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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153)

也不是完全无凭据的发问,心里某个角落,庄冬卿想的是原身,书里面他们一家三口好似也很好的样子,庄冬卿好奇,要是他没有出现,岑砚也会和原身这样……

或者换一个说法,毕竟原身有直男白月光。

岑砚也会对原身和对现在自己这般吗?

庄冬卿想知道。

落在下颌的长指顿了顿,又慢慢来回抚过,乐此不疲。

岑砚最终回答了他,“我不知道。”

“我以前没有想象过这种场景,至少在离京前,我不会主动寻求身边人。”

“但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如果不是你,换个人,应当会很难让我……每天有这种感受……”

庄冬卿:“什么感受?”

岑砚:“觉得生活很有趣,充满期待。”

岑砚柔软了神情,缓缓道来:“安安是个很乖巧的孩子,我每天都想见到他,想看着他长大长高,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觉得很有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自己的,哪怕有什么不好,我也不会觉得他差。”

顿了顿,岑砚坦白道,“嗯,我偏心地觉得他就是最可爱的小孩。”

“和他待在一起就会很快乐。”

“甚至有时候发现他身上像我或者像你的点,也能乐呵一阵。”

“他是你带来的。”

“他没出生的时候,我觉得有你就很好了,甚至当时想过,万一……”

“当然,现在这种想法不能说了。”

“但真正等他出生了,带来的改变,还是远超了我的想象,我会……”

话语断了,拨弄庄冬卿下颌的手指也顿住了。

庄冬卿想抬头,却被岑砚按住了后颈,动弹不得。

“会觉得每天好似活在梦里一样。”

声音很轻,和他的话语般,显得极不真实。

“像是一个很美的梦。”

“真实又梦幻。”

“每这样过一天,都会心生感激,感恩神佛。”

庄冬卿失语。

耳轮上又被轻轻的碎吻覆盖,庄冬卿背脊都颤了颤。

庄冬卿:“是真的。”

“我和安安都是。”

岑砚忽道:“若是换个人,卿卿你也会对他这般好吗?”

问懵了庄冬卿。

但岑砚内心早已有了答案,捏着庄冬卿的耳垂道:“我想会吧。”

“你对所有人都很好。”

“院子里也没有仆佣不喜欢你,连阿嬷都对你赞不绝口。”

“卿卿你就是有这样的讨人喜欢的本事。”

“你心又不大,只要对方也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小有积蓄,你也会这般好的。”

岑砚一直都很清楚。

甚至于清醒。

并不是庄冬卿离不开他。

而是……

岑砚在庄冬卿耳朵边低低道:“不过这些假设都没用,你已经是我的了,卿卿。”

庄冬卿耳根听得麻麻的。

吐息喷洒在皮肤上,岑砚继续道:“我很喜欢这种日子。”

“所以我不允许有人来破坏。”

“哪怕是试探……”

庄冬卿的耳朵被咬住了,感觉不重,却又暗暗地带了些力道。

似是惩罚的一口,留了些微印子。

“懂么?”

庄冬卿:“……”

庄冬卿:“你是这样想的。”

倒是没料到,还真是占有欲的事情……

岑砚:“不喜欢?”

“不喜欢也来不及了。”

庄冬卿:“……”

感觉岑砚的手在往他衣襟里伸,嘴里说着不在乎,却急切地想要证明些什么。

庄冬卿没有抗拒。

缓了缓,庄冬卿道:“不是,谈不上。”

感觉岑砚扣在他后颈的手松了,庄冬卿去瞧岑砚,一字一句道:“或许下次你可以和我说说,不用自己闷在心里。”

不必自苦。

庄冬卿觉得岑砚读懂了他的表情,因为下一刻,便被深重地侵吻。

感觉刹不住车的时候,庄冬卿还想着今天玩的花样:“我再帮你……”

被岑砚急促地打断,“不了。”

“下面吞一样的。”

*

庄冬卿一觉睡到了午时。

早间岑安安来找过他,爬上床亲了他两口,岑砚瞧他实在是困,便将小崽子哄了出去。

早饭也没吃,睡到午时起来,才将将感觉好些。

一照镜子,完全没法看。

以前岑砚都会避开脖子的部位,这次好了,全在脖子颈项之上,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

腰也有种被使用过度的酸痛。

庄冬卿拉开内衫看了眼,意外地在腰侧看到了指印。

“……”行叭。

庄冬卿让六福拿了件有领子的长衫,穿上后,勉强算是能出门。

洗漱罢,便听到李央上门做客的消息。

柳七:“主子准备留六皇子用饭,小少爷一起吗?”

庄冬卿:“可以。”

等到能走出去,无缝衔接午饭,李央正在同岑砚说昨日画舫的事。

瞧见庄冬卿来,打了个招呼,又继续。

庄冬卿听了会儿,听出了些门道,画舫的来历,搜集的伶人,还有背靠的商人,基本上李央已经查清楚了。

岑砚听完也点头:“对,说是孙家养的,老板应该和孙家的谁有些瓜葛,是孙家人养在外间的乐子。”

庄冬卿反应了下,“那个穿青衣的男子。”

岑砚淡淡道:“是他。”

庄冬卿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李央下一句点醒了他,“王爷昨天带回来的人,都审出结果了?”

哦对,青衣男子,还有那几个少年,是着重让郝三提溜着的。

“半夜就问出来了,混迹风月的软骨头,又不真是钢筋铁骨。”

岑砚仍旧没什么表情。

庄冬卿却从其中听出些不一样的。

怕是……那几个人都不会好过。

庄冬卿小心翼翼:“都审了?”

岑砚睨了庄冬卿一眼,庄冬卿垂目,岑砚也不瞒他,就是口吻李央听起来说不上的怪异,“嗯,都审了。”

“没下重手,毕竟有孩子了不是。”

“几个少年扣住了,拿住了籍契和卖身契,问什么都说。”

“只老板难对付些,开始还乱说,上了些刑罚,老实了。”

李央:“人在府里吗?”

被岑砚嫌弃的眼神杵了下,“带回府里干嘛,不嫌脏的?”

李央:“……”

李央:“倒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

岑砚:“没在我手里了,让郝三将人给孙家抬过去了,要是肯好好养个把月,还能好。”

庄冬卿:“……”

这也不止一点儿刑罚吧!

但想着那男子想坑的是自己,庄冬卿也没有那么好心替他说话。

李央:“那证词……”

岑砚:“一会儿让郝三拿给你。”

“哦哦。”

等商议完。

大概有了个头绪。

应是官商勾结,欺上瞒下。

加之杭州的巨贾又多,进一步把持了盐路,造成了江南私盐众多,屡禁不止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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