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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117)

瞧着他雀跃的模样,岑砚又有些心疼。

王府还是太小了,再过些时日,该闷着了。

心里想着,却不提那些,转而道,“挖土就算了,蹲着不方便,交给下人忙活吧。”

“我听六福说你之前还挺喜欢写字的,既然无事,去书房练练字?”

庄冬卿有些不好意思:“那什么,高烧过后,好多学识忘了,所以……”

“嗯?”

“所以要是写不好的话,你别笑我。”

岑砚瞧着庄冬卿:“怎么个忘法?”

“得重新认字,很多字,我写着总是缺胳膊少腿。”

庄冬卿硬着头皮诌道。

“那刚好,重新认一认,不知道你问我,我教你。”

咦,这个……

庄冬卿:“好哦。”

刚好再把他的学习计划捡起来。

既然要融入这个时代,慢慢总是要会的。

这一日,两人都在书房里过了。

庄冬卿发现,岑砚还是个很好的老师,极为有耐心,写正楷又端正,很适合教人。

之于岑砚,对庄冬卿的来历早已有数,倒不稀奇。

每每处理文书烦躁时抬头,便能看到不远处,庄冬卿坐在书桌前,如小童子一般,一笔一划地认真练字,多看几眼,莫名惬意。

私心里不为外人道的占有欲得到了空前满足。

忽然觉得日子若是像这般,慢慢过着,也是极有意思的。

窗外鸟鸣稠啾,蝉声阵阵,再过一阵,便该是盛夏了。

*

翌日。

天未亮,一辆马车缓缓驶出王府。

庄冬卿还没起,太早了,困得厉害。

自从有了,他一贯地睡不醒,前几日又是最后一次毒发,昨夜睡得早,今早六福也没将人喊起。

试了两遍,岑砚索性吩咐柳七将马车驶到东厢门口来。

也不叫庄冬卿了,被子一裹,连人带被直接抱上了马车。

等走起来,庄冬卿恍恍惚惚感觉到摇晃,意识到该起身,嘟囔了两句,被岑砚用手覆住眼睛,又睡死了过去。

就这样,庄冬卿盖着被子,用岑砚的大腿当枕头,睡了大半路,等天光熹微的时候,才有了意识,睡够了。

揉眼睛,含混道:“怎么不叫我。”

显然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赖床模样,又添道,“六福多叫几次,我会醒的,真的。”

岑砚帮他理了理发,轻声道:“知道,是我不让他们叫的。”

“睡饱了吗?”

庄冬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让我醒会儿子神。”

“嗯。”

岑砚伸手抱着庄冬卿,庄冬卿刚躺下,又想到什么,意图撑起身:“被我压了一路,腿麻吗?”

被岑砚一掌按在肩头按了回去,“还好。”

“唔。”

还是困,庄冬卿嘀咕,“你同我说说话呢。”

“行。”

岑砚:“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日后。”

“什么,什么地方?”

自觉问得太宽泛,岑砚又改了口,“之前不是说不想留在上京,原本的计划里,你是想去哪儿生活的呢?”

“哦,这个啊。”

庄冬卿确实想过,缓缓道:“没想那么具体,但总之,有一个大院子,衣食无忧,街坊邻居都还不错,就够了。”

“你封地的风景肯定很好。”

“上京周边呢,也不错,没那么多官儿,又挨着京城,官员都会规矩些。”

岑砚:“别的地方呢,大盛这么大,有想去的吗?”

庄冬卿含糊了,“你要带我出远门吗?去玩?”

岑砚:“或许。”

觉得不现实,庄冬卿也没过脑子,“江南?富庶之地,应当也繁华的。”

岑砚垂目,摸了摸庄冬卿的头发,“是个不错的去处。”

改口问:“清醒些了吗,马车停一会儿,让六福打水洗漱了?”

庄冬卿眨了眨眼,点头。

早饭果然赶上了寺庙的斋饭。

庄冬卿吃得津津有味。

陪他逛了会儿,带庄冬卿去见了住持方丈,住持看了看他面相手相,盯着细细打量,打量得庄冬卿心头都打起鼓来,住持才行了个佛礼,道一声佛号,赞道:“施主福泽深厚,万般随心即可。”

“若是想求平安,在本寺中殿上香,是最灵的。”

说中了庄冬卿来的想法。

等庄冬卿同六福依言去上香后,住持对岑砚道:“庄少爷是有福之人,保平安的吊坠符纸什么的,老衲觉着,倒是没必要。”

住持都这般说了,岑砚也不强求,又聊了几句,岑砚忽道:“供在我父王灵位前的东西,我准备今日取回,拆解容易,不知道取回可有讲究?”

“诵经一遍即可。”

岑砚点了头。

住持:“王爷怎的忽然想通了?”

供奉的其实不是什么特别的,是一颗佛头,原本就是在岑砚手串上的,但是被强留上京之后,手上总是见血,岑砚觉得不好,便将佛头单拆了下来,供在大慈寺中。

不止住持,替老王爷诵经的高僧亦劝过数回,岑砚都没有动过取回的念头。

岑砚望着庄冬卿离去的方向,“大概是,惜命了吧。”

住持会意,道了声善哉。

大慈寺占地大,湖光山色又美,庄冬卿这日极为活泼,走了好多佛殿与园子,回程的路上已是有些困顿,回了王府洗漱罢,上了床,嘀咕着要等岑砚。

可等岑砚回来,人早已睡熟了。

岑砚也不闹他,只又摸了摸庄冬卿肚皮,一道安置了。

其后半个月倒是安稳。

万寿节前夕,各个官署事情都不多,岑砚的休假完了,当差也是只去半天,往往下午就回了。

让柳七新作的衣物,做好便派上了用场,庄冬卿肚子长得快了起来,原本的那一批,没多久穿着便不合适了。

“是不是,看着很怪?”某日,庄冬卿终于问岑砚道。

“什么?”岑砚故作不解。

庄冬卿摸了摸腰身,心情复杂道,“肚子,会不会……很奇怪……”

低着头,最后三个字声音又低了下去。

岑砚对庄冬卿伸手,庄冬卿靠过去,岑砚摸了摸他腰,“还好,是该大了。”

岑砚:“不高兴?”

“也,也没有。”

否认着,眼神却没有同岑砚对视。

岑砚心内叹息,哄了好半天,把人哄高兴了,有些问题却不是几句话能解决的。

庄冬卿本来近段时间就不怎么出门了,换了批衣服后,更是连东厢都不出去了。

旁敲侧击地问过,庄冬卿说陶太妃还在,怕碰见。

岑砚心知是怎么回事,也不强迫他,午后的散步改到了傍晚,岑砚拽着人,有他陪着,庄冬卿还愿意走一走。

这样到万寿节前夕,岑砚领了值守任务的时候,庄冬卿已全然显了怀。

万寿节持续三日,与民同庆,上京各行各业也都歇息三日。

王府亲兵并着禁卫,期间值守皇宫,护卫宫廷安全。

第一日陛下夜宴大臣,举国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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