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契?”
正是这栋小院的地契。归属人位置上,赫然写着他的大名。
作者有话说:
关于副马:
太祖令袞问诸部帅,若杀副马,足三日食否。
——《魏书》
*
以及,关于战马是不是就一定死在战场上了,我只能说……
官军往年北伐,虽不克获,实无所损。于时行者内外军马三十万匹,计在道死伤不满八千。
——《魏书》
【翻译:北伐时,三十万匹战马,行军路上累死的不满八千。】
(也有累死的。)
(这个累不是指驮物资累,有专门的驮马负责驮物)
(一旦长途行军?特别是急行军、强行军、昼夜行军,战马得不到足够草料、清水和休息。马又有一种强烈竞争心理,并行马总是越走越快,谁也不甘落后。即使气力不足,流汗喘息,仍不愿减速,更不愿停止。在这种情况下,如仍加鞭,则很容易倒毙。在长途急行军、火速传递信息中,如此损耗的战马难以数计。
——《骑兵建设推动养马业的发展——战马马源之分析》)
*
关于火砖:
火砖广三、四寸许,着人即烧。
——《江阴城守纪》
放火砖、火炮、火球之法,须火线燃之将入,方可掷下,不然,掷而灭。就不灭,贼可反手,正当发时,反为所害。
——《纪效新书 》
【据说,可能是这样:以纸板、薄木版为外壳,内装火药,外留引信,点燃后投向敌阵。】
*
顺便,据说蒙古人会搞粪便弹()
除此之外,还会把箭头插牛粪里,一直等到干涸,箭尖就会带上粪便。
*
第69章 商业成功案例——如何将尿裤卖给二品大官!
“房子?!”
我有房子了?!
老皇帝居然那么大方, 他提供两种铁丝网的用法,就给他送了京都的房子?!
许烟杪倒吸一大口冷气,拿着那张地契看了又看。确定这玩意没有造假, 而且盒子里还有皇帝的留言, 明明白白就是送给他的后, 许烟杪的脸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激动到通红。
第二天, 例行三点爬起床去上朝,然而许烟杪这一次半点吐槽心思都没有, 精力十足地跑到朝房, 怀里一如既往揣了烧饼——今天早上,他除了烧饼, 还大方买了一杯热豆浆!
不用交房租了!豪横!
“许烟杪。”
“嗯?”身后突然传来喊声, 许烟杪吓了一跳,脚步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才回过头来,嘴里还咬着煎饼, 腮帮子鼓鼓。
连忙把煎饼咽下去,才谨慎地询问:“梁主事……是有什么事吗?”
他是吏部的,好像跟这位刑部主事没什么交集?
那位姓梁名瑞的刑部主事似乎迟疑了一下, 而后才道:“上朝之前, 最好不要吃汤汤水水……”说完, 就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诶?”许烟杪低头看了看自己捧着的热豆浆, 虽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还是下意识提高声音:“多谢!”
然后一边啃烧饼,一边开始翻系统。
然后——
【嘶——】
差点把烧饼喷出来。
一心看系统的许烟杪, 没发现随着他心里的惊叫, 周边不少官员都悄悄往他身边挪了两步。耳朵竖得老高。
那些也在抓紧时间吃早餐的官员立刻放下早餐。
吃吃吃!吃什么吃!听八卦更重要!
【还好还好, 还好没有喝太多。】
【前朝还真有人憋不住,上朝时候溺出来,被直接从中央贬去地方了。】
【好不容易爬成刑科给事中,正七品呢!直接降成了某县主簿——连县令都不是。】
朝房里,一些没想太多,上朝前喝了水吃了汤的官员猛地起身,手里提前拿好的玉笏啪叽一声,摔到地上。
这些官员赶紧把玉笏捡起来,趁着还没到上朝时间,拔腿就往朝房最近的茅厕去。
降职不降职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主要是……脸还是要的啊!
万一上朝时没能憋住,能被人嘲笑一辈子!
角落里,负责修前朝史的史官迅速掏出笔和竹简——纸不方便在这时候拿出来用,下意识坐正了身体,目光灼灼盯着许烟杪,就等着对方透露出来是前朝哪个官员,好让他记上一笔。
旁边的梁瑞:“……”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自己好心办坏事的感觉。虽然遭遇坏事的人不是许烟杪。
【梁主事真是个好人。不然我就要像那个刑科给事中一样了——真的好惨啊,这个张敬,好像还是天波八年乡试的第一名,就因为一泡尿,前途全毁了。】
他听到许烟杪的声音响起来,又是庆幸又是遗憾。
旁边史官眼睛亮得像是两团光球,埋头奋笔疾书。
梁瑞:“……”
算了。反正史官就是干这种事情的,又没有瞎编胡造,应该,问题也不大……吧?
【其实……】许烟杪的心声犹豫了很久很久,显然自己也在纠结:【要不试一试兜个纸尿裤?不过这玩意,成衣店的绣娘能做吗?跟她们形容一下,要能抱住屁股,尿出来也不会渗透……应该没问题吧?】
百官:“?!”
这这这——
“有辱斯文!”有御史低声骂了一句。
穿这种东西,实在是……实在是……
又有官员信誓旦旦表示:“我可以上朝之前不吃不喝,绝不会穿这样的东西——这像什么样子!”
一时,百官中,低声应和者不绝如缕。
许烟杪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照样混过每天的朝会,下朝后去衙门点卯,处理完自己今天的公务,等着衙门落锁时间到了,就下班回家。
“哦,今天还不能先回去,有新房子了,我要买点东西……”许烟杪自言自语地走进东市:“快过年了,先买件新衣服……诶?”
大老远的,许烟杪就看到有同僚鬼鬼祟祟,左瞧右瞧了三四遍,才走进成衣店。过了一会儿,仿佛解决了人生大事一样,放松地走出来。
许烟杪:“?”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同僚偷偷摸摸走过来,重复之前那个人的步骤。
许烟杪:“??”
又过了一会儿,他还看到了工部尚书。
对方也看到了他,一只脚正从成衣店里迈出来,明显已经谈妥了什么。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站了一会,许烟杪:“尚……”
空气凝固了。
工部尚书迅速蹿出来,把许烟杪一拉,拖进旁边巷子里。身体站直后,直接就开始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过年,买新衣服。”
“哦,我还以为……”在许烟杪疑惑的视线下,工部尚书嘴巴一闭,然后转移话题:“你对今天的朝政怎么看?”
许烟杪:“……”
他很努力才没让自己露出奇怪的目光。
你问抄录文书的小官今天的朝政?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