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木落萧也是这么说的,现在白冰也是这么说,木落萧说的话我可以不听,但白冰的话……我不能不听!
“你们……你们倒底有什么瞒着我的?”
就像他们所说我,我或许是根木头,或许是个纸老虎,但是木头也得有知情的权利,纸老虎也得有发言的权利吧!
“妻主……,你的脸色好吓人呢,人家怕!”
蓝沧浪这个时候和我玩撒娇,一点儿用也没有,我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白冰,可白冰却只是嫣然一笑,轻启朱唇说:“爱尘,你知道或是不知道,还……还真就没有用!”
“你怎么知道没有用?”
我的家已经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开始一点点儿的变味,而白冰却说我知道和不知道没有用,这是什么逻辑,非得一切都瞒不住的时候再告诉我吗?
“亲爱的,就目前来看,真的没有用,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再知道也不迟,免得影响你的正常发挥!”
白冰说得我云里雾里,就如当年一般,那一世里,他做事说话的时候,我就不太明白,现在……我更加的不明白了。
“白冰,为什么?”
见我疑惑不解,白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爱尘,有些事我说了你也未必信,你还是慢慢欣赏吧!”
“白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对妻主有二心吗?”
我一头雾水,沧浪则火山爆发般地冲着白冰喊道。
“蓝兄,你太敏感了,我有说过吗?”
白冰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地回着沧浪的怒吼,仿佛他刚才含沙射影的话都没有说过似的。
“你——”
蓝沧浪哑然,他确实没有抓住确实的证据,白冰说来说去的话里,从来没有指名他说的人是蓝沧浪。
“白公子,蓝公子,你们都是为了爱小姐好,就不要在她面前吵了,她会担心的!”
善解人意果然是遗传的,晴岚公子像他的父亲一样,具有灭火的功能,他的话像细雨暂时浇灭了白冰和蓝沧浪之间磨擦出的火花。
“久闻朱猎檀香法师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超然!”
正当白冰和蓝沧浪剑拔驽张之时,厅堂内的两个人终于互诉完衷肠,舍得从里面出来了。
“易亲王客气了,传说只是传说,未必是事实,做个和尚不是仍脱不了世俗吗?”
“嗯,身在红尘,身不由己啊!”
易亲王颇为感怀,同时看了一眼身边相携的田公子,又望了望对面已经称着他“母亲大人”的晴岚。
“安儿,过来,让娘好好看一看!”
易亲王边说着边快走了一步上前,拉住了晴岚,“娘对不起你啊!”
“没关系的,娘!”
与这大伤大悲之时,晴岚却仍是浅浅的笑,除却眉眼弯弯间,瞳孔深处有着歇许的湿润,还能说出顾着大局的话,“皇子特意从深宫出来寻你,还是你们先聊吧!”
这样的人,值得木落萧为了他拼尽一生,哪怕落得一个弑君篡位的骂名,都是值得的了。
“易亲王,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白冰指了指易亲王刚出来的那间前厅,做了一个礼让的姿势。
易亲王很舍不得怀里搂着的夫郎,久别重逢的那份激动还没有退去,可又不能拒绝白冰的邀请,面上显了为难之色。
倒是她怀里的田公子,含着亲昵的淡笑,说:“去吧,庆恩,我和安儿从外面等你!”
“嗯,耀儿,等我!”
易亲王拍了拍拉在她手里的田公子的手,很是疼爱地看了一眼后,才同白冰进了前厅。
“也不知道白冰在折腾什么!”
看着白冰和易亲王一同进入前厅的背影,我实在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爱小姐,顺其自然吧!”
“是啊,只能顺其自然!”
田公子的话说得很有道理,这一生与谁相配在一起,就要宽容对方的一切,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相陪。
“来,沧浪,为妻陪你去看一看明天去柴桑王府准备的礼物吧!”
我拉着还愣在那里的沧浪,向后院走去,不管牵着这个人的手能到何时,只要此时他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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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刚好,雨露初绽,空气清新,如果不是知道要去一个不开心的地方,这一天我的心情都会大好的吧!
昨晚白冰和易亲王聊得很晚,聊完后,白冰并没有留住在逸王府,带着念连夜赶回了皇宫,倒是易亲王舍不得夫郎和儿子,住了下来,直到我带着蓝沧浪离开逸王府回门省亲时,易亲王和田公子还没有起床呢!
这时,我彻底明白“小别胜新欢”的意思了!
“他们倒是蛮恩爱的!”
坐在轿中,蓝沧浪还不免感慨万千呢,“爱尘,我们要是到了他们的年岁,还能这么恩爱该有多好!”
“到了他们的年岁?沧浪,我们可以更远的,七十或是八十!”
这里的人类能活多久,我还不清楚,我所能想到的是我们那一世里的人类平均年岁,到了很老很老的时候,还能那样的恩爱,才是真的幸福吧!
“那么大岁数?会不会成妖精?”
沧浪显然对我的说法产生了严重的怀疑,瞪起的蓝眸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连忙按抚他说:“不会的,不会成为妖精的!”
“爱尘,到那时……你不会还是现在这副模样吧!”
看着他一脸担心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惆怅地说:“不会的…[石桥整理收集]…,我……我也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