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田一脸“天呐”。
宁妩愁苦地bb:“夏哥,你能理解我心中的那种失落吗,这就好比是打游戏组队友,要是碰上个情感慢热型的男朋友,还没等到对方上线,我却已经血槽清空被迫下线了……sosad啊!”
夏田摸摸她的狗头,言不由衷地安慰:“我懂,道理我都懂,你这是还没遇上跟你灵肉契合的那一位,不怪你。”
却在心里狠狠骂了句人渣。
“唉,唉。”宁妩忧心忡忡地啃了两口苹果,总算得到了点心理安慰,“夏哥,我这辈子可能就要孤独终老了,说不定几年后还会看破红尘出个家,原本还觉得自己能儿孙满堂的,现在看来也是白日做梦了……”
夏田:“……”
他原本还在心中暗自喷她,现在瞧她这副伤春悲秋的模样,真切得丝毫不像做戏的,又觉得她做作得有趣,竟像是活脱脱天生表演型人格症患者,于是故意逗她,“二妞,你这怕是病得不轻啊,看过医生没有?”
宁妩闻言苹果都啃不下去了,一脸得了绝症生无可恋的模样。
“没看过医生,我怕是绝症,吓死人。”
“不看看怎么知道能不能治呢?要不我去楼上精神科给你挂个号?”
“还、还是不了,这种病蛮尴尬的,人家会觉得我自恋,说我苏。”宁妩不好意思地说。
“哟呵,你还害羞?”夏田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瞧着她红艳艳的脸蛋啧啧称奇。
宁妩不好意思地继续啃苹果。
“那既然你知道自己有病,又说周锦炎对你好,当时怎么就不忍忍跟他在一起算了呢,说不定现在你都成豪门少奶奶,孩子都好几个了。”夏田问。
“不能忍啊。”宁妩说,“他人真的好好的,他们人真的都好好的,但是我不能忍啊,一旦情感保鲜期过了,牵手像猥亵,做-爱像强j,这叫我怎么忍啊?只能忍痛分手止损了——”
这他妈神经病。
夏田起初还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现在听她这么说,终于觉得没必要跟她说下去了,想着横竖凭她这模样这身段,随便怎么作,还是会有人瞎了狗眼倒贴,自己替她着急个啥?
“对了,不是让你去家里给我喂一喂猫狗吗?阿福阿美吃饭了没有?”宁妩突然想起俩家属,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了,有人替你照顾。”
“嗯?”宁妩皱眉。
“我回去的时候,在你家门口碰到凌老板的车,听说你急性肠胃炎住院了,他就说把你家猫狗接回去照看两天,让你出院再去接,好好养病不必担心……”
宁妩心都凉了半截:“你把我的阿福阿美交给了他?”
“是啊,你们不是朋友吗?”
那能叫朋友吗?
我可怜的阿美公主!
宁妩狠狠抹了一把辛酸泪,阿美委屈的惨叫喵喵声在耳边萦绕不去。
同一时间,a市北山市郊某别墅。
一猫一狗被众星捧月伺候着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爽,浑身健硕的蠢狗跟发了疯一样在别墅外的草坪上狂奔,锲而不舍地追逐菲佣扔出的飞盘,跑累了就扑进人工湖里追鲤鱼,被水中自己的影子吓得直扑腾,直到佣人将它抱起来擦干毛发,它还战战兢兢地翘着尾巴瞪大狗眼,朝人工湖中张望。
样子又凶又萌。
阿美就干净漂亮得多,而且特别喜静,身上皮毛也不像自己的同居室友一样脏兮兮的,而是每天都油光水滑特别靓,何邵进来大厅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好友兼同学兼如今的顶头上司,正靠在沙发上,拿着毛线团逗猫。
最重要的是,那猫还不怎么搭理他,它爪爪抱着尾巴蹲在男人的大腿上,就拿屁股朝着他,近在咫尺的毛线团也不去抓,明显跟别的傻白甜喵星人不一样。
“新买的猫?挺个性的啊。”
凌希笑了笑,“帮朋友养的。”
“你‘朋友’真够土的,大热天的还给猫咪围围巾……啧,你这猫抓人呀!”
戴围巾的阿美给了他一爪子。
何邵跟它大眼瞪小眼。
“你别招它,阿美有三岁小孩的智商,它听得懂话的。”凌希屈身将猫咪抱起来,把毛线团塞给它怀里抱着,将它放在了身侧的沙发上。
何邵被唬得一愣,盯着那只小奶喵看了良久,只见到它百无聊赖地用爪爪摆弄毛线球,没弄几下就将自己套了进去,开始烦躁地蹬爪……怎么也不像个三岁大的孩子。
“最近是怎么的,不声不响地,是准备修身养性,采取迂回救国的政策了?”戏谑了一句,何邵在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端起茶几上的茶抿了一口,惬意地感叹,“好茶。大资本家的生活真是爽,可以不必按时上下班,一个不爽利就要劳烦下属往家里跑,还可以滥用职权,就连追求人都能从哄人家宠物下手……”
“我哪儿滥用职权了?”
“莫名其妙替公司签约名不见经传的艺人就是滥用职权。”
“事实证明我不是签对了吗。”凌希瞥了眼茶几上被捏成一团的报纸,没什么情绪地说,“她挺本事的,用生命在炒作,维持这水准的话等处女作一上线,只要口碑不是太差,各种小线代言活动少不了了。”
“你怎么知道是炒作?”何副总认真推了推眼镜,故意酸他,“说不定人家就是真爱也不一定呢。”
凌希嗤笑一声,“哪能那么多真爱。”
何邵似笑非笑,闭了嘴,却明显一副‘有本启奏’的样子。
凌希没理会,只说,“先不说宁妩是不是胡搅蛮缠自导自演了这出戏搏头条了,周锦炎连跟林安娜的订婚请帖都发出去了,箭在弦上的,还能因为一条新闻而临时撤回?撇开家族压力不谈,他丢不起这个人,也担不起个中利益损失。”
何邵轻呛了一声:“咳,话别说太满,免得到时候打脸疼。”
“你到底想说什么?”凌希终于不善地皱了眉。
“我只是想说,你可能低估了周大少对女人的阔气,真要悔婚的话,那点损失的蝇头小利,他可能没放在心上。”话起了头,何邵也就索性不再端着了,和盘托出,“宁小姐是‘福音’疗养院的大股东这事你知道的吧?如今这家疗养院的市值较之几年前翻了又翻,我初步查了查数据,算下来,怎么着她每年也能分红上千万了,这是净收入——拿下疗养院股份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小丫头,而且她可不是什么子承父业的富二代。”
“你什么意思?”凌希问。
“字面上的意思咯。”何邵耸肩,“她手上的股份,是周锦炎白送给她的。”
何副总咋舌叹气:“我可算是见识了,什么一掷千金全都弱爆了,人家可是出手就送金饭碗啊!”
“你说是周锦炎将股份白送给她的?”凌希脸上的表情总算有了异样。
“可不就是白送,连张欠条都没打,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