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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假面重生(45)

为什么她一想到自己正在扮演的是冲田总司先生,就感觉喘不过气来。

在那之前,分明是可以的——直到再次想起那首歌,直到看见歌伎打扮的京子踩着木屐走向她。

阿灯小姐……是阿灯小姐的诅咒吗?是她亲手杀了她所得到的报应吗?

那个冬日的夜晚,是她拿着灯到走廊里,而后将它灭掉,以此作为暗号,才让潜伏在附近的新撰组明了“时机已经成熟”。

她背叛了那个将她待得比亲妹妹还亲的阿灯小姐。她的同伴杀了阿灯小姐的未婚夫,夺走了她本该拥有的幸福,而她,夺走了她的生命。

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所以她一旦将自己放到冲田总司的位置上,就只能像那个时候一样化身成地狱的修罗。

原先的杀人,只是为了替阿步小姐报仇,看到那些被自己出卖的人在眼前死去,她还是会觉得恐怖;然而后来,却渐渐习惯了,麻木了,甚至还会被血激起战斗的**了。仿佛她天生就是壬生狼的一员。

冲田先生救了她,冲田先生明明生了那样严重的病还依旧要求战斗,那么,就让她成为他的剑。

不,不会是这样的。

毕竟那是善良的阿灯小姐。

她临终前还希望她能够“从那个世界里逃走”,现在她真的从那里逃走了,如果是阿灯小姐的话,应该会祝福她……呵,祝福。清光嘴角露出嘲讽的一笑,她杀了阿灯小姐,竟然还理所当然地要阿灯小姐祝福她。

她,真是太贪心了。

可是,真的要放弃演绎冲田先生的机会,让别人去扮演他吗?

不要,绝对不要!

那么,这一星期,她,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才可以搞清楚为什么自己只可以扮演作为壬生狼存在的冲田先生?

这样想着,清光的脚突然触到地板上的手机。

清光跳下窗台,捡起手机,若有所思。

曾经一本杂志上有一段话,说的什么倒是不全,不过却问了一个问题:你的手机里,是否有可以在深夜还能打扰的人。

清光的手指拂过屏幕上不多的名字,水野奈奈小姐,英南,手塚国光。

清光抚摸着后两个名字,轻笑一声,倦怠地将手机扔在床上。

——没有可以打扰的人,就必须觉得悲伤吗?就必须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需要依赖别人而生活了?

在这个时代生活久了,不知不觉就变得软弱起来了吗?

不想死,就只能靠自己去战斗。没有谁有义务去保护另外一个人。

同样,凡是想要得到一样东西,也必须靠自己。

她不是,不是“成功”地用自己柔弱的一面和咄咄逼人的态度“骗到”了手塚国光吗?

努力想……

究竟应该怎么做?

……

或许,解铃还须系铃人。

——如果自己已经习惯了成为壬生狼的自己,那么,想要摆脱这个习惯,也只有同样的方法。

“只有更加了解夜晚的深刻,才能明白黎明的弥足珍贵。”

冲田先生曾经这样对她说过,他还问她。

“清光,我们这样蛰伏在黑暗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明白吗?”

转眼看看窗外的夜空,清光霍地起身,抓起墙上挂着的木剑,拉开窗户,一个撑手跳就翻越了窗台。

轻盈地降落在一外的草地上,清光略一定身,望了望天上的孤月,而后头也不回地奔跑,没多久就消失在了街口。

她的房间,窗户大开,窗帘被风吹起,哗哗作响,一如歌伎起舞时盈盈的下摆。

包治百病俱乐部

清光走在黑暗里,呼吸着暗色调的空气。

似乎就稍微觉得安心了一点。

空荡荡的街道的两边,店铺都已经关门。然而从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在下一个巷口左拐,穿过许多堆满了散发腐臭气味的垃圾,就可以看见灯光。

流浪的猫狗们尖叫着退后,露出獠牙和警惕的眼光。

灯光刺进清光的眼里,而伴随着灯光一同到来的,是嘈杂的音乐声,依稀还分得清楚架子鼓的节拍和主唱声嘶力竭的喊声,然而更多的却是人群里的秽语和尖锐的口哨声。

从一边的梯上下去,在梯口的一面破锅上,清光按下拇指。

这一栋废旧的老,底下竟然是貌似飞车党暴走族们的集结地,更有许多流浪乐手在此登台表演。

台上的灯光胡乱地装着,无数粉尘飞舞。

而犹有无数穿着或怪异或赤身裸|体的表演者们在粉尘中嚣张地笑着,做着猥琐的表演。

舞台的背后,有放荡的涂鸦者将鲜红的油漆喷在上面:Lord of Evil。

观众或是跟着乐声热烈起舞,或是在一边喝酒打架,但没有人上去劝阻,亦有同性或者异性在一边嬉笑着唇舌接吻。

空气中充斥着放纵和**的气味。

这是城市边缘一个不同的世界。

日本据说是最重视礼节的国家之一。

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现下的生活就该是这样进行下去。

但在每一个城市里,总有一些角落生活着全然不同的人类。

或许不该这样说,毕竟白天的时候,他们会和一般人一样衣冠楚楚,挎着公文包或是拎着小皮包走在同样的街上,见面的时候也会笑盈盈地说着:早上好。

其实谁也说不清楚,哪一种才是生命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拥有的生活姿态。

但是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也不想被别人知道的阴暗面。

清光径直走向舞台。

两个接吻的男人被她惊扰,其中一人□着说着什么,摸向她的脸。清光沉着脸,眼都没眨,伸出一只手去捏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