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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书角色连NPC都不如(44)

我看过三个家庭,都是很纯朴良善的家庭。

那个三岁的乖巧豆丁,虽然其娘亲没有了,但是其外公外婆皆在,两老人对孩子很好,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三岁豆丁一本正经跟我说:“我喜欢外公外婆,他们抱着我很暖和。”

巫若茗跟他们道:“其实这事是我起的头,孩子们又是我两个哥哥亲手救出,所以孩子们跟我也是有缘;这里属小巫山辖下,我会定期让小巫山望城分门的师兄们来看望孩子们,所以你们要对他们好呃。”

又跟村长道:“他们身上有一定资质是肯定的,若大些,又有意愿的话,可请小巫山测试资质,合格后,拜在小巫山门下做弟子。”

村长感激不尽。

见我们要告辞,村长横躺在地上挡住我们的路。

“说好滴多住几天,上次山匪滴事情还没解决哩。”

青瓷:“不是都处理干净了吗?你们没埋完?”

村长苦瓜脸:“可您说多住几天,防止他们有同党报复哩。”

秀才站在旁边,闻言着急解释:“没有同党了,我找到那伙人时,他们就只有八个人。”

村长爬起来气哼哼道:“我早就猜到是你干滴哩,因为你家春妮滴事情,我没着急跟你算账,等道长们走哩,咱们再商量这个事该怎么处理。”

秀才点头:“应该的。”

村长确认道:“真滴只有八人?”

秀才道:“是一帮散匪,路经此地,我临时起意雇佣,跟他们确认过,的确只有八人。”

“那好哩。”村长跟我们干脆招手:“那道长不送哩。”

我:“……!”

我们在村人的热情告别下离开。

村长拿出银子相赠,我们没收。

村人还站在村口跟我们挥手道别:“道长们再来哩。”

我想,如果我跟他们说,有邪祟我们才来。他们恐怕会恨不得马上收回这句话。

行至下一个城镇,已经是艳阳高照。

我们停在一处茶棚喝茶,我坐在座位上,寻思着进城给青瓷添置手帕的事情,一抬头,见巫若茗背着自己高过头顶的铺盖卷儿,无意识的挠了一下自己的左胸口。

我问他:“你左胸怎么了?”

他困惑的感受了一下,点住自己的左胸位置:“感觉我这里,有一点痒痒?”

青瓷直接上手,扯开他的衣服看了一眼。

目光顿时一凝。

便见巫若茗的左胸位置,已经起了一片红疹。

青瓷在他左胸的衣服内掏了掏,掏出了两张符纸。

展开来,我发现是之前我跟春妮用过的替身符咒。

上面还清楚的写着春妮的生辰八字。

我问巫若茗:“你拿人家姑娘的生辰八字做什么?你想定娃娃亲啊?”

巫若茗抗议:“才不是,这可是我表哥珍贵的墨宝,他画符最好看了,我想收藏啊。而且我又不给别人看,不会让春妮的八字漏出去的。”

他想把符纸抢过去,青瓷没给他。

巫若茗嚎叫:“你把没有恶气的那张符纸给我也成啊。”

青瓷没理他。

得益于巫若茗这个小癖好,我们及时察觉了自己的一个错误。

昨晚杀死的那个邪祟,它没死。

我们被它骗了。

因为邪祟一死,相应的,属于邪祟的恶气,便会很快消散。

但如今这邪祟已“死”了半日,它的恶气却依然让巫若茗过敏了。

青瓷脸色凝重:“我们得回去。”

我觉得,村民们一语成籤哩!

给巫若茗上完药,我们赶回村子。

回去的路上我想,这邪祟真的很狡猾,它为了骗过我们,不仅“身死”一回,连猎物都被我们带出来了,可谓是大手笔。

然后待我们走后,它大可以再把猎物偷回去。

我问青瓷:“若我们把孩子们带走,它会去追吗?”

青瓷道:“它可以再生。”

我一想,“也是。”

青瓷冷笑:“藏头露尾之辈,既然诈死,便不敢重新暴露。”

若在我们面前暴露,就没有了诈死的意义。

“但若我们被它骗走,它就又会继续作恶了。”我补充。

青瓷点头:“对。”

巫若茗:“欺软怕硬。”

他看青瓷,青瓷没说话。

巫若茗:“你倒是夸我啊。”

青瓷:“夸个屁。”

回到小王庄时,村里刚过饭点。

村中一片祥和,还飘着饭菜的余香。

有村人才吃完午饭,端着一个水瓢,在村口遛弯消食。

见到我们,手中的瓢落在地上,哐叽一声响,村人大惊失色:“道长,可是有大事发生哩?不然怎么回来哩?!”

我想,这村人估摸的挺准。

他旁边的道:“哪有什米大事,大事都解决哩,道长们是忘记东西,回来拿哩,我说滴对不,道长?”

为了避免造成恐慌,我们应承了第二个人的说法。

在村人目送下,我们去了村外最初的住处,不一会儿村长闻讯赶来,我们将事情告诉了村长。

青瓷道:“若今晚前,事情还没有解决,就找个借口叮嘱大家,晚上不要出门,直到解决为止。”

村长满脸凝重,点头答应。

其实我们在回程的路上,商量过两种方法。

第一种。

隐瞒行踪,回村潜伏,等待邪祟偷孩子,或者偷新娘,再寻其踪。这种比较耗时,不知那邪祟何时再行动。

第二种。

主动出击,不再被动等待。

第一种已经用过,被骗了两回,不如化被动为主动,用我们自己的方法。

我们起初认定它为邪祟,邪祟只晚上出没害人,所以理所当然的都是晚上行动,顺势而为,借它露出的尾巴,前去抓它。

然而我们是不是可以逆向思维,试一试白日前去寻找?

也许能找到它真正的老巢也说不定。

就像一些精怪的故事里,晚上被美女邀请做客,见到的是豪华的宅子,白日醒来,才发现栖身的位置是乱坟岗。

所以我们白日去寻,也许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运气好,或能见其本质。

准备工作开始前,巫若茗一脸凝重,跟青瓷道:“表哥,虽然我自己也能弄,但我自认为忍功不足,怕是一个人坚持不了。所以需要表哥帮忙。”

青瓷答应,亦一脸凝重。

我觉得这大概是一个很难的事情,所以我站在旁边,看着两人认真做准备工作,尽量不去打搅。

他们先是弄了一堆白纸,然后两人于一张桌前,分坐两头,先深呼吸,后开始鼓捣折纸。

我搬了张椅子,坐在桌子中部,看他俩将白纸折出许多皱痕,并用极其复杂的步骤,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不久后,两人面前便各堆了好几个。

速度挺快,只是认不出是什么东西。

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们的步骤从开头到收尾都是一样的,只是步骤相同,为何折出来的每次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