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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301)

小白泽说的八点是戌时!每天戌时四刻之前回家,不到家就被鞭子抽,这也太惨了吧。

就这还对那女人服服帖帖,这是图什么?!就不怕哪一天被折腾死?

东宫群臣一脸懵逼。

【连那夫人娘家人都看不下去了,好几次暗示那夫人不要做得太过分,不然这么好的夫郎就要跑了。】

【哇偶!孟编修亲自上门和娘家人说,他深爱他夫人,是不会和离的。】

【这……原来真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太子和东宫大臣们更震撼了。

这也能心甘情愿?

他不疼的吗!

【诶……等等。】

许烟杪看着系统界面,那一个眼神,实在复杂得难以言喻。

其他人控制不住地好奇起来。

太子也好似随意走动,慢慢地往许烟杪这个方向靠近。

【半年去茅房不冲水的原来是他?!】

太子愣了一下。

啊?难道是被打出屎了,迫不得已?

许烟杪聚精会神地看八卦,完全没注意太子的靠近:【怪不得找不到,关键词错了!他没有上厕所不冲水,他是从外面偷偷带了一些狗粪伪装成人的粪便,丢进坑里。如果找上厕所不冲水,确实找不到。】

【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但是真的好想找个人吐槽一下这件事啊。】

【孟编修你一开始就发现了司农少卿上厕所不冲水了啊……】

【你发现了还不说,还借机跟在后面进去,在厕所里抹药,能加快愈合伤口。那药味道特别臭,但是别人都以为是屎臭,没想太多!】

【后来司农少卿怕事情闹大,开始冲水了,你还坚持不懈从外面带狗屎进来伪装,害得司农少卿这半年里每次从厕所出来,都一直在回想自己有没有冲厕所,以为自己精神失常了!还想为此辞职呢!】

司农少卿:“!!!”

原来是这样!

他就说,他记得自己冲了水的。

但是东宫里所有人都说有人上茅厕不冲,之前几年里除了他也没人拉屎不冲,他能不怀疑是自己的问题吗!

【这这这……】

许烟杪简直大为震惊。

【这也太缺德了吧!】

“唰”一下,两行泪从司农少卿眼下滑落。

青天大老爷!

青天大老爷啊!

还我清白……“啊!”

司农少卿颤巍巍回头:“怎么还打?”

这回不是权应璋打的,是乐醉打的。

乐郎中用奇异的目光看向司农少卿,很是诧异:“你撕书擦臀的账还没算呢。”

司农少卿:“……”

咕咕哝哝好半天,没敢说:我撕我自己的书,关你什么事。

这一波三折的……太子麻了。

“本宫只是想找到谁半年不冲厕所而已……”

怎么揪出来两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而且。

太子明白过来了:合着那孟子平跑那么快,是怕被许烟杪揪出来啊!

说什么惧内!

【缺德归缺德,今晚跑那么快还真是因为八点前要到家啊。】

太子:“?”

太子也不走了,也不生气了,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找回乐子人的心态。

来,让本宫看看,今晚的瓜还能破成什么样子!

许烟杪又乐滋滋地往后翻。

然后。

【哈?!】

【孟编修的夫人真的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子!不管是用鞭子抽孟编修,还是打他巴掌,都是孟编修求她干的!】

“……”

“……”

“……”

太子和旁边的人很严肃地对视五个呼吸后,他凝重地用眼神暗示:我真的没有癔症,没有听错么?

旁边的大臣同样凝重地摇头:臣也听到了……

两人再次对视五个呼吸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炸裂。

我们在心疼你被夫人打,结果你居然是主动要求人家那么做的?!

【好好一个大家闺秀,硬是被逼着拿起鞭子,被逼着扇丈夫巴掌,被逼着制定一系列规矩,丈夫不守规矩就处罚他。】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她就不疼吗!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啊!】

【夫人。惨。】

【等等等等等会?!】

【孟编修还是记名御史,怪不得他天天忠言逆耳,惹恼老皇帝。】

【合着是为了骗庭杖啊!】

【越是大庭广众下被罚,越高兴?!】

【怪不得特别愿意顶着巴掌印上朝……】

东宫之外。

孟编修一路往外走,一路捂着耳朵,但许烟杪的心声还是精准无误地出现在他耳边。

完了。

孟编修悲哀地想。

陛下知道这个罚不到他,以后就不能再骗庭杖了。

一抬头,看到不远处带着一群侍卫的老皇帝。

很明显,对方也听到了许烟杪的心声。

“……”

“……”

孟编修眼神一亮:“陛下,臣……”

老皇帝往后退了一大步。

孟编修砰地一声下跪,目光灼灼看着老皇帝:“陛下!臣有罪,臣为一己之私故意朝堂上不给陛下颜面,臣甘愿受罚!”

老皇帝:“……”

他闭了闭眼。

我哪辈子作孽,才得了这么一帮子大臣。

孟编修膝行数步。

老皇帝:“停住!”

老皇帝龙行虎步,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孟编修眼睛更亮了。

然后,老皇帝从他身边迅速走过去,那速度,后面的侍卫差点跟不上。

作者有话说:

反常识:

宋代“悍妇”很多,曾巩为此感慨现在(宋)的女人一点都没有古代女人那么安分守己:

近世不然,妇人自居室家,已相与矜车服,耀首饰,辈聚欢言以侈靡,悍妒大故,负力阀贵者,未成人而嫁娶,既嫁则悖于行而胜于色,使男事女,夫屈于妇,不顾舅姑之养,不相悦则犯而相直,其良人未尝能以责妇,又不能不反望其亲者,几少矣。其于舅姑然尔,而况于夫之昆弟、相与为等夷者乎?有祀祭、宾客之礼,不自为具,而使人为之。浣濯之服,蚕桑之务,古天子后礼安而常行者也,而今之庶人孽妾羞言之。姆保师傅、佩玉仪节、采苹蘩、贽枣之事,则族而笑曰:“我岂能是?是非我宜也。”一切悖礼,相趋于骄骜淫僻而已,求其所以辅佐夫,可乎?

噫!古士庶人之妻,知秉礼义,服训导,而今王公大人之匹反不能,可怪也。

——《元丰类稿》

【翻译:曾巩批评宋代女子骄奢蛮横,不够贤妻良母,丈夫有哪里让她生气了,她会直接甩脸色。而像洗衣织布这些女人的本职,她们别说做了,谈都不会谈。】

(纯私人翻译,不全面。原文已贴出在翻译上方。)

一点小科普:

沈存中晚娶张氏悍虐,时被棰骂,捽须堕地,儿女号泣而拾之。须上有血肉者,又相与号恸。张终不悔。长子博毅,前妻儿,张逐出之。张忽病死,人皆为存中贺。而存中自张亡,恍惚不安。船过扬子江,欲堕水,左右挽持之。未几不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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