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气氛经这一闹消散了不少,冬天夜晚待在汉江边上虽然有点冷,但这也是亲密接触的好时候,郑容和站在薛景书身后,用自己的双手温暖着薛景书的,与薛景书一起看着江面,低下头,薛景书刚好到他的下巴:“这样的身高差给人的感觉真好。”
薛景书却因自己的外套触动了回忆:“容和,你这样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嗯?”
“2007年年底我去看MKMF,他就站在我身边,身高差似乎也是这样,噢,连我身上穿的外套都没变。”
薛景书的口气弄得很暧昧,郑容和却在起初的惊讶过后慢慢镇定下来:“你说的是天动吧。”
“……真不好玩。”在郑容和面前故弄玄虚,结果难道就是被打击吗?
“给我讲讲那时的事吧,没听你说过。”
“好,那个时候发生的事还挺多的。”
JYP练习生们薛景书没有提到,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前辈,朴宰范退队以后她与JYP的关系也很微妙。后面说到五少女,薛景书就没有那么多担心了:“那时都在犯愁未来会怎么样,现在大家基本上都出道了。”
郑容和则把重点放在了另外一件事上:“我还奇怪拍电视剧的时候你和宥真xi那么快就熟悉了,原来以前见过面。”
你这是在……吃醋吗?不对啊?
免不了要提到的还有《no regrets》的创作过程,薛景书讲完以后还表达了自己的不安。这首歌的红火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她都不知道还有几个人能对它又印象,毕竟《no regrets》不是《谎言》一类的神曲,能代表一段回忆。
郑容和表示:“没关系,我还记得。”他也开始了自己的回忆:“听到《no regrets》的时候我还没有去日本做独立乐队,对未来也没有什么清晰的想法,当时听这首歌没有什么感觉,后来决定走摇滚乐队这条路,才渐渐地听出了一些东西。景书姐,回去以后把原来的歌词给我看看吧,就算写得没有kenzie老师好。”
“好。”
“不过我发现一件事”,郑容和转过身来面对薛景书,“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在节目里提到天动”。
“好像是”,郑容和这样子还真对得起他“姐夫”的身份,薛景书想,她叹气道,“说了在工作上各走各的路,平常就要注意,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家人却要忍着,我也不好受啊”。
郑容和拍了拍薛景书的肩膀向她表示安慰:“没关系,我可以让你随便炫耀。”
“炫耀什么,想耍帅结果却撞到了路灯的事?”
“你!”……
又闹了一阵过后,感觉到快要词穷的薛景书开始翻她的包,没多久,她就从里面翻出一个在郑容和看来奇形怪状的东西来:
“容和,想听歌吗?”
作者有话要说: 快恨死这高温了,合肥那边COOL轻音乐不再销售,这回回襄樊我想去图书音像市场买,却因为气温出不了门……25号就要上火车了啊。
谁能告诉我这高温什么日子能结束,宗心是宅女可是有些东西比宅更重要——
☆、下车及余波
“景书姐,你今天很活跃。”郑容和对薛景书的表现感到些许不习惯,刚才一直是薛景书在讲话,现在又主动提议演奏,和平常的她一点也不像。
薛景书眼睛转了转,由于拍戏带来的疲惫,做特写的时候可以看到她眼中隐约的血丝:“最终回了,我要多争取些分量。”
“你就不能说是想到过去大多时候是我主动心里有愧吗?”郑容和饶有兴致地看着薛景书的表情。
薛景书低头画圈圈:“不想说得那么直接。”好吧,又“外强中干”了一回。
“这是什么乐器?”
“葫芦丝,一种中国传统乐器,我学过一点,但水平不怎么样。”薛景书把葫芦丝放在唇边,试着吹了几个音。
“你对很多乐器好像都是了解不精通。”郑容和这么说,但还是微笑看着薛景书慢慢上手。
薛景书先吹了一首《月光下的凤尾竹》,一首舒缓祥和的中国民歌,乐声悠扬恬淡,缓缓地飘散在夜色之中。这首歌在中国的传播度并不低,在韩国却是“异域风情”十足。郑容和到了后面,也轻轻地点着头。
一时间除了葫芦丝奏出的旋律再无其他声响,薛景书凭空生出一点惆怅。这与她在拍婚纱照时的心情不同,现在是真的到了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过去一起录节目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回返,薛景书这样不会轻易被往事牵扯住的人,也难免感到了深深的留恋。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她闭上眼睛,回忆着拍摄《我们结婚了》以来的种种,吹出的旋律开始还有些生涩,后面却慢慢地流畅起来。即兴创作对薛景书而言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但能一气呵成的作品却是寥寥无几。
“这是什么曲子?你练习它的次数好像有点少了。”
“即兴吹的,能被你当成成品,是不是说明我的即兴创作能力提高了?”为了避免郑容和尴尬,薛景书故意做出一副得瑟的样子。
“你就得瑟吧。”郑容和像往常一样敲了一下薛景书的头,眼底不免流露了几分黯然。他终究与薛景书做不到心意相通,过去却确信他对薛景书足够了解,真的是自以为是了。
不过……郑容和想起薛景书曾对他坦言,她在音乐面前必须诚实的那番话,这一段曲子的含义,应该是……祝福吧。郑容和看了一眼还没有完全回神的薛景书,即兴奏出这段旋律的她,恐怕也还没有弄清自己的心情呢。是庆幸这场让她很为难的假想婚姻终于结束,还是在为离别而伤感?还好,他已经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