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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书角色连NPC都不如(70)

我没跟师兄客气。

可谓风卷残云。

师兄温柔的看着我吃,没计较上午跟我发生的口角。

青瓷没吃,问师兄:“这里已是陆吾山地界,师兄不在小巫山地界里捉妖,怎的跑陆吾山这边越界办事来了?”

青瓷慢吞吞喝口茶:“是陆吾山没人,请师兄过来坐镇吗?”

我咳嗽一声,青瓷这嘴,损起人来真是毒啊。

我悄悄撞了撞青瓷,冲他使眼色:才见面,师兄这是得罪你了吗?怎的嘴这么损!

青瓷瞥我,我想起上午的对话,冲他挤挤眼,我那是跟师兄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你这个就有点找茬的意思。

不想师兄听完话,竟咳嗽一声,眼神有点虚的瞥向一边。

我一愣,师兄心虚做什么?!

青瓷就冷笑一声:“平日里师兄可不是个大方的人,小巫山分门演武场的地砖破了都还没舍得修,怎么舍得花钱请我们吃大餐。”

我一听恍然大悟,突然想到一句话。

青瓷说了出来,掷地有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青瓷不愧是青瓷,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于是我想起了做诱饵时被蜘蛛支配的恐惧。

我立马转身侧向一边,弯腰抠喉咙。

吃人嘴短,我得给他吐出来。

见我如此,师兄不自在的看向我:“你这又是何必。”

青瓷把我拉起来,拍我背:“你不必吐,这顿咱们请。”

我一想也是,就又端正的坐回去,举筷子开始吃。

我还招呼师兄:“师兄你也吃啊,这顿我们请。”

师兄一言难尽的看向青瓷:“你们这又是何必。”

他说完忧愁的叹了口气。

我希望吃的能堵上师兄的嘴,所以给他夹了一些菜。

可惜师兄不会看人眼色,摆着忧愁的表情,破罐子破摔的语气,兀自说了起来。

因为不能浪费食物,所以我没能拉着青瓷起身走。

青瓷想快速打包,师兄手上青筋直冒的按着盘子阻止,嘴巴里歇斯底里的把事情说完了。

果然。

他又想拿我当诱饵。

这一次是引诱一个行踪不定的采花贼。

这采花贼是个妖,比较狡猾难捉,师兄捉了他几次都被他提前跑了。

师兄一路追踪到了这里,甚至出了小巫山地界,耗时可谓良久。

“这淫贼好好颜色,尤其喜欢夺人所爱。”

所以师兄想跟我假扮情侣,然后把淫贼引出来。

“总是追踪不是办法,所以我想把它引出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如今遇到了你,这是缘分。”师兄诚挚而温文的看向我。

大概是把目的说出来了,师兄也不急了,松开跟青瓷抢盘子的手,恢复儒雅淡定的表情。

就像刚刚死皮赖脸的不是他一样。

听完,我悠长的叹了口气。

为师兄的脸皮厚度惊叹之余,又想到听师兄说的,那淫贼已经害了好几个人,若不尽早抓住,恐怕还会有好人家的年轻人遭殃。

我既然知道了,必定是没法拒绝的。

所以我深沉无奈的又叹了口气。

我跟师兄说:“可以。”

青瓷没好气的瞪师兄一眼,征询了我的意见,同意了师兄的提议,不过有要求,就是跟我假扮情侣的人,不能是师兄,得是他。

师兄没意见,主要的诱饵是我,另外一个是谁都可以。

而且由青瓷来,反而更安全,毕竟那淫贼被师兄捉了这么久,难保它不会认出师兄。

所以,这顿饭,还是师兄掏的钱。

我敞开肚子吃的酒足饭饱,吃完还打包了两样贵的点心。

之后拟订好计划,我们很快开始了行动。

青瓷换下了门派的衣服,把有仙门特征的首饰物品全部收起来,通身干净清爽,一派富家的贵公子模样。

我也把青瓷不久前给我定做的那身门派服换下来,穿上了一套粉色的常服。

为了更好看,青瓷还给我买了胭脂,然后把着我的下巴,用手指仔细的把胭脂匀开在我的唇上。

又在手掌上晕开胭脂,在我的眼尾抹了点。

完事后,我自己揽镜照了照,觉得自己娇嫩的像一朵招蜂引蝶的粉色桃花。

非常符合诱饵的要求。

师兄追踪淫贼已久,已经摸清了淫贼的作息规律。

它通常白日出去踩点,晚上一般夜宿青楼。

找到目标时则会在晚上行动。

身手敏捷,狡诈奸滑,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遁走,滑溜的像泥鳅,滑不溜手。

这次使用上美人计,也是迫不得已。师兄看着我的脸,露出了自信满意的笑容,觉得这次那淫贼抓定了。

我怕师兄太自信,决定给他打个预防针,好心提醒:“师兄,那淫贼不一定上钩,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做好心理准备。”

师兄自信满满:“绝对咬钩,它就喜欢你这一款。”

我顺嘴:“哪款?”

师兄:“貌若好女。”

好嘛,还是说我娘嘛!

我也是嘴贱,就不该问。

我拉着脸,斜侧头,不乐意的瞪了师兄一眼。

师兄喜出望外,指着我连连道:“对对,就是这样,要冷若冰霜,刁蛮任性,这一款最对它胃口了。”

我:“……”

我深吸口气,已经做好了冷若冰霜娘炮小诱饵的准备了。

是夜,我拉着青瓷腰上的流苏,我们二人连体婴一样,状态亲密的进入了本城最大的青楼,也就是师兄所分析的,现如今淫贼最有可能栖身的地点。

我跟青瓷粉配青,打扮招摇,加之两张瞩目的脸,还有我目中无人牛逼哄哄的表情,一进入,立刻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这间青楼进门是一间敞亮的大厅,厅里边是一座舞台,台前有很多雅座,周围一圈回字形的楼阁,廊柱间插其间,隔开了一个个雅间。

满楼灯光照出一室暧昧,楼上昏暗,楼下明亮。

可谓繁华。

此时舞台上正有人表演弹唱,有人伴舞,水袖青衫,男女皆有,皆样貌俊秀。

这显然是一间集小倌与女色为一体的综合妓院。

此时台前的雅座上坐了不少人,因为骤然的安静,循着旁人的视线一个两个的看过来,然后连成了一片。

于是我感受到了密集而形色各异的注目礼。

我忍住没往那边看,刻意忽略那些视线,只深情看着青瓷。

青瓷也只注意着我。

我俩目光缠绵。

有奸情三字,在我俩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引我们进来的龟奴殷勤而客气的站在旁边,试图打断我们的对视,询问我们要雅间还是在大厅。

我顶着众人或直白或惊艳的视线,骄矜的仰起头,拿鼻孔对着所有人,梭巡一圈,慢吞吞哼了一声,蛮横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吗?!”

话音一落,一群人交头接耳,开始议论纷纷。

“呃,男人啊,这么标致,还以为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