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观察敏锐。姚菍暗暗挑眉。小手‘啪’的一下拍在他握方向盘的大手上,一副很是‘武则天’的把鼻孔里的气儿喷洒到他脸上!“居然敢瞒着朕私自查证,该当何罪!要不是念在你刚刚救驾有功,就该把你拖进敬事房给阉了!”
楚聿衡眉头皱的更深,“难道不应该是拖出午门斩首么?”
姚菍哼了哼,“那样太便宜你了!现在留着你还有用!”
楚聿衡忍不住白眼她,没好气的扔给她句,“都太监了还有什么用?”
姚菍在椅背上找这个舒服的地方,“当然有用了!这样我每次勾引你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你干着急,急的忙头大汗,可是却没有作案工具。那个怂样儿真是想想就觉得好笑哎!”
说到这,姚菍仿佛还想到这个情景似得,一个人在那不痛不痒的哼笑了几声。楚聿衡扭头正瞅见她一脸猥琐的在那yy无限。
简直低俗情趣!不对,应该说是个心理bt的女流氓才对!不过他还真是没见过有哪个女人像她一样,真是说这种事说的信手拈来,完全不知脸色和羞涩为何物的。
“没关系,就算我急死我也得把你给伺候好了。你快乐我就快乐。”楚聿衡扬起唇角,抓着姚菍的小手笑得很是邪恶的看她一眼,“就算没收了作案工具,我还有手可以伺候你。”
姚菍无语的翻翻白眼,鸡皮疙瘩简直瞬间从他握着的手那里一路上窜的起了半个身子!过敏都没这么快的速度!
“哎,那说说你都查到了些什么?我真的和夏家有关系?”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姚菍的脸色就臭臭的。就连说话的音调都降了八度。
——————《禽难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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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新年快乐!)
楚聿衡耸肩,“我刚不是说了?只查到了这一点点。而这一点点的范围就是,你妈妈和夏明朗当年的关系,以及他们分手的原因,我还查到他们甚至在你妈妈和爸爸婚后还有所联系。”
姚菍眼睛看向窗外,手指却不由自主的微微收缩了一下。因为语气平静,她连声调都变得有些冷,“你想告诉我什么?”
楚聿衡看了姚菍一眼,那沉默的空档似在犹豫要不要说似得。
老实说,如果她不问的话他是真打算瞒着她的,对于他来说倒是无所谓,但是他知道,如果某件事是真的话,那么对于她来说将会是人生的重新洗牌,那种打击不亚于世界末日!他倒是觉得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的话更好。
不过既然她都知道这些了,而她也主动开口问他了,他没有理由不告诉她。
“不是告诉你,因为我也没有证据,我只是觉得夏明轩的提议,或许真的是一个解开潜在因素的提议。”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因为不只是他怀疑姚菍和夏家会不会有关系,现在连夏明轩都已经怀疑上了!虽然他不知道夏明轩到底和姚菍说了什么细节,但是有点他可以肯定,夏明轩能够找上姚菍说这件事,估计没有十成的把握,也至少得有七八成!
当时他知道或许会有这么一种可能的时候,他是真的不敢告诉她。尤其看到她五年后回来,对姚老爷子是加倍的照顾和孝顺时,原本不听话的野丫头现在也可以变得这么听话,他常常会冥思这件事这种‘万一’的可能性会造成的最直接后果。
就连楚聿衡都这么说了,姚菍的沉默让车内的气压越发的降低了。
姚菍半天没说话,楚聿衡有些担心。
他腾出一只手来揉乱她的发,软声诱哄,“看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突然间就胆小起来?不是还有我么?就算所有的事都存在潜在的变化,只有我是永远站在你身边,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姚菍看他一眼,反手握住他的大手,那情绪明显是理过以后才会有的故作淡定。
“我知道。”
她嗓子柔柔的说着。不复先前的乖张,此刻温柔倒十分讨巧,也让人心脏因为她的声音而感到柔软。只不过这个样子的姚菍却让楚聿衡很是担心。
当需要一个人强打起精神来,这要远比让她发泄出来严重多了。这证明她心里搁了事。还是很沉重的事。
“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会闷出病来,难道你不和我说还指望着回头和建宁说说?这样,你就当这是辆无人驾驶的车,对着空气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好了。你不让我出声我就绝对不出声,不评判,ok?”
虽然姚菍说着不相信自己是夏家的人,但楚聿衡心里明白,其实她也至少信了七成,如果她完全不相信,完全不在乎的话也不会像现在沮丧闹心成这样。
只不过他觉得,若要靠安慰的话,这个点儿绝对不是该安慰的时候。但更不是讲道理或者怂恿她去查证的时间。所以他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能做到的最佳身份就是一个倾听者。
“拜托!大半夜的说这个很恐怖哎!什么叫无人驾驶啊!”姚菍瞪圆了漂亮的眼睛,一脸好笑的表情,“还有,你这么大一个块头的坐在这,我怎么可能完全无视啊,你又不是短手短脚的潘长江!”
“那你就当我是个xl号的潘长江好了。”楚聿衡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意见不被人欣赏。仿佛只要看到她笑,就再没有任何比这重要的事了。
而姚菍又怎么可能这么不识好歹的不明白他的心思?她知道他心里担心她,虽然她现在就像一个走了很多人,感到身心疲惫的旅人一样什么都不想说,只想什么都不想的回去蒙头大睡一场。但是面对他心里的担心,她又转念一想,也许述说也是一个可以排解心头郁闷的一种方式。
于是,姚菍沉睫毛半天,神色又变得像先前一样凝重,交织在窗外和车内阴影与霓虹中先得有些晦暗不明。
“不是我害怕,只是这次的情况有点不太一样。”
……
他不语,仿佛真的打算只把全部时间都留给她。
“我觉得我无法接受一而再再而三害自己的人有会是自己家人的可能。还有姚家,别说我只要一想到我自己不是爷的孙女我都接受不了,如果换做爷知道……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他从来最疼爱的我如果不是姚家的人,他会怎么样?老天,我真的不敢想,我有种罪人的感觉,就好像我欺骗了爷似得,明明不是姚家的人却还在骗取他的关心和疼爱,这实在是太无耻可恨了!对了,还有建宁,老爷子那么想要抱曾孙,如果我不是老爷子的孙女,那么建宁也就不是……”
他想要告诉她,相信他,这绝对不是她的错。如果是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事,不是蓄意为之的事,那么她则无需自责。更没有必要把这一切总结成一种‘欺骗’。就算真的有欺骗,那么欺骗着也不是她,而是她母亲。‘罪人’这两个字的严重后果不该由她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