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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守则/女官上位守则/繁华歌尽(94)

姜娆定步入内,慕太妃静卧在榻,还不等姜娆开口,就低声道,“请回罢,本宫无话要对你说。”

姜娆妩媚一笑,“晌午太妃逼奴婢喝落胎药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慕太妃咳了两声,有些闷气儿,胸中早已将她诅咒了千百遍,可嘴上仍是不语。

“太妃为何如此?”姜娆咄咄逼人,“莫不是想帮您的儿子挽回奴婢么?”

“妖孽…你根本就不该活着…”慕太妃咳得越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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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玥连珏兄妹盛装出席,卫瑾虽然很是和气地接待了他们,但那周身散发的阴戾之气,让包括盛冉在内的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他上座,除了询问了沧源事务之外,就再无多话。

满殿莺歌燕舞,仿佛也不能将他触动一分一毫。

连玥自诩美貌,正常男人绝不会视她如无物。

而第一眼看到皇上,那个从石阶尽头沉步走来的男子,沉默内敛、桀骜俊美,几乎符合了天下女子的所有旖旎幻想。

她便在心下笃定,要征服他的人、征服他的心。

只可惜自始至终,他都未曾认真地看自己一眼。

哥哥仍是静静地独自饮酒,为何这一切,都和预想中的如此不同?

皇上似乎心不在焉,时不时揉着紧蹙的眉心,偶尔同哥哥、盛将军攀谈几句。

连玥端了酒上前,如玉的凝脂皎皎生辉,晃人心神,“陛下,臣女敬您一杯。”

卫瑾淡淡道,“朕只喝茶不饮酒。”

连玥丝毫没有退缩,她索性就在卫瑾下榻而坐,指着满殿歌舞道,“陛下您可曾去过沧源,哪里的山水和绣娘都是极美的,要比这些女子美上许多倍。”

卫瑾被耳边鸟儿似的女子吵得无法,而武安侯在场,自不能拂了面子,“有珠玉在前,朕信你的话。”

连玥双颊一红,心知是在夸赞自己,正抬头想进一步说话,却见高言行色匆匆地进来,伏在皇上耳边嘀咕了一句。

皇上脸色微变,登时便起身,武安侯和盛将军不明就里,只得躬身送架。

连玥悻悻地望着卫瑾的背影,径自斟了满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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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娆被一脸冰霜的卫瑾强行带回含元殿。

一路上他始终紧抿着唇不语,不过才一天的光景,就和从前判若两人。

卫瑾能感觉到柔软的身子挨着自己,那是他最喜欢的触感,可从前的夜夜温存缠绵,都被她竟是自己的妹妹这个事实,残忍的击溃。

从前有多贪恋,如今便有多么痛苦。

此时此刻,他竟也会有惧怕的时候…

姜娆梳洗完毕,静静躺在龙榻上。

过了许久,有人入殿,却是莹霜的声音响起,“回姑姑,陛下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今夜…便不过来了。”

多么敷衍的理由。

姜娆嗤笑了一声,卫瑾明显在躲避自己,到底还是介意她的身份罢。

她只身下榻,只裹了轻薄的纱披便径直往御书房而去。

殿门被缓缓推开,夜风吹散,那女子一袭白纱青丝摆荡,赤着脚就站在门前。

卫瑾恍若未见,克制住情绪道,“你先安置,朕忙完便去。”

姜娆一步一步朝他走来,面容无邪而妖娆,有着蛊惑人心的美。

“即便是有任何因由,我以为,阿瑾也会坦诚相告,”她笑的艳丽,“只可惜,仍是高看了自己,也许在陛下眼中,奴婢也不过是众多玩物中的一个。”

卫瑾缓缓搁下笔,凝着她妩媚如妖的脸容,胸口紧紧发胀。

那是她的妹妹,腹中还有自己的血骨。

这个念头,便如同诅咒一般,将他放在火中炙烤,寸寸煎熬。

想自己半生戎马,龙潭虎穴,都不曾有过一丝惧怕。

可如今,却在一个女人身上,尝遍了滋味。

“莫要胡言,夜凉,当心身子。”他极力克制着,可听在姜娆耳中,却是无比的疏离。

姜娆凝视了他片刻,淡淡一福身,“奴婢谢陛下长久以来的照拂,这就收拾妥当,回改回的地方。”

她决然地往外走去,倒并非是真要卫瑾的承诺,而是因为,直到此时此刻,她才骤然发觉,并非离了他不可…

原来,她仍是如此自私,最爱惜的还是自己。

所以,即便没了情分,也容不得掺杂。

若不是这个孩子,又何至于到如今的地步?

见她就这么单薄的往外走去,卫瑾终于忍不住,所有情绪都在瞬时爆发。

他几步上前,猛地拽住她的手臂,“你要去哪?”

“陛下说笑了,奴婢还能去哪?自然是回自己的卧房。”

盯着那柔嫩的樱唇,曾经不知品尝了多少遍滋味,她的每一寸每一缕都是属于他的。

卫瑾失措间,便发狠地含住花瓣似的唇,辗转蹂躏。

但下一刻,又猛地将她推开。

耳畔似有声音在不断提醒着,这是他的妹妹…他们不可一错再错!

姜娆冷笑了一声,“奴婢告退。”

她前脚回了含元殿,正收拾床榻,却被人从后面拥住。

略带凉意的身体贴住她的,像以往每一次那样,密密实实地抱在怀里。

“朕累了,睡罢。”

☆、52 执迷

姜娆被他抱着,而身后男人似乎维持这个姿势太久。

她转过身子,抬眸对上他的瞳仁,深邃中却没了往日的温存,那是怎样一种情绪,姜娆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不论发生了甚么,阿瑾都不要隐瞒于我可好?”她不想放弃,遂主动将将樱唇递上。

温香的气息,缭绕在鼻端,卫瑾目光复杂地握住她的腰,身体上想她想的发疼,可理智却不断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