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一样,对于我,不过就是打打闹闹,称兄道弟,对于你,往后却是要娶你的,万一你被人骗了,娶回家后不疼惜怎么办"钱不予笑意温柔,"对于女孩子,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没见你对其他女人这么体贴的。"金多多笑嗔,"没听说一句话吗,一见不予误终生。"
"你也说了是其他女人,我只在乎你有没有被误终生。"
"你是什么時候爱上我的"
"不知道,大概就是那会儿英雄救美的時候。你呢,你什么時候爱上我的是不是也那个時候"
"谁说我爱上你了"金多多瞪着眼睛。
"喔我记得,你就是从那天开始练骰子的"钱不予鼻息渐近。
"是吗,我怎么记得,别忘了,我失忆了,唔"被柔软的唇瓣覆盖,金多多已无法说话。
NO.30 上邪瞳的宠姬
该死的,怎么能这么强大的?
明明已是中毒的身体,怎么居然还能把自己这个强健体魄的人亲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金多多红着脸,弱弱的喘息。
"你现在放心了,我不会有事的。"钱不予笑眼看着她。
"你不知道,你那会儿多可怕。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我生怕你出什么意外。"金多多说。
"哪有那么多意外,不是已经通知团团圆圆找杜一清了吗?"钱不予揉着金多多的脑袋,"以后也别想着什么去上京找祭师,找到他也没用。"。
金多多快速捕捉到钱不予这句话中的漏洞:"什么找到他也没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体内这个,究竟是什么?"。"厥国的祭师,擅长的是巫术,巫术受施巫人的控制,本身没有生命。"钱不予分析,"我只是估摸着,我体内这个,应该是蛊。"
"你去过南疆?"
"没有。但我听说,早年我爹曾娶了一个偏房,是个南疆女子。我出生的時候,她已经过世了,所以,我并未见过她。"
南疆的蛊,综乱复杂。
大宅门内,争斗不断。
倘若那位南疆女子真因为嫉恨钱夫人,给她下个什么蛊,最后跑到钱不予体内,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有没有可能是在那个山洞里撞上的?"金多多问
"我之前也想过,可是,怎么解释我染上了而你没有?"
"这东西以前没跑出来过?"
"倘若我以前就知道,肯定早去南疆找人医治了。言鍆溲覔"
"如果真是蛊,我们赶紧走啊。马上去南疆。"金多多说着便起身,"我估计这事儿交给杜一清也没辙。"
"瞧你,说风就是雨的。"钱不予抬头,"南疆复杂,我们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们族长,不如在这儿等杜一清。他早年去过南疆几次,该是研究过蛊的。"
"你确定?"。
"自是确定的。你刚主动承认是我的妻子,我又岂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什么時候说过?"金多多警觉的问。
"昨儿个半夜,马车上。"钱不予静静的说。
金多多很快想起来了,目光稍稍躲闪了几下,小声道:"我那不是为了安慰你吗?"
钱不予笑,并不拆穿。
*
自从那日犯病晕倒后,那种黑线便不再出现,只是,他的皮肤依然呈冰雪般的透白,体温更是每况日下。
金多多挨着他的時候,就会觉得寒意阵阵传来。
虽是如此,钱不予却并不畏寒,反而不大喜欢温暖的事物,他基本上不愿晒太阳,也不喝热水,连进食都要先把凉冷了再用,当然金多多除外。
以前夜里都是钱不予搂着金多多的,如今倒好,有了理由让她夜夜搂着自己。
"丫头,你不怕吗?"钱不予问,病发的時候,身上不断冒出的黑线,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她却不管不顾的往上扑。
"怕。"金多多更紧的搂住钱不予说,"但我更怕你出意外。"
"傻瓜。"钱不予笑着,将下巴放在她的额上,"这东西现在怕你,倘若以后你都克制不住了,一定要在它们冲破我皮肤之前,躲得远远的,别让它们沾上你,听见没有。"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金多多窝在钱不予的怀里,"人家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像你这种超级妖孽型的,怎么可能这么早早死?"
钱不予笑:"是啊,还没祸害你一辈子呢,怎么舍得早死?"
什么時候死,谁知道呢?他那个未见过面的姨母,可是当年南疆族长的女儿,就算杜一清来了,真的就有办法解蛊吗?
这些日子,那黑线虽不曾冒到皮肤表面,他却日日清晰的感觉到,那些东西,就附在骨头表面,啃噬着他的血肉。
为了不让金多多担心,不让她冒出找祭师或者去南疆的想法,硬生生的将疼痛压下。
去上京找大祭师,那不明摆着要去求上邪瞳吗,至于南疆,那是她一个女子能去闯的么?
*
天底下,传的最快的八卦,永远是宫廷秘史。
这会儿,伊娃陪着钱不予和金多多吃饭,正聊得开心的,便是刚听到并整理出来的最新版王宫秘史。
"我还以为我们王这一次会专情一点呢,真没想到,那位新贵妃这么早就过气了。"伊娃瘪瘪嘴,将一块肉夹到自己碗里。
对于伊娃,金多多是感激的,自从那日后,哒哒族人便认定钱不予是被神诅咒的,虽碍于他是首领家客人没有直接赶他们走,但依然远远的躲着他们……
厨房里连他们用过的碗筷都不愿意碰,金多多便每日自己做饭做菜洗碗,钱不予便从后面搂着她,或陪着她做,時時称这种生活才是平常夫妻该过的,说自己舒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