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呢?”黄美英的话听起来很不甘心。
“如果你在JYP,也许有用。”我一句话平定场面,朴振荣对美国市场的热衷是出了名的。
离开的时候恰是零点,我把那条早已编辑好的生日祝福短信发送,然后靠在椅背上,准备休息一会儿。
这一点琳婕就做不到,她晕车,在车上断不可能睡着。在城市里长大的人居然会晕车,我对此一直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怀疑过是不是琳婕体内那一半蒙古血统在起作用。琳婕的母亲是蒙古族人,但早已汉化。不过琳婕对蒙古族一直感情深厚,连蒙语都达到了能够进行基本交流的水准,只是很厌恶成吉思汗——这一点我和琳婕是一样的,憎恨一切漠视生命的行为。
话题扯远了,可是,蒙古血统和晕车似乎关系不太大,难道能骑马就不能坐车?总之,琳婕为什么晕车,一直是一个谜。
“成彬。”韩庚哥的声音并不大,可我还是听见了,于是坐起来,问:“什么事?”
“你到S.M.的原因,是什么。”韩庚哥这才继续
说下去。
“见识一下,”我说,“放心吧,我不会害与我没有直接冲突的人。”
“你有点危险。”韩庚哥说。
“对于对手而言,是的。”与我相处,不安时韩庚哥必然经历的一个心理状态,与其藏在心里,我更愿他对我说出来。
车里寂静了一段时间,韩庚哥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我是不是……唉,到现在都没有完全习惯。”
“的确很难,不过韩庚哥,我很希望你能适应,不,应该说是很渴望吧吧。”我苦笑了一下,说道。
回宿舍以后我一直睡到上午十点,算是难得的一次休息,起来以后在电脑上处理了一些投资方面的事情,下午便前往一个剧组报到。
这个剧组的领头人物是导演申宇哲和编剧金恩淑、姜恩正,投资方却并不是S.G.了——S.G.投资的戏都让我做主角,难免会有人说闲话,而且《天国的阶梯》成功以后,这部电视剧的投资方并不难找,所以也不需要S.G.出面。
我接拍的电视剧叫《巴黎恋人》,而我要出演的角色,是原本应由李东健扮演的男二号尹修赫。
为了出演这个角色,我把头发留长了一些,并通过化妆使皮肤看起来黑了许多。按申宇哲的话说,我不能有“白马王子”的感觉,那样就是抢朴信阳的戏了。
开机仪式以后拍摄的是一些在韩国的场景,与《天国的阶梯》不同,这一次我NG的次数多了许多。我的生活经历与剧中的韩启柱较为相似,所以经常会在演戏的时候表现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明洋,你演的是尹修赫,不是韩启柱,”申宇哲又一次叫停了我,“这个镜头先不拍了,明洋,你先去找一下感觉。”
歌手转行成为演员是十分艰难的,《天国的阶梯》那么成功,网上依然有不少人说我是沾了角色的光。我这次接下尹修赫这个角色,也有证明自己的想法在里面。
“明洋,回去以后多用些时间体会角色,我要看到尹修赫。”尽管我已经尽力,但拍摄过程依旧艰难无比,临收工的时候申宇哲对我说。
我的心情有点沉重,看来必须要想办法。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恰好浩勋和镇英都在,我便把放在心里一天的问题问了出来:“浩勋、镇英,你们说,我平常说话的时候,是不是有些命令性质?”
“没有啊,”镇英疑惑地看着我,“哥每次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即使你没有要求也应该那样去做。”
……这小子是不是有点盲目崇拜啊。
相比之
下浩勋就好多了:“哥,作为兄长、队长和前辈,你说话强硬一点是很正常的事,我还觉得你有时候太忍让了。”
算了,问这两个人等于没问。
“今天拍戏比较不顺,”我宣布了一件事,“刚好最近我其他活动不多,所以从今天起,我要开始在生活中入戏。”
所谓在生活中入戏,就是无论说话、做事都要按照剧中角色的方式来进行,是我无奈之下想出的一个办法。
这种方法一经实行,与我“同居”的那两位便苦不堪言。
“浩勋哥,你要不要劝劝成彬哥?”
“姜镇英,他在入戏我有什么办法。”
“你没有觉得不习惯吗?”
“当然不习惯,你看,成彬哥今天拍的戏肯定特伤感。回来看见他那副颓废的表情以后我就一直在冒冷汗。”
“以后是不是应该劝他少接点戏?”
“有必要,但更重要的是他不要接一些不太正常的角色,比如一心复仇什么的。”
“哥,你说的对啊,如果真出现那样的情况我想我们要搬出去了。”
我终于发话了:“以前出了什么事情,不都是我搬出去的吗?”
由于是用尹修赫的方式,这句话并没有用上我平时会用的一点讥讽口吻,然后我就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两位面部僵硬的仁兄点头、闪远……
有坏处的同时自然也有好处,我对角色的感觉迅速地提升,拍摄也比以往顺利了很多,更重要的是我感觉自己的演技正在进步——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演戏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在韩国拍摄了大约一周之后,剧组便前往法国取景。演员的行程之前已协调好,所以大家同一天乘飞机抵达了巴黎,当晚先休息倒一下时差,第二天下午就开始拍戏。
“怎么是你?”我正准备睡下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我便又穿戴好去开门,没想到敲门的人居然是殷圣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