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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反派培养成人美心善的君子后(126)+番外

花无眠苦笑一声,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族里嫁人的灵君都生不出孩子了,这也是族里慢慢的不再对灵君用心照顾的原因之一。包括他,嫁人好几年了,还是没有孩子。

金竹本想再问,但看着花无眠笑容苦涩的样子,想到花无眠嫁给了李洵……

“咳,我没事了,无眠,你下去休息吧。”金竹转开话题说道。

花无眠却摇摇头,柔和一笑,“郎君不必担忧我。我嫁李洵的时候已经说过,我可能没法给李家传宗接代,所以,我跟李洵说过,他可以另外娶妻的,只要他在花族里的时候还是认我为妻,其他的,我都不介意。”

金竹一呆,随即皱起眉头,带着几分怒意,“他既然愿意娶你,也知道你是灵君,那他就不该再另外娶妻,他这样算什么!”

花无眠看着金竹,眉眼更加温柔还有些笑意,“因为……我和他本来就是一场交易,我只有在花族嫁人了,才能出来走动,不然我就会被和其他灵君一样,永远困于花谷之中,而李洵,我在花族的身份可以帮助他拿到花族的种植药草和海底的那些宝石……其实也就是这样,只是李洵他待我也真的不错。他在花族外的事,我也从不过问。”

所以,这才是为什么花无眠会对他这般的恭敬?

因为他这个拥有金色标记的灵君,被花无眠恭敬尊称为殿下的人,可能,或许,是能帮花族被困花谷的灵君们带来解脱的人?

金竹深吸一口气,看着花无眠,“好,我知道了。”

花无眠愣了一下,嗯?郎君知道什么?

但金竹不再说话,转开话题,还是命令花无眠下去休息。

等花无眠退下后,金竹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颓丧的往后躺在了床榻上。

张神医慢悠悠的收拾着针灸,带着几分笑意的开口,“看来,我们的三郎君又要做一番大事了啊。”

“唉……”金竹叹气,没有说话。

张神医看着躺在床榻上叹气的金竹,笑了笑,在知道了灵君如今的困境后,眼前的这个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师兄说过,这个竹子看似坚韧,但实则心里软乎得紧,见不得眼前有人受苦受难,所以总是自讨苦吃,偏偏又死不悔改。

“虽然……我知道你要忙起来了,但是,你的第二次蜕变,不可以太累。我和师兄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蜕变期想要熬过去的话,还是要靠你的体质和你的意志。”张神医正色说道。

金竹抬眼看向张神医,慢慢点头,“嗯,我知道。”

第94章

而三天后的金陵, 皇陵,唐宅

黄昏的夕阳开始约上云霞,涂抹天空, 唐敬奉坐在前堂台阶下, 喝着酒, 当看见从外头快步走来的人的时候,唐敬奉微微的眯了眯眼,宁王?

“老元帅安好。”宁王微笑拱手, 瞥见唐敬奉脚下的几个酒坛,微微皱起眉头,“老元帅,饮酒还需节制才是。”

唐敬奉懒散拱手, 直接开口问道, “可是佑安的事?”

宁王微笑,径直在唐敬奉的身侧坐下, 一边开口说着, “特来告知老元帅一声,佑安在北越很好, 他在北越州府做了一些事,也送了一些东西过来。再过一个月,夷族那边应该就没事了。”

唐敬奉心头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宁王神色飞扬的,他便知道佑安在北越一切顺利, 包括他老三也应该是平安没事。

“佑安抓住了逆贼,这个逆贼是楚家的旁系, 和北越州令勾结,出卖神风军的情报和疆域地图, 还联合白苗族给神风军下毒!虽然白苗族这边的证据略显不足,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此事和白苗族有极深的关联!”宁王神色略带几分怒意的低声说道。

唐敬奉冷笑一声,为了争权夺利,金陵的那些个所谓的大氏族,居然里通外贼,出卖边境的土地,不惜杀害三万神风军!这等谋算和十年前算计白马军何其相似!

宁王看着唐敬奉冷笑的神色,心头喟叹一声,面上神色温和的开口,“我已面见皇兄,一干证据也已经面呈皇兄了。”

“殿下不必拐弯抹角了,陛下让殿下亲自来此,定然是有其他事情吧。”唐敬奉神色淡淡的说道。

如果没有陛下对十年前的白马军的忌惮,即便有人费心谋算,又岂会到那种地步!

唐敬奉无法对来自于皇族的人保持太大的热情!

宁王心头苦笑一声,自然看出了唐敬奉对他们皇族的冷淡,但也故作不知,低声说道,“佑安……一夜屠尽北越州府,北越州令宋德志被活活剔骨而死,还有东阳公主的贴身内侍庆公公,他的一只手臂被刮去了肉,整个人也被吓疯了……此等手段,有些暴戾了……陛下担心,这样有伤天和,不利于佑安,还请老元帅劝说一下……”

“佑安身上的世家标记没了,你们知道的,对吧。”唐敬奉说着,又灌了一口酒,看着宁王,神色漠然的继续说着,“赵家的标记,是他自己动手亲自挖出来的!”

宁王一呆。

“十年前,他十岁,在他生辰那天,他爹赵霖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娘亲,亲手灌了他的毒药,把他贱卖给了人牙子,指明必须卖去蛮族。”说到这里,唐敬奉嗤笑一声,冷冷说道,“如他这般经历的,暴戾算什么!回到金陵那天,他没有亲自提剑灭了赵家,已经算是够仁慈了!”

宁王默然。

“劳烦殿下回去告知陛下一声,当年进金陵的时候,唐远之就跪在我面前说过,此后诸多事情,必然少不了血腥,待报仇血恨之日,他会随我永居漠州,为冤死函谷的十万白马军守墓。陛下无需担心。”唐敬奉哑声说道。

宁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想说……他们并没有此意,他们只是担心佑安,可是,看着唐敬奉身边的几个酒坛子,看着唐敬奉满眼的萧瑟漠然,看着唐敬奉身后堂屋里的那满墙牌位……宁王的声音哽塞艰涩,竟无法再发一言。

宁王站起身,面朝堂屋,深深的躬身,长拜,以头磕地,许久,才慢慢的站起身。

唐敬奉似乎没有看到宁王的这般祭奠亡者的大礼,依然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老元帅……待佑安回来,我和他陪老元帅再喝几杯。我府里的九月酒也该出窖了。”宁王低声说道。

唐敬奉慢慢点头。

目送宁王离开,唐敬奉深深叹气,慢慢的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满眼的惆怅忧虑,慢慢的打开他已经反复看了三四遍的信:

父亲,见信安,佑安昨日夜袭北越州府,满府无一活人,死状极为可怖,父亲,我担忧佑安,他归来之时,一身气息之暴戾,我都不敢靠近,幸好金家三郎有信到来,佑安才慢慢的平息了暴戾。父亲,我不明白,既然您和大哥能够接受我和阿牛的事情,为什么,您就不能让佑安与金家三郎一起?金家三郎您也称赞过的,且,佑安他只认金家三郎一人啊……你和大哥的决意,我是无法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