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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办杂志(50)+番外

“失踪?”方绍大吃一惊,“可是遇到贼人了?”

镇北王摇头,“应该是自己走了。”

方绍捂着胸口,似是受伤不轻,“郡主对小侄不满意?”

“哪能?!”王妃生怕自家王爷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赶紧插了一嘴,“贤侄不要多想,茹儿打小在我身边,估摸着是舍不得远嫁,一时想不开而已。”

却没想到镇北王生气了,猛地一拍桌子,吼王妃:“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又转向方绍,“贤侄,此事纯属本王管教不力,应一力承担责任。

我今天就上奏取消婚约,并尽快找到小女,将她送到护国寺静修,从此常伴青灯古佛,给这桩婚事一个交代!”

王妃被自家王爷吼了一句,委屈得不行,再一听王爷要把娇女送到庙里去,眼泪顿时憋不住了。

只要女子带着婚约跑了,最后都会被扣上一个不贞的帽子。若是被抓回来,平民就是一个浸猪笼的下场,贵女还能留下来一条命。但以后铁定嫁不出去,还要受人指点。

其实王爷说的遁入空门,是最好的去处。

看到此处,方绍心里舒坦很多,心知不能欺人太甚,掸掉袖口的灰,“王爷,不至于,离婚期还有三个月呢,不至于现在就上奏解除婚约。”

王妃听出来点不一样的意思,揩了下眼泪小心翼翼道:“贤侄的意思是?”

“小侄曾有幸见过郡主一面,当场就被其贤良的品性折服,一直记挂在心里。若王爷能在三个月内找回郡主,小侄愿意不追究此事,按时完婚。”

纠缠许久的失眠,终于在昨夜离开了江忆。

虽说沈千离的话气人,也确实将她气走了,知道他的想法后,她潜意识里还是动容的。

今天是阿晗的生辰,锦姨提前几天就开始张罗了,江忆洗洗手去厨房和锦姨学着揉了一碗长寿面。

揉完后,看着时间差不多,江忆换上外衫,去取给阿晗定制的礼物。

关于礼物,江忆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最后决定送他一套积木。

古代是没有积木这个玩意的,江忆可以说是没有童年,也没有关于积木的印象,最后还是靠着想象画出来一套图纸。

谢天谢地给了她一个好脑子。

到了木匠师傅那儿,积木正巧刚做好。

实心木头沉的厉害,她付过钱拎出去,往梨花雪那边走,心里琢磨着怎么没带个人出来,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喧闹。

有官兵在盘问过往的人。

江忆直觉不是好事,提起篮子遮住脸,往前凑了凑,隐隐约约听到「见过、画像」几个词。

官兵手里拿着一副画像,应该是在问画像上的人在哪。

江忆眯眼看过去,果然,画像上的人就是她。

看盔甲是镇北王府的人,找她肯定是要问康茹的事,因为她是最后一个接触过康茹的人。

她决定帮忙的时候就知道王府会找她问话,日子赶得不太好,赶上了阿晗的生辰。

不过这一遭是躲不掉的,江忆认命地送上门,跟官兵去了王府。

第一次进和第二次进的感觉不同,这次她只想快点糊弄过去,好赶紧回去给阿晗过生日。

穿过熟悉的回廊,她看到前厅坐了好几个人,心里不由一紧。

这么大的阵仗?

上首男子面容冷肃,看年龄和气质应是镇北王,左右分别坐着一位中年美妇和年轻男子。

美妇估计是王妃,男子猜不出来,看相貌有些熟悉。

江忆迅速扫了一眼,行了个礼,“小妇人见过镇北王、王妃。”

从她进来那一刻,方绍就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再听她声音和折磨了一宿的声音不谋而合,激动地揉揉眼睛,仔细观察站在下面的小妇人。

江忆说完话就低下头去了,但也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被不认识的男子这么直勾勾的瞅着,她多少有些不高兴,抬头隐晦地瞪了那男子一眼。

这一瞪,她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低下头去。

到现在才认出来这就是目睹她翻墙的「贼」!

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那天卸了伪装。而今天是化过妆的,差了很多,不会被认出来。

这一切其实只发生在一句话的时间里,王妃说了一句「不必多礼」。江忆起身,装作恭顺的低下头。

糟糕的是,她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成了两道。

就这么一瞬间的慌乱,若放在和普通人的交流里,绝不会被人发现异常。

可这是哪里,场面上都是些什么人,方绍虽看出她不是逃婚郡主,也立刻察觉到这女子的反应不对劲。

尤其是瞪了他一眼的那个神态,怪异的熟悉。

另一个发现不对的是镇北王,行军打仗多年,他的洞察力和观察能力超出常人许多。

尤其是这女子的眼睛,让他想到了一个本不该继续存于这世界的人。

他对那人印象太深刻了,这一发现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表情也由严肃转为惊疑不定。

他急迫地想要验证心里的想法,冷喝一声:“抬起头来!”

第42章 离

冷厉的声音惊雷般炸响在耳畔,生杀予夺惯了的人,话语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江忆连思考都没来得及,顺从地抬起头。

看到镇北王眼神的那一刻,江忆手紧紧握着篮子,全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一个拥有权力的男子,叫女子抬起头来,这让人不得不猜疑有其它龌龊的想法。

江忆抬起头,王妃看向她,方绍看向镇北王。

带着不同意味的目光在大厅交汇。王妃看到江忆的长相,嘘了一口气。方绍不动声色,莫名的光在眼中闪动。

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只有江忆不敢思、不敢想。镇北王的目光太吓人了,可以说是毛骨悚然,就像站在冰窟窿的边缘,一个表现不慎,就可能滑下去尸骨无存。

“你叫什么?”镇北王道。

“小妇人名唤江心以。”

“江?”镇北王皱了皱眉,“哪个江?”

“江水的江。”

“本地人?”

“不是,小妇人来自长亭以北的寿北县。”

江忆一直保持答话时低头,其余时间抬头,这样的姿态既有对上位者的恐惧,又有坦荡。镇北王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时间在这一刻无限拉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江忆知道自己成功挺过了这次危机。

又答了几句关于康茹的话,已经设计好的答案找不出任何漏洞,江忆最终还是被放了出来。

直到风吹到身上,一阵欠违的凉意袭来,江忆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被汗浸的湿透了。

也到现在才有心思怀疑,镇北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其他东西。

因为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死人!

帮助郡主逃婚罪不可赦,但也不至于仇恨至此。而且镇北王是武将,不是权臣,没有那么多花花绕绕的肠子,没必要使这种方法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