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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看剑!(25)

高芸强自镇定:“你敢当众杀我?”

沐溪微微一笑,指着高芸眉心的剑飘到她的头顶上。

雪亮的剑身往高芸的头上一拍,一股强大的炁从她的头顶灌下,压得她的膝盖一弯,轰地一下子跪在地上,将地砖都砸裂了。

高芸痛呼出声,叫得比旁边的傅天和许晗叫得还要惨。

一名森罗天的年轻弟子大喊声:“高师姐。”拔出背在身后的剑,便朝沐溪刺去。

沐溪连头都没回,反手一弹,便将那弟子刺过来的剑震碎,震得他倒退好几步。

一群森罗天的弟子惊骇地看着面前这个比他们还小的女孩子,怎么都想不到,她居然这么厉害。

沐溪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高芸,抬手一扬,封有蛇煞的符纸落在她手里。她问:“认识这个吗?”

高芸让剑压得全身骨头都在疼,特别是磕在地砖上的膝盖,好像骨头都碎了,痛得她泪眼婆娑。她深知这回是踢到铁板了,暗恨陈晾害她,这时候却顾不得找陈晾算账。她看向面前的符纸,辨认过后,告诉沐溪:“不认识。”

沐溪装出一副驭炁吃力又不想让人看出来的模样。她缓缓落回地面,又坐回之前坐的椅子上,对高芸说:“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跑来找我要乾坤鼎、打魂鞭,还有血玉灵芝?”

高芸说:“刚……刚才陈晾说,说你偷了柳氏集团用来镇风水的乾坤鼎、打魂鞭,还有一朵千年血灵玉芝,说……说你是煌道天弟子,仗着有两分本事很嚣张,在宴会上伤了人。海市是我们森罗天的地盘,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沐溪问:“你知道柳赤练吗?”

高芸说:“不……不认识。”

沐溪提醒道:“柳氏集团大老板柳赤练,住在柳氏集团大楼顶层的那个,你不认识?”

高芸说:“我只知道柳氏集团的大老板叫柳峰,但他向来不跟我们修真协会打交道,没接触过。”

沐溪说:“这么大个集团,那么大栋楼杵在那,连看门的保镖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你跟我说没接触过?”她的手指往下轻轻一压,剑又猛地往下沉了三分,痛得高芸惨叫出声。

一旁的森罗天弟子纷纷喊着:“高师姐。”想要上前来帮忙,又让高芸抬手阻止。

沐溪瞧见高芸痛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还能抬手阻止底下的师弟师妹们上来挨揍,心说:“哟,还是个能扛事儿的。”她压下去的力道又松了几分,让高芸能好好说话。

高芸说:“柳氏集团向来知情识趣,我们不会没事去找他们的茬。”

沐溪问:“怎么个知情识趣法?”

高芸犹豫着不好说出口,压在她头上的剑又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然后力量猛地加重,压得她的头又往下矮了好几分,其释放出来的炁刮得她的头皮生疼,头发簌簌地往下掉。她赶紧说:“给……给钱,每年交一个亿到修真协会。”这事一查就知道,瞒不住。

沐溪问:“给你多少?”

高芸说:“也给一个亿。”

围观的人一阵哗然。

平时往来打交道,哪用得着给这么多钱,分明是交保护费。

沐溪说:“回去告诉你们矮冬瓜掌教,我爸,我舅,死在了从长恨天来的蛇妖柳赤练手里,你,高芸,带着森罗天的弟子收妖怪的钱,纵恶行凶,我,沐溪,煌道天六长老,正式代表煌道天把森罗天逐出海市,往后这块地界归煌道天管了,海市的妖,由我慢慢收拾。”

高芸艰难地抬起头,问沐溪:“你能代表煌道天?你跟森罗天抢地盘,是想跟森罗天交恶吗?”

沐溪说:“要不,我揪着你亲自到你们掌教跟前当面掰扯掰扯,让你看看我能不能代表煌道天?”

高芸说:“我会把你的话禀报回去,希望你别为今天的行为后悔。”

沐溪懒得跟高芸扯嘴皮子,抬手一拂,收了剑,撤了压住她的炁,站起身,轻哧一声:“没意思,还以为憋了这么多天能有什么厉害大招呢,结果推几个蠢货出来当炮灰。”

居然想借森罗天的手对付她,呵。

沐溪转身欲走,忽然又想起一事,扭头问:“哦,对了,海市的修真协会在哪?”

高芸说:“滨海大道滨海公园旁,做什么?”

沐溪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挑翻它,收归煌道天。”

高芸气得悄悄摸出一枚葬魂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她扎去。

沐溪抬手夹住飞来的葬魂钉,很是轻松地将它当场震碎。她说:“有来有回,该我出手了。”释放出一团炁,把高芸震得飞起一丈多高,化成抛物线摔出去,撞翻好几张桌子,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一群森罗天弟子当场取出武器围住沐溪。

沐溪问他们:“你们也要跟我动手吗?”

那几人看她的手段,深知不是对手,当即扭头跑到高芸身边,七手八脚地把她扶起来,一人背起他,跟有鬼追似的,跑了。

沐溪淡淡地扫了眼陈晾,扭头对言澜和沐言叫道:“妈,姐,我们走。”

围观的人鸦雀无声,目光不断地沐溪和陈晾之间来回。

一个富态的女人跑出来,拦住沐溪,连声说:“沐大师,是我们不对,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们对不起,求求你放了我儿子吧。”

沐溪问:“你儿子谁啊?”

富态女人说:“傅天,冲撞到您,跪在那起不了身的那个。”

沐溪想到傅天的下流动作和猥琐言语,直接扭头走人。

这会儿知道出来求人了,他们出来欺负人的时候,家长在哪?呵!

富态女人转身求上言澜,叫道:“言总,言董事长,求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孩子吧。”

言澜说:“郑女士,我家家破人亡的时候,你家跟在陈晾后面,可没少出钱出力,就在刚才,傅天还跟着许晗一起欺负我女儿,你们放过我家了吗?放过老沐,放过言江了吗?生意场上,求财,无可厚非,害命,甚至想要灭人满门,过分了吧。”

她一手一个,拉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径直离开。

孙董事长见状,叫上自己在人群里看热闹的一双儿女,跟在言澜身后走了。她一走,许多不愿沾上陈晾家事情的宾客也跟着走了。

一些跟陈晾有生意往来的,或者是家里有人遭过横祸的,则在心里嘀咕:自己家会不会也让陈晾用阴损手段害过。

没一会儿,来的大半宾客便都走了。来得稍晚的见到大家还没开宴就撤了,纷纷打听怎么回事。

言澜、沐言和沐溪坐进车里。

沐言问:“就这么撤了?就教育两下森罗天的人,不收拾陈晾一顿就走了?”

言澜说:“大庭广众的哪好随便动手。溪溪这样露两手震慑住他们,把陈晾干的事捅破就很好。我们回头收拾陈晾也算师出有名,那些跟陈晾有往来的,也得掂量下会不会落入我们家后尘。”

沐溪解释道:“陈晾是普通人,他只是在中间牵桥搭线,没有直接动作邪术,没有像傅天、许晗那样舞到我跟前来,我不好直接向他出手。有妈和你们在,给他教训就是了。今天主要是为了确定,为什么蛇妖跟狐妖在海市大张旗鼓地行事却没有人管,以及引蛇出洞,目的都已经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