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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332)

“可以啊!”

许烟杪上手一摸,不太敢确定,又看了系统。

眉头猛地皱起。

【太过分了,居然卖假货给老婆婆!】

【这帛用胶糊过的!所以才看着特别有光泽!】

作者有话说:

钱币混乱,参考:

凡铸钱每十斤,红铜居六七,倭铅(京中名水锡)居三四,此等分大略。倭铅每见烈火必耗四分之一。我朝行用钱高色者,唯北京宝源局黄钱与广东高州炉青钱,(高州钱行盛漳泉路)其价一文敌南直江、浙等二文。黄钱又分二等,四火铜所铸曰金背钱,二火铜所铸曰火漆钱

——《天工开物》

其云南所解及宝源局先年所铸,纯用铜锡不搀以铅,每钱一文,秤重一钱二分,钱边又皆经由车旋,民间因其色黄美,其质坚重,其边圆整,谓之镟边

——《请停止宝源局铸钱疏》

一条棍:明嘉靖时官铸铜币之一种。嘉靖后期,因原铸镟边钱劳费,遂改车镟为打锉,且多杂铅锡,边缘粗糙,色杂质劣,民间遂称此名。

——《中国文史哲大辞典》

【顺便,明朝民间连开元通宝(唐朝钱)都有,并且拿来用,你敢信?】

又户部言:旧未行钱,地方务要设法举行,臣以为土货之产殊则贸易之情异,云南专用海(贝巴),四川贵州用茴香花银及盐布,江西湖广用米谷银布,山西陕西间用皮毛,自来钱法不通,骤欲变之难矣。

——《明实录孝宗实录》

海蚆:原文是贝+巴,但是这个字打不出来。所以会用蚆来代替。

卖房契:

立絕賣房契人係臨安衛右,右千戶所董千戶下舍丁董一言,同男董志良,为因家下急錢使用,別無得處,情願將自己原買到樓房一所,前後上下四間并天井平房一間,門扇俱全。東至鄭秀房,南至張儒房,西至街,北至郝發信房,四至分明,坐落北門內正街,其房因爲歪斛,倒塌不堪,住坐憑中,議作時價:紋銀弍拾肆两重。

其銀恐有雜色,不及銀水,每两估時值海蚆玖拾卉。

共該蚆弍千壹百陸拾卉整。

立契絕賣與前、所鄉百戶所軍丁鍾大用鍾大節名下,永遠爲業,听從修理,住坐當日房銀两相交付。

——云南省博物馆:明嘉靖二十七年卖房契

以物市于人,敝恶之物,饰为新奇;假伪之物,饰为真实。如绢帛之用胶糊,米麦之增温润,肉食之灌以水,药材之易以他物

——《袁氏世范》

第193章 这、这瓜是不是过于甜了?!

本来骗人就很过分了。骗老人就更过分了。

许烟杪没有告诉婆婆她被骗了, 打算把人绳之以法后一口气说出来,这样婆婆在气到身体之前,就会知道骗子被下狱了, 心情肯定很好!

打定了主意, 许烟杪翻了翻系统, 翻到对应的八卦, 确定了罪魁祸首:“咦?”

婆婆担心地问:“怎么啦?是有什么难事吗?”

许烟杪扯了个谎:“我刚才看到一只花猫在你们院子墙上坐着,现在跑了。但是它的眼睛我好像看到它们和我家狮猫的眼睛颜色一样——婆婆, 我去看看!”

说完之后, 他就站起身佯装激动地跑开了。

并且在心里震惊:【卖假货的……怎么是你啊,耀祖!】

许烟杪很快就再次见到耀祖……啊不对, 是家宝。

他根本没想到, 见到对方不是在洛县,而是在登闻鼓前。

是的,他又敲登闻鼓了。这次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不是他那一大家子。

“咚咚咚——”

皇宫里,老皇帝听到这登闻鼓声,目光一下子狐疑起来:“怎么最近这么多当地不受理的冤情?”

难道是他之前杀致仕官员还不够有威慑力?还有人敢顶风作案, 祸害百姓?

太子:“爹, 你扭到腰了, 我去负责这事吧。”

老皇帝大喜,恨不得天天扭到腰:“成!你监国!今天就开始监!”

太子:“爹, 我问过太医你什么时候好的。”

所以别想把国家甩给我, 你好了我就立刻离开龙椅!

老皇帝:“滚!”

“遵旨!”

堂一升,太子都震惊了:“怎么又是你?”

家宝恭恭敬敬一跪, 伸直的双手上捧着状纸:“陛下!”

——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的是太子。

便有人连忙纠正:“上首乃太子殿下。”

家宝立刻改口:“殿下!”他板着身子一动不动, 还是有些害怕的:“草民要状告洛水县侯, 她包庇赝贾!”

在武官行列中的谢洛水压根没想到这次轮到自己,眼睛慢吞吞地眨了一下,却是不怕的。

以她找回土豆、红薯、玉米的功绩,只要她不脑子一热,跑去通敌叛国,其他罪名大体上她都能全身而退。

而且……

“我什么时候包庇赝贾了?”

【诶?谢县侯什么时候包庇赝贾了?】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文武百官大多数人只能听到后面那一道,但也够了。

“不会吧……”有官员面色古怪地盯着家宝看:“难道又是一场诬告?这人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

之前那次诬告没有被罚,时隔一个多月后再来?非要让自己受罚不可?

“总不会这人也有受虐的癖好吧?”

不少人也想到了这个情况,条件反射地看向孟御史。孟御史也愣了一下,精神都沸腾起来,满眼期待地看向家宝。

莫非,真的是同道中人?!

——你也喜欢被打?

太子眼睛发亮,浑身上下散发着吃瓜的气息:“你说谢县侯包庇赝贾,具体怎么回事,你说说?”

这人就说了:“洛县新来了一群女的,聚居在一块儿,也不成亲,一开始种桑养蚕调丝织布,后来便开始卖布。我一开始打量着她们是女人,没有男人,日子过得不容易,就多去她们家买布——好吧,最主要,我爹死了之后,我娘正在为养活家里人发愁,她虽然会织布,可是很多机房都满人了,不收人,她找不到活计,是这群女人接纳了她。我就想多照顾她们的生意。”

随着话语述说,脸上就带上了不满:“可她们卖给我的布,只是表面看着光鲜,实际上,刷油粉、用胶糊,以次充好。”

太子点了点头:“所以这和谢县侯有什么关系呢?那你为什么不去当地县衙告状,反而越级来告御状?”

并且心里没忍住,吐槽了一下:你娘去织布,你去买布照顾她生意,这是脑子有病才会做的事情吧?

家宝瞬间激动到红了脸,整个人差点站了起来:“上一任洛县县令被罢官了,新的县令还未到位。草民去县衙时,那县丞一听说谢县侯和那群女人有私交,他就不肯受理,草民也没法子,只能来告御状了!”

【啊?但是这和谢洛水没有关系吧?他是怎么从县丞不肯受理这事,看成谢县侯包庇赝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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