贾赦乃将地道口用布幔子围严实了,使心腹巡防队盯着他们,日夜轮班修地道。外头的只当他在修地下的那一套管子,也没人在意。

这一日贾赦正在屋里琢磨算计太后,忽然有人在门口一探头,乃问:“是谁?”

有个小子笑进来回道:“见老爷正忙着,不便打扰。”

贾赦见他是地道那头的一位巡防队员,哼道:“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快说。”

那巡防队员道:“回老爷,昨晚有个做活的人,想见老爷。”

贾赦一愣:“做活的人?他做什么想见我?”

那巡防队员道:“他说他胸中自有才学,看老爷必是慈善人,欲送与老爷。”

贾赦嗤笑:“我是慈善人才怪!上辈子下辈子都必不是慈善人。”

那巡防队员道:“他说,老爷虽是买了他们来做活的,给饱饭不说,竟顿顿都有好菜!荤素皆有,他们从不曾吃过这般好饭菜。”

贾赦笑道:“那是为了让他们好生干活。不吃饱哪有力气?不吃好哪有心情?人主动做好活与让人逼着做活,做出来的东西全然不同。”

“有一回还让我们给他们送酒去。”那巡防队员不禁满面得色,“我竟从不曾见有人那般神色,那么些人。”那日的情形他大约这辈子都记得。那太阳、那酒、那些挖地道的人,委实让他觉得他们老爷是活菩萨,他自己也是菩萨身边的惠岸使者。

贾赦一愣。那日他忽然想起前世看的一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一时间起了人道主义情怀,才给他们送了一回酒。

“故此,他想见见老爷。”

贾赦想了想,囚犯中也保不齐有人才,乃问:“他可说了姓氏名讳?为何入狱?”

那小子笑道:“他说,本来一入死囚牢,昨日种种皆如前世,随风散去。只是他不说清楚想必老爷也不敢用他。他道他叫白乾,老爷想必听说过,自然知道他何故入狱了。”

贾赦皱眉道:“倒是有几分耳熟。”又想了半日想不起来白乾是谁,乃先让那小子下去了。

回头寻了贾琏过来。

贾琏听了愣了愣:“父亲无故提起白先生作甚?”

贾赦摆手道:“知道就说,我想不起来此人是谁了。”

贾琏道:“不是乐善郡王的那个谋士么?”

贾赦“哎呦”一声。可不呢么?还见过一面、送了个箱子,箱子里头有美女呢。

若是旁人也罢了,这位仁兄,他还真不怎么敢收。然不收又可惜。如此犹豫了四五日,终是跑去寻齐周拿主意了。

齐周恰不在家,齐父却是在的。贾赦将他拉到书房如此这般细表了一番,遂问老头儿如何是好。

老头儿听了一拍巴掌:“收!不要白不要!”

贾赦正在没主意的时候,听了这话立时也拍了下巴掌:“听您老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我明天一定先内什么后内什么!!好吧我自己都不信.我我我能这样都不错了,加更什么啊,啊,今晚的月亮真暖和

☆、第86章

话说乐善郡王的心腹谋士白乾因主子事败落入死囚牢,可巧让贾赦买活丁的时候买回来,欲请贾赦相救。贾赦纠结了几日,终是齐老爷子一锤定音,收了,

贾赦叹道,“您老人家回来,我真是吃了定心丸了。我这人不靠谱,许多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便乱来。虽有时误打误撞的结果也不错,终是替旁人添了不少麻烦。”

齐老爷子笑道,“无妨,你这般甚好,你若精细了必不容与帝王,只能去当皇帝或土匪了。”

贾赦噗哧一笑,终于明白齐周为何那般同自己投脾气了,合着他老子也是这么个人。

齐老爷子叮嘱道:“白乾既投入死牢,也算对乐善郡王尽忠了。他如今只当再世为人,你有恩与他,想是会好生辅佐与你的。莫计较他不曾死忠于乐善。”

贾赦大乐:“怎么可能?我瞧着他够不错了,临末还带着乐善世子逃跑被抓。他自己逃跑也天经地义的,且准能跑的了。他又不是乐善的亲戚,不过拿乐善工钱替乐善卖脑力罢了。”不就是跳个槽么?不对,前公司倒闭了才跳槽都不算跳槽,只能算重新找工作。

齐老爷子笑道:“刘先生到底如何教你的,主公和东家岂能一样。”

贾赦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心说,我们毛太祖早把主公们打倒了。

如此他回府果然让人将白乾悄悄带来。

那巡防队员忙替白乾寻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洗漱一番,亲领着他过来。

白乾在狱中做了这么久的苦役,早不复当年那白面书生的模样。又黑又瘦,身子骨依然挺得颇直,精神足的很。见了贾赦惊愕了片刻,叹道:“不曾想是荣公。”

贾赦哼道:“我不比乐善强么?”

白乾苦笑:“当日只觉荣国心胸狭窄,为人粗莽,难成大器。”

贾赦冷笑:“乐善倒是礼贤下士、宽容大度,却将一个帮他做事的女人直接绑给对手。”

白乾一愣:“那妇人原本居心叵测,乃是诚心挑拨事端的。”

贾赦摇头:“那又如何?乐善不想着对付我,她说什么都没用。惹了麻烦倒将下面的人抛出去当替罪羊。你们觉得是弃卒保车吧。”

白乾点头。

“然人不是棋子。棋子是死物,人是活物。活物一旦死了便不可重生。就如同这茶盅子,”贾赦举起手中的茶盅,“一旦砸碎了便不可再完。哼,连自己人都不吝惜。我却不同。不论形势多糟糕都先保住人,必能齐心合力。总有一日他的卒子渐渐被他弃没了,只剩下光头车;我的卒子必越来越多。一群卒子非但可以把他的车灭了,我的卒子一个不损。”

白乾听了怔了半日。

“你若要跟着我,须先记着这一条:我什么都可以弃了去,唯弃不得人。”

白乾自幼学的是便是权谋之术,以替主公谋国为己任。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从来都是天经地义之事,竟不曾听过这般言语。半晌道:“自古以来天下相争岂有不弃人的。”

贾赦道:“乃因自古以来天下相争者悉数将人当棋子、一般无二之故。”

白乾细思许久。荣国这般作为可将人心牢牢捏拢,一旦发动,势不可挡。忽然问:“国公可有意天下?”

贾赦翻了个白眼——他最想做的便是造反好不好?可惜穿来这么个身份。若穿成李三或路人甲他早反了。“这辈子没机会了,下辈子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