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舞台,薛景书打算找权志龙一起走,这时候友情当了几个小时电灯泡的朴宰范说什么也不肯继续玩三人行了,薛景书只能表达感谢然后祝他一路顺风,这活干起来的确不是很轻松,也就朴宰范这样关系铁到一定程度的才能被她使唤干这种有点尴尬的事情,反正接下来就是薛景书与权志龙两个人离开,就放朴宰范先走吧。
哦……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家了,坐在BigBang的待机室里,薛景书决定下回一定要换个人!换谁比较好呢,这是个问题……
门在这时打开了,薛景书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是一位颁发的仪式结束了:“志龙,这回一位是谁?”她没有回头,问。
“是我们”,《love song》的宣传期并不长,马上就要结束了,能在短暂的宣传期里收获一位,权志龙的心情当然很高兴,不过他这时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你怎么听出来是我的,向你走过来的有两个人”,他的另一只手还拉着脸上带着不情愿的大哥TOP,你愿意考核女朋友的听力上升情况自己考核去,谁愿意陪你玩这个啊。
“另外一个人……是TOP吧。”薛景书说。
这下包括经纪人金南国在内的六双眼睛的焦点全都聚集到了薛景书身上,她怎么听出来的?
“TOP的脚步声最重,而且有种一顿一顿的感觉”,薛景书解释道,没有说“四肢不协调带来的后遗症”,她觉得自己还挺善良的,“至于志龙,除了你没有人走路会有那么多饰品在响吧”。有时候远看没什么特殊的感觉,近看就觉得,权志龙在大多数时候的打扮,都是那种过个安检能让人累死的类型。
这应该说是薛景书的听觉进化了,还是BigBang的成员都太有特色了?
这个问题可能暂时找不到答案,可以明确的是,对于薛景书视觉以外感官进化情况的考察,权志龙还没有厌倦,以他说着“景书姐不要太毒舌”同时却笑得连牙龈都露了出来的德行为证。
作者有话要说:
☆、艰苦的拍摄
去“看”权志龙的舞台的时候薛景书对他提到过,安尚勋受她最开始那死活和狗气场不合的表现的刺激,在情况好转以后尽力把有导盲犬出场的戏都调到了前面争取一口气拍完,到了那时候,剩下的有达达出场的只有一场,但那一场难度很大。
那就是女主人公秀雅在地铁站中被人追杀的一场。秀雅在意识到危险以后,按照手机中同伴声音的提示在地铁站中奔跑、转弯,最后跑进电梯,却在随后被追上,千钧一发之际导盲犬“涩奇”舍身救主,拖住了凶手,最后秀雅逃生,而导盲犬“涩奇”却在电梯门口惨死。
这场戏对薛景书还有达达的要求都很高,达达需要跟上薛景书的速度却不能超过薛景书,至于薛景书,一个盲人做这些就够困难了,薛景书一个健全人睁着眼睛却要对眼前的路视而不见,依靠足部的触觉向盲道靠拢,难度更加大。安尚勋都没有对这一段进行详细的安排,只要求薛景书在开始使用防狼喷雾和最后跑进电梯完成那一系列动作,中间逃亡的过程,表现出真实的紧张感就可以了。
就可以了……真是说的容易。薛景书把戏里要用的手机挂在脖子上,戴上耳机,想到安尚勋说的话,不由暗暗腹诽。这样的戏拍个一两天也不奇怪,但这种戏也不适合拍很多次,身体对那一系列动作有记忆了,表现效果就会有一定折扣,在被追杀的极度紧张的状态下,秀雅的动作应该是有一些生硬的。
这些点也许安尚勋都不会做太多要求,可要做一名优秀的演员,对自己严格一些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会养成的习惯。
薛景书很快就NG了。盲人有感官上的缺陷,速度很难保持恒定,在拐弯处摸索盲道时速度放慢,前面的路是直的的时候秀雅逃亡的速度会加快,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追杀秀雅的女大学生失踪案凶手是健全人,速度基本上是恒定的。为了紧张感秀雅与凶手之间距离不能太过遥远,但太近了也不行,距离近到一定程度按常理凶手可以下手了,再追击的话就不合情理。简而言之,要维持适当的距离,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NG了两次过后,薛景书主动请求暂停拍摄,并请杀手的扮演者梁英祖在进行拍摄的地铁站里尽力跑了一段,估算了对方的速度以后,才道谢并重新进入状态。这是表现派的优势,秀雅的人格负责表演,而薛景书的人格却可以在暗处对一些关键的东西进行把握,再自由发挥,薛景书也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做到,比如说进电梯按下关门的按钮到被凶手追上的时间差,完全地进入秀雅的话,时间上那么巧合的概率该有多小?碰运气的话,薛景书非得拍一个月不可。
拍摄再次开始,但很快又一次NG。这次不是因为薛景书的问题。因为有俞承浩饰演的基燮的声音指示,到了后面,秀雅是跑在“涩奇”前面的,中间薛景书摔倒在地,这是安尚勋要求她尽力做到的事,但这个时候“涩奇”没有追上她。狗通人性这句话没错,但再怎么样狗的理解能力也是有限的。被一群人和拍摄器械围着,达达的紧张程度要比代入秀雅人格的薛景书差远了。
但这也不意味着薛景书在“紧张感”上表现得就很出色:“你的表情和动作里紧张感都不够,注意,你在被追杀!”
安尚勋喊出“NG”以后严厉地斥责道,薛景书跪在地上喘着气,任由上前的工作人员给自己擦汗。在五月穿着冬天的一身衣服拍逃亡戏,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