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漫同人)我在5:20种小喷菇13:14制霸咒术界/植物大战咒灵(271)

……真受不了他们家随地大小爹的口气。

源柊月说:“来跟你谈一笔稳赚不亏的生意。有兴趣吗?”

禅院直毘人:“……嗯?”

禅院直毘人此人,虽思想封建,但多少带几分精明,他不满源柊月的所作所为,并不代表他轻视这小子的能力,不如说,如果去掉立场和杂七杂八的一切,他相当欣赏对方。

“那么,去西院谈吧。”他说。

没人知道源柊月和禅院直毘人聊了什么,禅院直哉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聊完的时候父亲似乎相当愉快。

父亲甚至已经彻底忘记了‘假十影’之仇,拍了拍他的肩膀,自然而然地说:“直哉,你去送送客人。”

“你们是同龄人,想必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禅院直哉:“……”

和一个诅咒师做朋友?没事吧?

但能当面对他这么说,想必是源柊月又在这一次短短谈话中,令他父亲刮目相看。

于是,禅院直哉不敢顶嘴,一脸如丧考妣地目送对方到家门口。

禅院直哉:“再见。”

源柊月:“送人送到家啊,让你家司机开车载我回东京。”

禅院直哉:“???”

好理直气壮的要求!

禅院直哉忍气吞声:“……好。”

私人轿车缓缓行驶到家门口,司机打着双闪,侍女贴心地拉开车门,恭候贵客上车。

源柊月:“你也上来,陪我聊会天。”

禅院直哉:“……”

欺人太甚!

但他根本不敢忤逆!

一路上其实没聊几句,禅院直哉想问的,都被几句太极打回来。

而对方想问的,禅院直哉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像跟领导汇报工作,顺带送领导回家。

“行了,前面路口吧。”源柊月对司机说。

他在距离新据点两个路口的地方下了车,还有一公里的步行路程。

倒不是出于隐私和保密的目的,而是减少麻烦……

等他再次回到住宅,开门的果然还是五条悟,一脸不满,开口就嚷嚷着抱怨。

“怎么这么晚!”他说,“老子都快饿死了。”

确实很晚了,接近十点钟。

源柊月:“走吧,叫上大家出门聚餐。”

五条悟:“他们都吃过了,就老子一个人在等你。”

源柊月从善如流:“那我们两个去。”

于是,两人去附近的餐馆,吃了顿便饭。

源柊月谈起这两天的行程,大致告诉他见了什么人,办了什么事,以及今天和校长、禅院直毘人的交谈。

其实是很反常的,按照这人的行事习惯,总是严密掩藏自己的计划,时刻丢出烟雾弹,不到最后一刻所有人都不清楚他究竟藏着怎样的底牌。

他以前从来都不主动说,哪怕问了也不一定坦白。

怎么就今天话那么密呢……

不如说,这两天都有点奇怪。

在前天晚上之后,一直很奇怪。

五条悟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不妙的感觉,在两人路过便利店时达到顶峰,因为源柊月抬手、从货架上拿了一瓶梅子酒。

五条悟:“……你又喝酒?”

“嗯。”源柊月说,“有些事要向你坦白。”

问酒精借点倾诉欲。

五条悟:“……”

霎时间,心悬起来了。

被拒绝怎么办?

……

不行,哪怕是否定的、不愿意接受的,也绝对得要到一个答复——不能让这家伙再逃避下去了。

这时也很晚了,和前天晚上一样,是一个月亮星星都在明亮闪烁的美丽夜晚。

回去的路上蜿蜒着一条小河,淙淙水声哗啦啦地演奏,像有序的心拍数,五条悟忐忑了整整一路。

源柊月沿着河堤走下去,坐在青草葳蕤的河岸边,拍了拍身边的草地,告诉他:“来吧。”

便利店送了迷你的塑料酒杯,印有‘梅见’的字样,旋开梅子酒的瓶盖,倒上半杯。

在潺潺的水流伴奏下,源柊月喝掉半杯梅酒,告诉他:“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而出口的却是:“——”

他张了张嘴唇,唇舌像被咒文封印,吐不出半个成形的音节,没办法将真相说出来。

五条悟越发不明所以。

“你要说什么?”

“……”源柊月换了个话题,说,“说一些你想听的。不是很好奇我以前的事吗?”

五条悟:“!”

五条悟:“快说。”

源柊月:“让我想想从哪里讲起……先说小时候的事好了。”

从姓氏开始,他的经历注定不平凡。母族极其强势,父亲是地方家族不受宠的嫡子,于是入赘女方家中,他随了母亲的姓。

后来母亲去世,经历了一遭劫难,又被接回父亲家。

在家族中结交了一个同龄人……在谈到此人时,源柊月想了想,勉强给他一个定义——朋友。

五条悟听出猫腻:“那难道是你暗恋的人?”

源柊月嫌弃:“……绝对不,下辈子都不可能。”

五条悟放心了:“哦……那就好。”

放心之余,更不安了。

为什么要忽然坦白这些?

……是为了某个目的做铺垫?所谓欲扬先抑……是这样吧。

五条悟一边好奇地听着,一边忍不住心惊胆战。

就着童年经历,泛泛地聊了很多,这些并没有受到挟制,被允许自由分享。

在分享这些事时,他见缝插针地、以第三人视角剖析自己的心理,告诉五条悟:是这些经过,以及先天的个性,形成了我这个人。

——是个非常糟糕的家伙,从小如此,真是抱歉。

五条悟心想:“难道是想用‘性格糟糕’这点回绝老子?不可能,老子难道好到哪里去?”

这铺垫有些太过漫长了,东拉西扯地漫谈一个多小时,也没有讲到重点上。

关于前天晚上的回应,五条悟还是没听见,也摸不准他的态度。

“还有……”

聊了很久,也喝掉大半瓶梅酒,源柊月稍微有些醉了,含糊。

“我有必须做的事……必须……”

他抱住双腿,身体缩着,下巴垫在膝盖上,流露出一种相当寂寞的神色。

像是走了很久的路,旅人精疲力竭,回望过去,身后空荡荡,只看见天上一轮苍茫的月亮。

被他这样哀伤绵软的眼神望上一眼,仿佛内脏都被烤化了,说不出半句硬话。

对方沉默了,似乎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于是恰到好处的留白,引人遐想。

……应该是他想的那种意思——又被冷处理了。不想面对,不想改变,所以用这种态度示人。

“……”

五条悟沉默半晌,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地说,“老子知道了。”

拒绝的话也不明说,光用软刀子扎人。

太歹毒了。

谁教他这种手段的?

想要得到他的偏爱,又不愿意给一个定义吗?把他当什么了?哪怕是回绝也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