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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七五同人之静姝(90)+番外

赵同咬牙切齿,几乎要把手里的信纸给揉碎了,好你个俞静姝,好得很,你真是好得很!他气呼呼的往下看,幸好俞静姝的下一句话稍稍安慰了他。

“要是没有遇到合心的,还是觉得我最好,那就等着我。

不过话说在前面,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通,想不通我是不会回来的,如果我碰到了一个合心意的,你放心,我会写信告诉你的。”

“砰!”

赵同脚边的石凳子碎成了粉末。

展昭对白玉堂眨眨眼,静姝到底写了什么,他怎么这样,又哭又笑又发怒?

白玉堂顺手解开慕二的穴道,拉着展昭就走——猫儿,旁人的事情少管,走,陪爷去喝酒!

死老鼠!展昭瞪他一眼,低声斥道:“当值期间饮酒,大人会骂人的!展某不去!”

那样子,就像一个小孩子明明想去玩,却对着小伙伴说:“娘亲会骂,我不去!”

白玉堂嗤笑一声,直接忽略展大人的轻微的反抗,拽着展昭的手直接飞上屋顶。

公孙策刚从书房出来,一道黑影从他头上飘过,公孙先生看了看空中跳跃着远去的两个人,摇头叹气:“好好的路不走,飞来飞去的吓坏小孩子。”

赵同捏着拳头,死死盯着“我碰到了一个合心意的”一句话,有意无意把“如果”二字忽略,脸阴沉的几乎能拧的出水来。

“哈哈,开个玩笑啦,你生气了吧?哎,你就是这么小气,你尽管放心吧,你一个已经让我心力交瘁了,我这辈子除了你大概不会再爱上另外一个人了。

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也不想重新花费时间去了解一个陌生人。

我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和我思想契合的人留在我原本的世界里,赵同,即使是你,也不能做到和我的身心契合,同样,我也不能。

勉强在一起,再深的感情,也要变成怨侣。

我告诉过你我的想法,但是你总是不放在心上,没有足够的重视,你认为没什么的东西,对我来说也许是无法忍受的。

你很好,你也没有错,错的是,我来自未来,你却是古人。

明明不适合,我仍然固执的不想放弃,想要抓紧你。赵同,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不知道时间和距离能不能让你我更加宽容,足以包容对方的一切。

再见,赵同,还有,对不起。”

说对不起做什么?

俞静姝,你真能狠下心来,这样决绝的离开我?

赵同神色无措而迷茫,像个找不到路在哪里的孩童一般无助,我看不懂啊,俞静姝,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还不好吗?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啊,静姝,俞静姝,爱妃……

他把脸埋在双手中,慕二还在一边,因为看到主子的悲伤,他反而比自己的主子更加无措,该怎么办,离开还是留下?

慕二纠结着,手足无措。

他到底悄悄的离开了,也许主子不希望有人看到,能让他不防备流露脆弱的人,在一天前,已经离开了京城。

赵同保持着一个动作,像一块儿雕像静止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天色变得昏暗,周围环境沉寂下来,他才僵硬的抬起头,缓慢的站起来,身体舒展开来,笔挺的如一棵白杨树,仿佛刚才颓丧悲伤的男人只是一个错觉一般。

“我不许你逃。”

他一字一句,声音低沉但清晰,散在春天乍暖还寒的夜风里。

☆、六十五,追

赵同连夜奔走,途中换了两匹马,终于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追到了庞统的队伍。

“庞统,静姝在哪里。”

赵同一夜没睡,不停不休奔走一夜,精神不显疲惫,双目反而炯炯有神,冒着摄人的光芒,看得人心惊胆战。

庞统悠悠的在马上晃着,两分不以为然,三分是置身事外的看热闹,五分的晦暗不明,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算计着什么。

他勾勾唇,笑的英俊而冷然,淡淡道,“宁王妃么,不是在宁王府好好呆着呢,宁王怎么到在下这里找人?唔,真是奇怪。”

静姝不在。

赵同沉吟,勒转马头,看样子竟是要走。

庞统冷眼看着,也不阻拦。

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掀开帘子,俞佑安面沉似水,稳稳当当的下了马车,沉声喊:“赵同,你等等。”

“干爹。”庞统下马,笑道,“您在车上休息,下来做什么。”

俞佑安微微一笑:“你莫管,我和赵同说两句话。”

庞统点点头,不再多言。

“爹爹!”白云瑞的小脑袋钻出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瞧了赵同一眼,便不再理会他,对俞佑安转达唐多多的叮嘱,“娘亲说,快一点,不要耽误上路。”

白泽也跟着挤出来,幸灾乐祸的对赵同嘿嘿笑:“你岳母大人不待见你呀,凡人。”

赵同脸色一黯,她走了,连家人也要和自己断的干干净净,一丝牵连都不允许存在。

俞佑安对两个小孩子挥挥手:“进去等着。”然后看了赵同一眼。

“岳父。”赵同下马,恭敬的站在俞佑安面前,俞佑安在这里,静姝竟然不在么?

“你别看了,静静的确不在。”俞佑安对着赵同,没有发怒,也不是冷淡,态度一如从前,“你暂时不要再叫我岳父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总是要支持女儿做出的决定。”

赵同脸白了白,紧紧攥着拳头。

俞佑安在心里叹口气,对于这个时代来讲,赵同对静静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非常好了,是静静有些苛刻了。

可他毕竟是父亲,总是向着女儿,心里想的是不会说出来的。

“静静不在京城,我们夫妻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赵同,我把静静交给你之前说的话,想必你还没有忘记,不要妄想用任何手段强留住静静,若伤害了我的女儿,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俞佑安微微笑着,似乎是个儒雅谦和的长辈,慈爱的对着晚辈殷殷教导,“静静出去散散心,回来了,你们就好好过,若是过不下去,那就和离吧,你另娶一个王妃给你赵家开枝散叶。”

他拍了拍赵同的肩膀,“小伙子,好自为之,伯父走了。”

赵同呆呆的站着,直到庞统的队伍看不到影子,才面无表情的上马原路返回。

俞静姝,我总要找到你的,无论天涯海角,我总能追到你。

俞静姝现在在哪里?

往南而去的官道上,三匹骏马在灿烂的阳光下踏着悠闲的蹄子徐徐向前,左边是一名正襟危坐的年轻人,薄底快靴,石青色长衫,黑色腰带,与长衫同色的外袍,配着一把刀,看来是个会武的。

与他对称的马上,骑着一个娇憨可爱的少女,鼻子里哼着小曲,看起来快活又无忧。

倒是他们中间的马上,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半死不活的趴在马背上,搂着马脖子,一脸的哀怨:“早知道就坐马车了,虽然颠簸,不过累了好歹有个车厢可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