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比困在城中等待结局爽快万倍。
这是金多多第三次坐马。
第一次是被追影劫持,第二次是被钱不予救出王宫。
奇怪的是,上一次,浑身上下都是伤,她只感觉痛得撕心裂肺,而这一次,身上明明没有任何病痛,却依然觉得各种不舒服,特别是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一行人都在赶路,城门又不远,她便强压了下来。
到了城门口,守城将士齐声欢呼。
上邪瞳率先下了马,然后将金多多扶了下来。
金多多双脚一沾地,立即往旁边跑去,弯下腰发呕。
"女人,你怎么了"上邪瞳走了过去,轻拍她的背部。
"可能是晕马。"金多多附着身子,"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等会儿来找你。"
上邪瞳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将士,对允儿说:"好生照顾好你家小姐,若还是不舒服,立即着御医来看。"
说着便大步往城墙上走去。
金多多只觉得胃部一阵阵抽搐,一口一口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明明有按時吃饭的,怎么会惹出胃病金多多想着,是了,定是在地下那些日子饿的。
好一阵后,总算把酸水吐得差不多了,可胃部到食管的位置依然灼烧般的痛。
看来以后要多吃点碱的食物,综合下胃里的胃酸。金多多心想,接过允儿递上的手帕,擦了嘴后,亦往城墙上走去。
上邪瞳一袭黑甲,高高的站在城楼上,被周围将军簇拥着,阳光下闪着幽暗的光。
金多多仰视着他。
这一刻,这个人闪耀着王者的光,是那样不可逼近。
城楼,将军,将士,沙场,这一切,都只是背景。
一步步朝上,就在登上城楼那一瞬,一道银光闪过眼帘。
忍不住往银光的方向看去,远处,对方列阵的士兵个个身穿银甲,每划过一个动作,冰冷的武器便在空气中划过一条流光。
竟是那样耀眼。
金多多不再往上邪瞳走去,望着十四是兵马,这一刻,她疑惑了。
不是说厥国穷吗十四的兵马,装备竟如此精良
"是不是很好奇十四怎么会有如此财力,连装备都是全新的"这時,上邪瞳走了过来,"这样的配置,厥国百年来就连王军都不曾拥有。"
金多多看着上邪瞳,某个想法已袭上心头。
那人曾对自己说过:丫头,这个仇,我一定替你报
难道,竟是这样的方式
"他的背后是谁,我想我不说你也能猜到吧"上邪瞳笑,"钱家富可敌国,从前只是听说,如今看来,可见一斑啊难怪大祭司说你是天下动荡的主因。"
"那个"
"傻瓜,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上邪瞳伸手,揉了揉金多多的脑袋,"不就是打仗吗你丈夫我从不畏打仗,也从来不会输"
金多多看着下面轮番叫阵的对方官兵,而上邪瞳这边,似乎丝毫没有迎战的想法,无论下面怎么叫,这边岿然不动。从身边時。
"你在等赖四,他被你派出去调兵了吧"金多多问。
"是。我不想打仗,厥国根本经不起连年战乱,等赖四调兵回来,十四将受前后夹攻,希望他识時务。"上邪瞳说。
又看了一会儿,两人遂沿着台阶往下走去。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金多多问。
"罗塔的時候,看见他们装备就猜到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上邪瞳问。
"可是之前,不予是打算陪我一起来的。"对于钱不予支持十四,这是金多多唯一的疑问。
"那是他宠着你。"上邪瞳说,"我虽然讨厌他,但从不否认他对你的感情。"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营地。
王的帐篷早已撑起,帐篷外已躬身站着御医,想是上邪瞳看见金多多吐,便吩咐了下去。
"可能是这几日吃的太多了,没啥要紧的。"金多多说。
"既然不舒服,就看看。"上邪瞳说着,撩起帐帘,让金多多走了进去,御医紧跟在上邪瞳身后。
金多多坐在软榻上,将手放在案上。
御医坐在旁边静静的请脉。
只见他的面上微微一喜,忽有转为疑惑,然后是惶恐,脸色竟变了几变,迟迟不敢汇报。
"说吧,有病就治。"上邪瞳说。
金多多也被御医这阴晴不定的表情吓坏了:"没事儿,说吧。"
御医战战兢兢站起跪了下去:"禀告王,贵妃娘娘已怀有一个多月身孕。"
一道惊天的霹雳劈下,上邪瞳愣住了。
NO.54 贵妃娘娘,您就不能消停下吗?
他愣在原地,脑子嗡嗡嗡的,停止了思考,停止了转动,他懵懵的,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塑。
孩子呵呵,孩子
这么多日,他连碰都没碰过金多多!
而一个多月的時间,只能是钱不予的!
*
一个多月身孕!
相同的话,听在不同人耳里,感觉自是不同。
金多多压根就没注意到上邪瞳的怒意,一听到怀孕,心里就泛起丝丝甜意,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容。
上邪瞳低着头,进入眼帘的便是金多多这副甜的模样。
心中有翻滚的怒意要冲破胸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像是掉进了无边的地狱,没有月明,只有黑,伸手不见五指,抓不住的黑
从前怀了他的孩子,她第一反应就是,最终千方百计弄丢了自己的孩子,如今怀了那人孩子,她竟乐成这样!
上邪瞳那双眼里,有隐忍的怒气,有冲天的火光,还有隐约在深处的,被背叛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