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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飞歌(121)

64、风雨如晦胡不归——薄凉 ...

我并不睁眼,“回陛下,就说本宫身子不适,望陛□谅。”

“诺。”

内阁帷幔飘摇,夜风微凉,我披着缯衣,仰面倒在榻上,心里积满了情绪,反而空洞一片。

“参见陛下。”外阁声音响起,我仍是一动不动。

“爱妃为何不待朕到来,便独自安歇?”刘彻语带轻挑,伸手勾起我的下巴。

“臣妾不知陛下会来此处。”我淡淡道。

“晚宴上,朕送你的璧玉可还满意?”他负手立在榻前,暗涌翻滚。

“臣妾很喜欢。”

“既然如此,可否让朕一同赏玩?”

我一时语塞,看着他冷漠的神态,已然明了。

苏林呈上一只明黄色锦袋,刘彻甩手仍在地上,破碎的璧玉散落一地,映着点点星光。

“朕看你毫不在乎!”

“不小心打碎的,陛下若要怪罪,处罚臣妾便是。”我硬生生地回应着。

“处罚爱妃?朕还真舍不得!”他将我抱上膝头,停在腰间的手骤然用力,我不禁轻呼出声。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嗯?”他在我耳边哈着热气,在揉捏红肿的腰上,狠狠按下。

“啊…”我向一旁撤去。

“朕今日才知道,爱妃对朕如此倾慕。”他斜睨着,箍住我的脖颈。

“陛下认为是,那便是。”我勾出一抹冷笑。

“莫用这种眼神看朕,朕最讨厌你虚伪的笑,你可是觉得委屈?”他猛烈地晃着我的身子,我目光散乱地望向他。

“我在陛□旁享尽荣华富贵,只盼早日飞上高枝诞下龙脉,让我李氏光耀满门!”我撑住身子,反手抓住刘彻的外袍,“臣妾不委屈,这天底下还能有谁比陛下您,更能令我觉得满足?”

“那今晚爱妃要好好伺候朕,才不枉费这一番功夫。”他扬起下巴,打落帷幔,将我甩在榻上。

只觉胸中郁郁不得排解,他倨傲的神态,更让我恼怒不可自抑。

刘彻和衣躺下,“替朕更衣。”

他伸手将我拽了过来,我撞在他身上,肋骨被咯的生疼。

那冰冷狂傲的眼神,如芒如刺,我一点点解下他的腰带、袍裾,双手用力一扯,他的贴身衣物应声而碎,我一把抛到旁边,“陛下可还满意?”

他薄唇轻扬,顺势将我放在上面,粗手隔着衣物摩挲着我的腰际,“爱妃穿戴整齐,如何伺候?”

“陛下,若是臣妾伺候的令您满意,可否解答臣妾一个疑惑?”我蜷缩着身子,玉指划过他精壮的胸膛。

“温香软玉在怀,朕岂能不答应?”

我扯掉腰带,白皙的皮肤在缯衣内若隐若现,褪去衣袖,香肩半露,“陛下莫忘了允诺。”

深眸渐浓,他将扶着我的背脊,按在胸前,耳鬓厮磨,“朕有些等不及了。”

最后一层衣物褪去,我将自己的心一同抛出,什么也不剩下。

我伏在他身上,任他索取,头晕目眩中,指尖嵌入他的肩头。

“陛下,可否解答臣妾的疑惑?”断断续续的吟唱,我极力控制着。

“爱妃尽管开口。”他翻身将我压住,呼吸浓重道。

“敢问陛下,宫中可有摇光一物,又在何处?”我抓住被单,稳住剧烈摆动的身子。

他骤然停下,浑浊的目光剧变,锋利如芒,“你再说一遍。”

“陛下可知摇光…”我疑惑不已,刘彻为何这般反应。

“你从何处听来的?”他扣住我的脸,厉声说道。

“您只需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日后不准再提及!朕便当做从未听到。”

“你刚才应允,如何不回答?”我并不死心,刘彻一定知道摇光的下落。

“那便算朕欠你一份人情,日后你若有何请求,朕便替你办到,此事作罢。”他不容我多加争辩。

“朕今晚留宿招仙阁,明日朝议便设在外阁。”刘彻隔着帷幔,对苏林吩咐。

“诺,奴才这便去安排。”

我刚欲穿衣,又被他带至怀中,“朕送你的那方璧玉,是从南蛮进贡的翡翠,上面刻有你的小象。”

紧握的双手颓然松懈,似乎有微风穿膛而过,那块璧玉直到粉碎,我都未曾看上一眼…忽然之间,我觉得自己一错再错,失而复失。

我起身下榻,一片一片拾起散碎的玉块,捧入手心,“还能拼好么?”

“不必了,珍宝易得,人心难求。”刘彻眸光潋滟,同黑夜一起归于寂静。

时已入夏,山间蝉鸣将我唤醒,刘彻已不在身旁。

天光大亮,外阁隐约的谈话声,断断续续从三重木屏内传来。

“陛下朝会群臣,奴婢伺候您更衣。”燕姬常年随侍甘泉宫。

汉军攻占河西,刘彻即刻便决定设立郡属,安土抚民,进一步加强中央集权。

河西走廊广袤无垠,打通西域要塞,扫清匈奴,为再出西域奠定了地域上的基石。

于甘肃东北设武威郡,于张掖县西北设张掖郡,于酒泉设酒泉郡,于敦煌西部设敦煌郡,分派驻兵将士,数十年来频繁侵略汉境的匈奴,暂时退出河西,大汉朝也得到了领土上的短暂安宁,但若要彻底荡平外寇,仍需一场更深刻的殊死交战。

漠北大战的规划便在此时逐步酝酿,刘彻一刻也不停息作战的脚步。

反观国内,连年征战,库府空虚,遂命大司农桑弘羊全权协理此事,此人深得刘彻信用,管制民间铁盐运营、统一铸币、屯田戍边,这一系列聚民敛财之策,有力地缓解了当下的军费拮据,也在一定程度上调控了汉初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