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到古代办杂志(79)+番外

江忆本是不想进来的,跟康蓁蓁说留在车上等她,奈何康蓁蓁不同意。

她们是冒着管家家人的名来的,必然要和管家「亲近」。

于是江忆只能领了这个差事和康蓁蓁一道进了内院。

若是江忆眼巴巴的来见情郎,被人兜头泼了这么一句不耐烦的话,必是要当场摔门走人的,哪知康蓁蓁却不以为意,脸上连一丝异色都没有。

她看了江忆一眼,示意佟佐场上还有外人,柔声道:“咱们的事一会儿进去再说。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友,江心以江夫人。”

佟佐一出来就看见江忆了,但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转开了目光。

虽说一千个不愿一万个不愿,江忆还是不得不先行礼,“给佟将军请安。”

“既是蓁蓁的朋友,就不需行礼了。”佟佐转向康蓁蓁,长眉斜挑,换了个语气,“怎么穿的这样少……”

这一挑间邪气横生,配上英朗的面容,竟令人不敢直视。

康蓁蓁噙着笑低下了头。

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两句极端的话听的人心就跟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又疼的慌,又眷恋火的温度。

怪不得康蓁蓁会被他迷的什么都不顾。

康蓁蓁叫管家带江忆去休息,附在江忆耳边说,“多等我会儿。”

江忆点点头,跟着管家走了。

管家带江忆去的是自己的卧房。她是康蓁蓁的朋友,管家自然不敢怠慢。

不一会儿茶水瓜果便轮番摆上桌子,又忌讳男女共处一室不便,和江忆知会一声就出去了。

他走了正好,江忆卸下端着的笑,没心情吃零嘴,如坐针毡。

她脑子里酝酿着一个危险的想法。

将军府一直有重兵把守着,旁人想靠近都十分困难,更别提进来了。

她先前是不乐意来,现在已经被架到这个位置,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况且康蓁蓁是佟佐现阶段唯一的倚仗,他此时必是在凝神对付康蓁蓁,抽不出时间来管她。

说做就做,江忆将客房门拉开个小缝,向外面瞧了一瞧,没发现任何人的踪迹,悄悄走了出去。

她最想去的,是佟佐的卧房。

只要佟佐不傻,就不会带康蓁蓁去他卧房,此时卧房空着,正好方便江忆行事。

江忆辨认清楚方向之后便向正房而去。

途中经过一间门脸不大的厢房,厢房里传出男女交谈的声音,江忆仔细一听,是佟佐的声音。

这么巧!

江忆想听听两人在说什么,有没有可靠的情报,便把耳朵附了上去。

入耳的是男人极尽挑逗的声音:“你身上擦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香水,仙迹的,你喜欢吗……嗯……”

「喜欢。」男人呼吸重的江忆都能听到,“别躲,让我好好闻闻……你这里好像更大了些。”

像耳朵被火燎了似的,江忆瞬间弹了开去!

怪不得康蓁蓁让她多等一会儿,这两人竟敢冒着大不讳干这档子事!

不过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需要好一会儿时间,也算是给江忆机会。

江忆可不想听他们的闺阁之乐,赶紧朝着原定的方向继续走。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阻碍,佟佐被禁足一年有余,家仆没事的时候不敢随意出来走动,巡逻的士兵见了她还以为是侍女,也没盘问,江忆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正房门口。

越鬼祟越容易被怀疑,江忆理直气壮地推门进去,只见主卧内空无一人,与她的预期正相符。

江忆有条理的开始翻起来——她想找的,是佟佐和同朝官员来往的书信。

能短时间内走到武官第一的高位,除了皇帝的赏识,同朝官员的帮助也少不了,这其中肯定会有书信往来。

只要江忆把它们找出来,再添上那么一两笔,结党营私这顶帽子必然是要扣下了。

而且,江忆还自己准备了一封信。

不愧是武将出身,佟佐的卧房和兵器库没什么两样,整整两面墙上都挂着刀剑,另一面墙上钉着一副地图。

那地图的材质是兽皮的,但不像牛皮粗糙,也没有羊皮的膻腥味,江忆好奇,伸手上去摸了一把。

触感细腻,仔细看还能看到细细的肌理纹路。

江忆皱眉思考,紧接着,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

这哪是什么兽皮,分明是人皮的!

又是汹涌而来的恶心感,江忆干呕两声,赶忙捂住嘴离开那面墙,低头在抽屉里翻找,没敢再抬头看那地图一眼。

可毫无所获。

转念一想,没人会把重要物品明晃晃的放在抽屉里,江忆在转而在佟佐床上摸了一遍,就在以为仍无所获时,在床头角落里摸到了一个细微的凸起。

这般程度的机簧也就她这种保养的极好的细嫩手能感受得到,来搜查的士兵都是些大男人,能摸出来就怪了。

她迅速摁了下去,啪地一声,床下弹出一个黑洞洞的口子。

是个密室江忆跪在地上看了一眼,想着时间还够,便毫不犹豫地爬了进去。

又是「啪」地一声,头顶的入口竟自动合上了!

江忆心一沉。

不过佟佐进来后也得出去,里面应该还有出来的开关才对,江忆深吸口气,向下走去。

里面是一条向下的石阶,不长,十余步后就是平地。

因在地底,上面入口又关了,黑漆漆的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前方似有一方石台,江忆手探过去,摸到根火折子。

刚穿过来的时候她因为不会用这东西差点急哭了,现在已经能熟练使用。火折子吹亮,江忆环顾四周。

密室不大,地上摆了些金银财宝,估计是其他官员送来贿赂他的赃物,已经落了老厚一层灰。

东面有个黑木架子,江忆眯了眯眼睛,向架子走去。

如果有机密信件,应是藏在这里没差了,江忆拉开第一个抽屉,是些账目本子。

拉开第二个抽屉,江忆心里一喜,直接把一摞子信都拿出来,靠在架子边上仔细看了起来。

跟她猜的差不多,大部分是来自于其他官员的信,内容也大同小异,无非是拉关系利益互换云云。

她挑出几封官衔高的放到一旁,继续翻,翻出一封标有「佟郎亲启」、盖着奇怪印章的信。

那印章的图案莫名眼熟,而「佟郎」的称呼昭示着这封信似乎出自于女性之手,江忆轻轻拆开。

方看了一眼,她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整个人如坠冰窖。

怎么会……怎么会……

如果猜的不错,这封信就是皇上搜出的前朝公主姜奕写给佟佐的信。

不知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抑或是栽赃者嫌一封不够,连藏了好几封。

但让江忆难受的,不是这明显颇多谬误的内容,而是写信者的笔迹。

即使写信人竭力模仿女子的笔迹,模仿的也很好。

但江忆依然能从笔锋看出它出自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