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这种麻醉。
不然她即使能说服神君,也无法说服自己继续这种诡异的剧情。如果在祭礼过程中反悔挣扎,大喊大叫,那么之前做的所有心理准备和动员,都白费了,说不定还会触怒上神,旱情加重什么的。她需要一醉不醒。
青龙殿的门,被人缓缓推开了。
药效比她想象的还好,她手脚发软,躺上了祭坛。
效果有点好过头了,她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连眼睛都睁不开。
朦胧中,她感到有人慢慢走上了这一层,靠近了祭坛。
那人在她面前停住,凝视着她。
虽然睁不开眼睛,韦湘却还该死的保留了一丝清醒。
——不要开口,拜托,不管想要说什么、问什么,都请不要说、不要问。
她固然无计可施、出此下策,相信他也并不想要成为这场荒唐仪式中的另一个祭品。至于他曾经说的话,看花什么的,多半是为了安慰。
只是,她是巫女,她想要回去;他是皇帝,他想要落雨……
他们都是无可奈何。
那人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并没有开口。
韦湘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可笑的是,她还是主动跳上砧板,邀请那人前来。
——等她回去,大概需要找一个高强的心理医师催眠,把在这个世界发生过的统统洗干净。
那个高大的身躯给人相当的压力,他走上祭坛,朝她俯下.身来。
他低头,触上她的脸,拂过她禁闭的双眼,不容拒绝的分开她的唇,吸吮,掠夺。仿佛是沙漠中跋涉了数日的旅人,终于找到一汪清泉,忍不住想要汲取全部。
与此同时,他的手剥开她的衣服。她本来就穿的不多,轻轻一剥就去掉了,少女光洁的身子整个裸裎出来,几乎照亮了幽暗的青龙殿。
他仿佛君王巡视自己的领地,一寸寸,不放过任一个角落,既是傲慢的,也是虔诚的;唇舌与十指所过之处,引发少女些微的颤栗。少女的表情隐忍,身躯却被他慢慢点燃。
当他试图分开少女的双腿时,她终于忍不住挣扎。
——果然还是没法完全麻痹吗?
韦湘迷迷糊糊的想,光是模拟……真的不可以吗?真的……要那么真刀真枪,才足够引发什么天地的交感,触动上神降雨?
他放缓节奏,亲吻她的耳垂。注意力被转移,果然挣扎的力道减小,他一边看着少女在自己的攻势下迷乱,一边继续之前的动作。
青龙殿一片死寂,祭坛上的少女偶尔控制不住,从喉咙里逸出半个破碎的音节。除外,就只有两人渐渐急促的呼吸。
韦湘仿佛困入一个拼命想要醒、却偏偏醒不过来的梦。她感觉自己在流沙中越陷越深。那滋味不是不愉悦的,但她却清楚的知道,下面等待自己的,只是无法救赎的地狱。
想要放纵自己,什么也不管,就这么陷落下去。
另一个声音却在喊停——不行的,这样下去不行。
——她会不会又犯了一个愚不可及的错误?就像之前为了刷房宿的好感度,假意与鬼宿做戏,却只是让进度变负而已……
原本她以为,明绯和她有默契,只要“模拟”就好,但是现在,覆在她身子上的人,仿佛完全忘掉了这份默契,想要……继续……到底……
不是这样的。
这样的话——
那人仿佛感觉到她的不安,在她耳边,微不可闻的说,交给我。
仿佛加了麻醉剂量,刚刚积聚起来的一点力量又被这句话给打散了。
他缓慢而坚定的分开她的腿,将自己的炽热抵上她幽径的入口。
然后,在她拒绝之前,一鼓作气的,挺了进去——
也许是因为药效,那份痛楚延迟了几秒才到达,她后知后觉的想要呼痛,却被他温热的唇堵了回去。
他的动作没有停下,她仿佛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经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她恨自己自作聪明的吃了药,以至于现在,想要后悔,想要喊停,都使不上力气。
她更恨自己没有用够剂量,如果真的能一睡不醒,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羞耻,感觉不到那人凝视自己的目光……就好了。
而她现在,仿佛真的变成砧板上的一块肉,任人宰割、凌迟。
这还不算地狱,更加始料未及的是,她来不及阻止,就感觉到身上的人动作加快,然后,一股热流……
完了,怎么可以——
她并没有打算要做到这种程度——
她想要呼叫,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而那人并未停止,稍稍缓过来,又恢复了状态,继续冲击。
她觉得这大概是个永远也醒不过来、无限循环往复的梦了。
麻木中,痛意渐渐减轻,甚至消失,多余的液体从两人相连的部分流出来,她甚至听到了两人混在一起的液体滴下祭坛,落入水池的声音。
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水声越来越大,她在快要被羞耻感淹死之前,终于捡回一丝理智——
这不只是……
这是……
身上的人终于停下来了,覆在她身上,隔着薄薄的皮肤,两个人的心跳一声一声的应和着。
而水声还在继续,她听清楚了,那是——
雨声!
是雨水打在屋檐的声音,是雨水打在地面的声音,是雨水打在田地的声音,是雨水打在池塘的声音!
听清这个声音,韦湘仿佛碰到某个机关,全身每块肌肉都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