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不知道她这算什么死德性,但他有种被骗财骗色的委屈感,毕竟说起来也不好听啊:你没名没份跟个女人鬼混这么多年,算什么?超级备胎?
滚呢吧。
宁妩这时候哪儿在乎他在想什么,黑灯瞎火的,特别适合干坏事的气氛下,她鬼迷心窍,凑近就开始胡乱吻他,细细密密的吻之后,她柔软带着微凉的唇瓣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又舔又咬,他一直推拒不配合她就有点烦,重重咬了他一口,哼哼,“你舌头死了啊童小言,把舌头伸出来呀——”
卧槽,一时口快就叫了他的名字。
宁妩满脸*。
童言浑身一僵。
啪嗒一声,他打开了书房的灯。
光线刺激得宁妩一下子睁大了眼,迎上对方灼灼的视线。
童言的嘴唇被她咬破了,此刻渗着血,红得泛出妖异,她舌尖上都还有他血液的腥甜味道,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童言不知在想什么,但宁妩此刻是有一点懵逼的,她僵硬地舔了舔自己唇瓣,将下嘴唇上余下的那点血舔干净了。
童言见状眼神一黯。
“你刚刚叫我什么?”他抿了抿微疼的嘴唇,声音干涩地问。
“什、什么啊。”宁妩飘忽着眼神别开了脸。
“你刚刚叫我什么?”他掰过她的脸,语气带狠了。
不好!
敌军卷土重来有反攻的架势!
宁妩当机立断拉门逃命!
哐当一声!
她被他扯住狠狠按在门上,动手就狠狠撕衣服,凹姿势。
总而言之搞来搞去都很粗暴。
按理说,宁妩有点儿变态的,在床上还玩儿得比较大,她平时其实就喜欢这种粗暴型x爱,还特别配合特别能嗨,可那也得在床上啊!童小言现在很显然是要将她弄死在门上!否则为什么要边xx她边打她呢,啪啪啪配上piapiapia真的是太羞耻了!一般人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呢……
宁妩吓懵了,歇斯底里地惨叫,嗓子都叫哑了。
结果当然是大众喜闻乐见的:没有卵用。
一整晚,他将她按在门上干了个爽。
没什么过程的,挨打的地方就一处,唉那啥啥的地方就比较多了,总的来说,操劳的是童小言,痛并爽快着的是她,最后还从书房转战到了卧室,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被累得睡了过去的,还是直接被哔晕了的。
反正睡得特别死。
宁妩安静下来,呼吸匀速之后,连童言抱她去洗澡都只是哼唧了几声没睁眼,洗完澡一沾床就睡沉了——童言就在她身侧,她的脑袋蹭着他的腰,身上裹着被子,他一个人安静地看书。
很显然他精神还不错。
但其实童言就是虚伪,他看个屁的书,她此刻就躺在他身边,睡得香甜,他们刚才又那样亲密交融过,心潮澎湃血液加速,他现在就是捏着本神书也没心思翻的……恰好,宁妩翻身的时候动了动,哼了声,两只爪爪将被子往脑袋上扯。
是床头灯光晃着她眼睛了。
童言侧过脸垂眸看她,心思就再也回不到书上。
他身体往被子里滑了滑,单手撑着脑袋侧身看她,片刻之后,原本拧紧的眉头不自觉就舒展开了,棕黑色的瞳孔漾着水一样的温柔,能溺死人。
他忍不住凑近亲了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一下。
“唔,你走开啊童小言——”宁妩轻哼了一声推他,却没醒。
童言又亲了她脖子一下,眼神含笑。
她烦躁地伸爪爪扯被子,蒙住脑袋。
童言钻进被子里,抱着她亲了好久。
她挣扎了两下没挣开之后,反而死鱼一样,睡得死死的,任凭他怎么亲她咬她都没反应了。
童言又气又好笑,睡不着觉,一根一根数她眼睫毛。
他觉得这是甜蜜的一个晚上。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宁妩醒过来就给了他一记天雷。
“早安啊。”
她睁眼后,睡眼朦胧地撑着脑袋趴在床上,尽管脖子上还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遍布,但却没事儿人一样,笑眯眯斜睨着他,“床头柜上的喜帖看到了吗?给你的。”
“我的?”
童言没记得在国内有什么亲戚友人,问道:“童年给我的?”
宁妩揉了揉没睡醒的眼睛,轻描淡写:“不是啊,是我给你的。”
童言有点懵,表情还挺可爱的。
宁妩说:“我思量许久,又想着咱们关系也算匪浅,我结婚还是该请你吃一顿的。”
轰隆。
童言翻开请帖,脑袋被炸得嗡嗡响,脸色铁青。
宁妩笑盈盈扯开被子起床穿衣服。
第65章 决裂
“你刚才说什么?没睡醒?”童言捏着手中赤红色的婚礼请帖,声音沉冷地问。
宁妩此刻已经套好连衣裙了,正在对着镜子挨条试披肩,闻言也只是轻轻哼了声,不置可否,“我清醒得很,在正确的年龄做该做的事。如今困扰我的家庭问题已经解决,我事业又开始渐渐起步,这时候考虑结婚有什么不好?我还想要个孩子呢,一双最好。”
她的眼神清润又含着迷离,说话的时候,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
童言感觉她那一眼漫不经心到有些冷漠了。
尤其是在他们刚刚整夜缠绵之后,她翻脸无情就说出跟别人结婚这种话,如果不是了解这女人什么德性,童言一定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又或者蓄意吓唬他——可他太了解她了,她现在说这种话,十有八-九就是认真的。
她是真的在考虑收心过日子了。
童言后知后觉倒抽一口凉气。
心火加妒火,瞬间将他引以为傲的冷静理智烧成了灰烬。他将那张请帖重重丢进垃圾桶,讥诮地抬了抬唇角:“你要结婚还跟我一起鬼混,姓周的头上可真够绿的,他要是知道昨晚我们都干了些什么,不知道还敢不敢娶你。”
“你威胁我?”宁妩侧过身,背抵着穿衣镜,笑起来,“童言,你不能一辈子都这么幼稚,我知道你有点手段,但在我这里不够看。”
她垂下眼睑,拨弄了一下昨天刚做好的水晶指甲,眼皮也没抬一下地慢吞吞说,“我比你更清楚婚姻是怎么回事,也更知道怎么维护,我现在还跟你鬼混,不是因为对我的未婚夫没有感情,更不是因为对你余情未了,我只是心有不甘而已。”
“就这样白白嫁给周锦炎,替这样个浪荡半身的人渣生儿育女,我不是不肯认命,只是有点心有不甘。”她顿了一下,笑盈盈抬起头来,那一眼对于童言的冲击力极大,“可是现在我甘心了,我跟他都不干不净,谁也不比谁纯洁,他半生留恋花丛,心中觉得愧对我,婚后自然会补偿,而我婚前还跟别的男人鬼混,心中也对他有着歉意,婚后我也会迁就他——这样的婚姻可以长久的。”
童言迫不及待地逼问,“你爱他?你爱那个姓周的?”
宁妩抵着镜子的后背突然变得好凉,习惯使然,她有些害怕童言认真严肃的时候,譬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