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最后一个条件说出来后,我差一点气得笑出来,他以为这是什么年代,女尊男卑到如此程度,难不成还会有同性之恋吗?
“师父,你准备什么时候登场?”
站在我的身后的,小声地问着。
“主子才不会随意登场呢,和这群小人物动手,有失了主子的身份!”
我尚未回答,站在我另一侧的郁离撇着嘴,带着一丝难以自抑的骄傲先替[石桥整理收集]我说了。
“那倒也是,可是……哪有人能打得过师父,师父早上去,这场比武不就可以早些结束了吗?还可以少死些人,按照这么打下去,朱猎无意中又树立了不少仇敌啊!……”
念说话间,台上又飞下来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随着“呯”的一声落地巨响,台下的侍卫还未及替这个死者收尸,又一个不怕死的人物冲了上去。
其情其景,可谓前仆后继,檀香之名,名不虚传!
看了小半天,我只是很奇怪,冲上去了那么多个人,竟没有一个是朱猎的皇族,我才不相信朱猎皇族的人都是善良之辈,没有这份野心,我更不相信他们是为了重视基因优良、害怕近亲结婚的可怕后果。
我瞟了一眼身边坐着的木落萧,她的唇角也勾出一抹狡黠的笑,我相信这点小把戏还是瞒不过她的眼的,显然,她已经发现并且明了了。
“姐姐,你不用急,我们朝凤来的不只是我们这一支皇族,让他们先试试,免得别人说咱们抢了人家的头功,”她笑着,很小声地对我说着,说完后,可能怕我心生疑虑,又解释道:“你放心,就算到最后,你不出手,你家男人也不会嫁到别人手里的,我们坐等渔翁之利吧!”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即使她不和我解释,我也不打算这么快就登场,从我和白冰两世的情缘,我了解他,白冰自己遇到的麻烦他自己通常都能解决掉的,从不用我伸手。
木落萧正说着,台上又一次的风云变幻,刚才冲上去的那个人,重伤,被两个侍卫一前一后地抬了下来,台上还未得缓解,一道浅黄色的身影,又纵身飞了上去。
“怎么会是她?”
那道黄色身影站定之后,我的身后就传来了念很小声的惊叹,也难怪念会惊叹,那道浅黄色的身影非是旁人,正是与我们一起破庙遇险的另一伙人中的那个文弱女子唐婉。
“有什么可奇怪的,谁说文人就不能习武的!”
我未开口,身边的木落萧眉眼间带着一丝阴狠的嘲讽,慵懒地说道,那副神情和口吻,根本不是再回答念的问题,倒像是愤恨的发泄。
“可那天……”
念落寞地垂下了头,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脸色也因此变得苍白。
“那天不过是个样子,人家是哪一方的,谁能说得清楚!”
那天庙里的场景,木落萧一直耿耿于怀,若不是我和田公子误打误撞了,她已经魂归西天了。
像木落萧那样的人,经历这样一场浩劫,她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相必回去以后,一定做了不少的调查,谁是谁非、谁归谁属,怕是早已经一清二楚了。
她只是没说而以,这倒也对,她又凭什么要说出来呢!仇是她一个人的仇,管他人何事。
“在下木子荫,朝凤国当今女皇的十一妹,原先一直化名唐婉生活在朱猎,久闻檀香王子大名,今日……也想试一试!”
唐婉说话的声音,与刚才上场的十几个人相比,过于平静了,不显激动也不显急色,只是……她这个身份,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她是你们朝凤的皇族?”
我瞟向了木落萧。
木落萧“嘿嘿”一笑,说:“姐姐,什么叫你们朝凤的皇族,应该是我们,姐姐不也是朝凤皇族的一份子吗?”
黑线,满脑袋的黑线。这句话,最近这段时间里,木落萧不只和我说过一次了,我真是弄不明白,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她,要入主朝凤了呢?
“她……应该是吧,你也知道我们皇族的人员混乱,当今女皇按娘家辈份得叫我一声姨,按婆家辈份,我得叫她一声姑,姐姐说我倒底按哪边称呼她呢?”
木落萧笑得有点无懒,嘴上说得是尊敬的话,谁知道她心里把女皇想成什么德性了。
“你随意,只是难为那个写族谱的人了!”
我微皱眉头,以前就知道皇室是非多,但却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楚地知道,还有,难道近亲结婚智商低劣这一条生物定律,在这方女尊国度里,失灵了吗?
“不难为,不难为,分两本写,就清楚了!”
呃……,我这一趟穿越之行,真是不枉来,又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家族族谱可以有两本,且这个家族还是皇族!
叹息——
宇宙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唐婉,不,应该是朝凤国皇十一妹木子荫,此时,她在台上面对的敌手是一位来自千境国的皇族,据木落萧说还是一位小诸候国的王位继承人,此人刚才已经接连胜了三场,正是气焰嚣张的顶峰之时。
从那人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来,她根本没把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个文弱女子放在眼里,那撇得上下嘴唇要抽搐到一起的嘴,把一个轻蔑两字写得十足。
我那个世界的一位已故知名大画家曾经说过,人不可有傲气,但绝不可无傲骨。
台上这位人表现出来的绝非傲骨,连傲气都谈不上,她是轻敌了。
一个人要想轻敌,她得有良好的资本,我虽然不知道唐婉的武功如何,但单论台上这人,她的武功绝没有她嘴撇得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