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没有动,含笑看着她,那目光沉得醉人,“你叫甚么名字?”
这一句,直将她心尖儿都化了,娇柔的声音道,“奴婢名唤麝月。”
卫瑾点点头,将她微松的领口提了提,“麝月,以后不必再来伺候朕沐浴。”
说罢,卫瑾已经起身,卷起衣衫出了浴房,独留麝月萎顿在地,缓不过神来。
不知为何,自从姜娆阴差阳错地闯进了他的视线,再看其他女人,竟会觉得不能入眼…
风情韵致,无可替代。
姜娆是被传唤入内的,因为有司寝局守夜女官,她不必陪着皇上一整夜。
她自然也不想守在龙床外,听着红绡帐内夜夜笙歌。
但似乎,眼前的卫瑾和她构想中的,不太一样,至少从她来到含元殿任职后,只见他招幸过白婕妤一回。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待到不久,新晋的美人们次第入宫,百花齐放时,也许才能勾起皇上的欲/望罢。
“今晚你司职守夜。”卫瑾不容分说,站在一旁的司寝女官面有不甘,但还算聪明,没有任何争辩,静静退下。
室内展眼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就连璇玑也不知何时离开。
“奴婢遵旨。”姜娆没有抬头,替他放下帷帐,铺好锦被,再将明烛剪了、拢上凝神香,这才往守夜宫女特设的一张靠榻上走过去。
隔着青纱帐,卫瑾侧过头,瞧着那抹人影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辗转而眠。
一夜无事,但更板打响时,姜娆准时惊醒,但睁眼所见,却是明黄色的帷帐。
再看身上,竟然盖着皇上的紫菱锦被!而且外衫也不知去了哪里…
可是昨晚分明记得,自己是睡在外间的小榻上的。
如姜娆这般机敏,早已猜到了几分,所以她并没有蠢到转过头看一看枕边呼吸匀称的人。
只是小心翼翼地挪开身子,双腿往龙床下探去。
“你将朕吵醒了。”
姜娆乖乖停下动作,心下却想着这龙鳞逆的不是时候。
“转过身来。”卫瑾平淡地命令。
姜娆睡眼惺忪地和他对上,“奴婢向陛下保证,昨儿的确是睡在外榻上的,而且,奴婢也不曾有过梦游的症状…”
卫瑾勾起她的下巴,笑的颠倒众生,“既然你如今躺在这里,自然得负责该尽的义务。”
姜娆明知只可能是皇上亲自动的手,但还要装作无辜,插科打诨,“奴婢这就去打水来。”
谁知还没来得及动弹,就顿觉眼前一昏,已经被那人牢牢困在身下,“别想糊弄过去,你应该知道早晨的男人…”
话点到为止,但他明显已经用行动证明了。
唇舌游走在耳缘,盘旋着往下索取,大手也撩开了衣襟,抚弄揉捏。
也许真的如他所言,姜娆敏感地发觉他的需索很是急切,而且手上和口唇都太用力,想来肌肤已经被他留下颗颗印记了…
自从调来御前,她其实早已有所准备,还不至于矫情的似一朵洁白的莲花,但这次,似乎有点措手不及。
卫瑾不太满意身/下人的反应,埋在颈间的头微微抬起,扳过她的脸,“不论朕要不要你,你都是朕的女人,记住了?”
“皇上没有必要和奴婢解释,您若想要,天下女子都是囊中之物呢。”
这句话,显然撩拨了卫瑾,他似笑非笑,已经挤进她细嫩的双腿间,大掌顺着柔滑的肌肤一路向里,所向披靡。
姜娆很配合地嘤咛出声,娇喘吁吁。
事已至此,做与不做,在外人眼中都是一样的。
与其都要经历,不如享受一场,这样的欢爱,她绝不会是吃亏的那一方。
卫瑾素来对自己的手段功夫很有自信,床笫之间,还没有让女人不满意过,都是食髓知味,一而再再而三的…
但是身/下女人的反应,虽然热烈,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刻意迎合。
他是什么人,九五至尊的帝王,岂容的她一个小小的女官糊弄。
登时就加重了力道,极尽撩拨,到最后姜娆觉得自己浑身瘫软如水,快要承受不住溢出的快慰…
卫瑾终于得到了想要的反应,这才挺身一动,谁知姜娆本能地尖叫了一声,加紧双腿,“疼…”
第一次有人会在如此紧要关头,忤逆了他的意思。
身为男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但恰在此时,璇玑的声音在外响起,“陛下,早膳时辰到了,尚食局已传饭过来。”
卫瑾看了一眼j□j满面、欲求不满的人儿,虽然心下万般不愿,但毕竟不会因为床笫欢爱影响了早朝。
于是,姜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并起双腿,快速抽动了片刻,双双抵达巅峰。
就这样,卫瑾终究没有吃到嘴里,但姜娆已经被折腾地丢了魂。
还要忍着一身酥软,替他更衣净面,直到璇玑等人进来,才平复下来。
但璇玑看她的眼神,却大有深意,笑了笑,没有言语。
等皇上一切事毕,神清气爽地上了早朝。
姜娆才从镜子里明白了璇玑的暗示,露出的细颈上红痕遍布,暧昧至极…
她的皮肤轻薄,微微一动就会留下印记,这下可好,姜娆暗啐,只怕含元殿所有人都知道了。
但更可笑的是,其实都是一场误会,根本就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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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黄道吉日,新晋小主入紫微城受封。
分派寝殿、宫人,打点内务,这都是皇后操心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姜娆的日常起居。
她只是负责将皇上的赏赐账目送到六尚,正是风水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