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嫁了你,也是侧妃了,以后也难得回来,今晚你们就从这里住下吧,房间老妇会吩咐人按排好的!”
“啊?”
我真没想到我的顺从没有换回我想像中的安宁,反倒羊入虎口,逃不出去了。
“怎么,老妇留自己的儿媳住一夜,也不成吗?”
柴桑王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这一天都已经忍下来了,我也不差这一夜了,淡淡地说:“哪有,一切全听母亲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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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你小的时候是生活在这里吗?”
望着檀木雕的大床,紫金描绣的龙凤帐子,以及这一屋子的贵重饰品,我不禁觉得炫目。
“不,我小时候是在血窟里长的!”
沧浪长叹一声,落寞地坐在了床边,“爱尘,你今晚不应该留住下来的!”
“是吗?我不觉得!”
我踱步到了窗口,望着窗前的那轮明月,微微翘的嘴角,已经带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了。
“爱尘,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羽迟草的儿子是哪一个,难道你不好奇吗?”
“没有什么可好奇的,我想连羽迟草自己都不知道他的那个儿子倒底长什么样,是否还活着吧?”
我对别人的事情关心甚少,若不是事主问到面前或是他们的事情逼到眼前,我都没有那份好奇心去理睬那些事不关己的东西。
“爱尘,其实……你是见过的!”
蓝沧浪这样说完后,我忍不住回头,从他的蓝眸闪烁中,我已经确定了我的想法,原来羽迟草的儿子是……
“没错,就是我的师弟,被你的声杀震伤的那个!”
“我还真是佩服柴桑王,每一个儿子的武功都调教得那么好,只有女儿的武功差得可以!”
赫连宏英或许战功赫赫,但我记得明朝时有一位大将也是战功赫赫,不过,他好像连武功都不会。就像那天比武场里有人评价的一样,战功高不代表着武功好,赫连宏英的武功只有算是中流,而她的这些个弟弟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皆可入上流,真难以想像柴桑王是用了怎么残忍的调教手段。
“爱尘,……”
蓝沧浪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不忍,我连忙说:“沧浪,别说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怪你的!”
那些事情不是沧浪能左右的,他已经很为难了,我不能再为难他了。
“爱尘,我累了,我们睡吧!”
看看天色确实已经不早了,可我却没有半分的睡意,今夜太过平静了,连小昆虫爬动的声音都能听得到,这……太反常了。
“爱尘,怎么了?”
沧浪说话的时候,外面那件长袍已经退下,露出了里面薄薄的亵衣,水蓝色的衣服若隐若现着沧浪身上所纹着的蓝色妖姬。
与那蓝色妖艳的纹路一起袭来的还有一股特别的香味,这种香味与我最开始闻到的沧浪身上的香气不一样,最初闻到的像是一种蛊惑,而这种则真的像一种毒药了。
但,我不怕毒,不管何种毒,我都可以不侵不入,而且我相信沧浪,他……他不会向我用毒的。
“没……没什么!”
我从窗前走回了床边,也脱下了外衣,偎进了床里。
“爱尘,抱着我!”
沧浪像只展翅的蝶一样,向我扑来,我连忙伸手把他接住,搂入怀中,那股子罂栗般的香气,也随着沧浪进入我怀中,入了我的鼻息。
“沧浪,我爱你!”
我的吻在这句话还未完全说完之时,全部地落在了沧浪的脸颊上,并顺着他的脸颊一点点地吻下他的颈部,像馋嘴的孩子贪婪地噬舔着一块带着奶油的蛋糕。
“爱尘,抱紧我,我很冷,你要牢牢抱紧我,爱尘,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
沧浪无力地娇吟着,双手攀在我的颈上,整个身体吸附在我的身体,那处早已经昂扬挺立,我的唇落在他右面的樱红,用温热包裹那里的冰冷,他却急促地催着我,要着下面的包容。
我刚想要给他,却听到了一声我最不想听到的嘶鸣,那龙啸凤吟般的声音,冲破夜幕,打碎了被刻意装点的宁静,一下子……乱了。
“爱尘,你不能走!”
我还没有动,沧浪便已经喊出这句话了,显然,他已经知道发生的是什么事情了。
“沧浪,你知道你留不住我!”
不管那迷香的味道有多么催情、又有多么的熏人入睡,但对于我来说,那都是起不了作用的,我的血液天生的克毒,无论是什么样的毒,都不能入浸进我的感观中。
不是我故意辜负沧浪的好意,而是我确实不能视而不见,因为那场动乱里[石桥整理收集],有我另一个心爱的人。
“不要……,爱尘,如果你今晚离开这间屋子,就休要再回来找我!”
我的脚才下了床,沧浪整个人也跟着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腿。
蓝沧浪泪眼婆娑,看着我的眼神充满着哀求,也布满着绝望,我不知道柴桑王是用什么要胁着他,才能让他如此地用尽苦心,也要留住我,哪怕是对我的欺骗。
我犹豫的片刻间,围在屋子上空的七彩霞光也越来越浓重,鸣叫的声音也越来越悠长。
那是白冰向我发来的求援信号,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绝不能让上一世的事情再次重演。
我闭上了眼睛,狠心地把沧浪一脚踹开,抓起旁边的衣服,胡乱地套上,就要冲向门外。
“不要……”
沧浪疯了一般地再次向我扑来,我连忙躲开,说:“沧浪,你和白冰在我的心里没有任何区别,如果现在被困的人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去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