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尧如实回答：“很好。过去那么多年，我很少有睡这么好的时候。”
想起过去一直睡不好的原因，杜尧看向女孩：“你呢？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李棠赶紧摇头：“没，我很好。”
杜尧观察着女孩神色，面色红润，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浓浓的喜意，心里产生了猜测：“又……美颜了？”
李棠点头。
杜尧有些好奇：“这次是哪里？”
李棠感觉一股热意在脸上烧，淘洗好的小米放进煮锅，低头，她揪着宽松T恤的衣角，“是……胸……和屁股……”
女孩的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但杜尧五感比常人灵敏，还是听到了。
耳根一下子就红了。
李棠尴尬到不行，煮锅里盛好水放在灶台上，打起火，她语速飞快：“我回屋吹头发，你……你看着点别让锅沸了。”
杜尧：“……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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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棠飞也似地逃回别墅主卧，关上门，倚在门板上捂脸。
这种事跟闺蜜说还好，跟大佬一个异性说就好尴尬。
过了一会，脸上热度降下来，她走进卧室吹头发。
拥有一头秀丽的长发虽然美丽，但也麻烦多多。不仅洗头麻烦，洗完头地漏旁积累的头发时常让人怀疑自己要秃头，就连吹头发也格外费时间。
李棠吹之前都是用吸水性好的毛巾包一下，干下头发。就这样，吹到一半她手也开始酸。
关掉吹风机放下，她听到外面敲门声。
应该是大佬，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李棠还有些尴尬，慢吞吞挪到门边，隔着门问道：“怎么了？”
大佬声音有些焦急：“棠棠，煮锅爆了！”
听到“爆”字，李棠赶紧打开门，超厨房那边冲去。
燃气灶上坐着一口煮锅，此刻锅盖被沸腾的小米汤顶开，里面澄黄的液体一个劲往外流。
原来是沸了。
吓她一跳。
李棠心放回肚子里，走到跟前正要关火，就被大佬拦住：“我来。”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大佬脸上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朝正沸腾的煮锅两侧提手抓去。
李棠：“等等。”
杜尧已经离煮锅很近的手僵在那，扭头：“怎么了？”
李棠麻溜关掉火，正在沸腾的煮锅平静下来，顶起来的锅盖落回原位。
杜尧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操作。
学到了。
李棠盯着煮锅里几乎满了的水，她记得自己进卧室前，就加了三分之一的水。
“水怎么这么多？”
杜尧：“你进屋没多久，锅就开了，我就加了点水。”
李棠看向燃气开关：“顺便加了点火？”
杜尧：“加完水之后一直不开，就把火拧大了点。”
李棠无奈了：“杜总，你做饭跟谁学的？”
杜尧诚实地回答：“隔壁老俞，俞景明他爸，也是俞景然他大伯。”
“原来你们家跟俞特助家是邻居？那你俩从小一块长大？”
杜尧不想提及那个家，干脆避重就轻：“算是发小吧。粥搞成这样，要不我叫外卖？”
李棠：“不用那么麻烦。收拾下，我去食堂吃就成。北极星基地食堂还不错，杜总你要不要一块体验下？”
杜尧对此无所谓，他平常上班也是在胖达总部食堂吃。可他顾忌着李棠，如果他们一块出现，整个北极星基地都会知道他跟李棠一块住别墅。虽然他清楚两个人只是朋友，楼上楼下住着清清白白，可别人会怎么想？
莫城他们知道没事，这些节目组骨干不会乱说，可其他人却不能保证。
李棠是C位，树大招风。在她根基还没有扎稳前，这些可以避免的外部因素，还是自觉规避的好。
想清楚后，杜尧随便找个理由：“等会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你先去吧，别耽误课程。”
李棠也没多想：“好，那你先去准备，我把这边收拾下。”
杜尧：“我收拾就好。这便是我弄脏的，还有，你们女孩子手不适合干这些粗活。”
大佬神色这么坚持，李棠也只能把善后重任交给她。
吹干头发，换了一身肥肥大大、可以遮住突然突出的胸和屁股的衣服出来，看到灶台边弯腰认真收拾的大佬，李棠有些感动：大佬可真好。
又帅又会赚钱又有责任心，不知道将来哪个妹子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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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菜身材突然取得突破，李棠心情好到不行，迈进练习室时脸上还挂着笑容。
偌大的练习室内空空荡荡，李棠走进去，一转身，看到了后门处的季超甜。
她和季超甜都在初级基础班，课程90%以上重合。与基础训练阶段的各种无故逃课不同，这次进阶训练中的季超甜像是变了个人。
进阶训练至此已经是第五天。前面四天，除去第一天第一节 俞景然的课季超甜请假早走以外，其余课程她都按时来上，认真完成，并且课后还会自觉留在练习室加练。
好多时候李棠明明看她有些痛苦，可她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
李棠猜测，有可能是季超甜终于认识到系统buff的不靠谱，或者是系统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再也帮不上忙，促使她只能靠自己、进而从基础练起。
对于季超甜突然间的奋发图强，李棠跟绝大多数练习生一样，一开始有些诧异，观察几天后就习惯了。
习惯之后，李棠内心深处其实有那么一丝欣慰。
人生天地间，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季超甜一个被繁华迷了眼、连拿她当亲生女儿对待的熊家人都能坑的拜金捞女突然回头，开始奋发图强。这件事单独拿出来，真的挺让她欣慰。