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想看看你这个网球白痴能写出什么像样的训练表来?”迹部已经放开了椿,抱拳站在那里。
“……应该是我忘记带了,我明明记得昨天写了的。”椿想,自己可花了好几天研究,昨天晚上又花了整晚的时间写的呢。
看椿这样笃定,迹部也只能认为她是没带来了。
“你没事写什么训练计划?”迹部郁闷地问,他觉得椿怎么比起他来更关心网球部,“网球部部员和正选的计划一直是几个正选和山本监督一起制定的,你没事瞎起什么哄?”
“我不是监督助理么。”椿理所当然地道。
“你?”迹部难得地讶异,“山本监督什么时候看上你这个连网球都不会打的人了?冰帝网球部还不至于这样没人才吧。”
“……”好像终于发现奇怪的违和感的源头在哪里了。
“……迹部?”
“嗯?”
“我真的不是山本监督的助理?”
“……本大爷没有这个印象。”
“那,你记得U-17合宿么?”
“哦,那个一年前好像参加过,有几个不错的对手。”
“……我没去过,对吧?”椿望着窗外面的阳光,已经快有些泪流满面了。
“那不是你这种网球白痴想去就去的吧。”迹部的嘴角有点抽搐。
“现在是几月份?”
迹部望了望窗外:“七月。”
椿也看到了,书包里她自己的手机上明明白白地显示着时间:七月。
椿依稀记得另一个迹部也这样回答过她。那时候他们已经结婚了。
“那个……迹部,我好像……”她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又做梦了?”迹部却先她一步回答了。
“好像越来越奇怪了。明明我经过很多事情了,我做了很多很多事情……”明明是梦,但却真实到每次都让她分不清楚。椿苦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向迹部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惊恐,“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迹部?”
“笨蛋。”迹部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轻轻地把她搂住了。
“怎么办?怎么办……”椿一手抓紧了迹部的衣袖,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拉着。
迹部制住了她的手腕,低下头:“椿,没事的。”
其实本来就是到了今天才想要告诉她一些事情的。
“你知道我是怎么回事?”椿抬头看迹部。
迹部抓着她的手引着椿走到书桌边,拿起桌上的录取通知书,移开了上面一份。
椿看去,另一份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她疑惑的目光望向迹部。
“我……也去?”
“既然招惹了你这么一个麻烦女人,本大爷只好承担下来了。”迹部理所当然地道。
“我哪里麻烦了?”
“不麻烦,只是一不小心摔到头,稍微有点把脑子摔坏了。”
“你才摔坏了吧,迹部?”椿有点儿怀疑是不是自己又在做梦了。
“没必要自怨自艾,哪怕你再笨一点,本大爷也会勉为其难地接收的。”
这种让人无语的大爷口气还真是……让人想甩一巴掌上去。
“迹部,我把脑子摔坏的时候,有没有找你告过白什么的?”
“虽然你连脑袋都摔坏了,本大爷勉为其难地允许你喜欢了。”
“既然如此,我就是脑子摔坏了才找你告了白,你可千万别当真。”椿翻了个白眼。
“……春日椿!”迹部咬牙切齿。
椿摊了摊手:“没办法,我现在完全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万一我这又是在做梦怎么办?”
擦,她费尽心血写的训练计划居然从一开始就没有过,她努力学的网球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打。这世界上那有一个人做梦做得有她那么辛苦的?!
“分不清楚是不是?”迹部眼里的笑意有些坏坏的。
但是椿却没看到,还在和自己赌气。她两三步退开去,甩手冲着迹部道:“分不清楚,我肯定还在做梦,去,去,急急如律令!迹部恶灵退散!!”
椿吐舌头冲迹部做鬼脸。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分清楚。”迹部见她樱红小舌伸出来,眼神微暗,带着眼底深深笑意,迅速出手,一手扣住了椿那只冲着他甩甩的手。
“你又干什么?”椿想要脱离他的控制。
“本大爷帮你分清楚你是不是在做梦。”迹部不由分手,另一条猿臂已经伸到椿身后,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而后低下头去。
椿只能看到他不断放大的脸和眼,然后,她的嘴已经被另一样柔软的东西盖住了。她的瞳孔有些放大,呼吸一瞬间停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把眼闭上。”迹部命令。
椿几乎就是下意识地按照他的吩咐做了。
什么东西舔着她的唇,唇上的触感变得有些湿润。渐渐的,唇舌之间的缠绵继续加深,那东西似乎还轻轻地探到她的唇间,试探着要撬开她的牙齿。
椿这才惊觉自己肺部的空虚,猛地推开贴着自己的温暖身体,大口呼吸着。
“你!你干什么?”椿的脸绯红,嘴角还流着一丝晶莹的亮色,让迹部不由得眯起眼睛,舔了舔自己未餍足的唇。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生!不要一脸淫,荡的表情啊喂!椿望着迹部,想吐槽却根本没法再发出任何声音。
初、初吻啊这可是!预想当中可是会非常美好的,哪有这么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的!
“帮你分清楚现在是不是你在做梦啊。”迹部好整以暇地回答,“你梦里面的本大爷还没有吻过你,是不是,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